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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燃燭的表情還是那麼……正義凜然?古井無波?自然而然?反正他好像覺得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躺下來休息一陣吧。”
我慌張地瞥過視線,可能是不自覺地摟緊了ctos,ctos出聲抗議;“貝納爾,你快把我的機體勒壞了。”
我……我張口欲言,一時間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是我邀請了燃燭出來走走,燃燭也真的願意擠出時間陪我上山,我又怎能……我心情有點亂亂的,好像在不經意間真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在我滿腦子胡思亂想渾身不自在的時候,ctos再度出聲;“貝納爾,你還想繼續尋找奇迹花嗎?還是先洗澡?”
“先洗澡吧。”我猛地坐直,仿佛給自己下達了一道程序指令,“我要去洗了!”一溜煙跑掉。
我快速逃出教堂的後花園,來到那口泉眼,這口泉眼清澈到有些發黑,ctos說泉水是一直在流動的,本身從山岩體中滲出等于經過層層砂石過濾,除了謹慎飲用外,外部清潔是完全沒問題的。
我将ctos擺在泉眼邊的雜草灌木間,往裡按了按,确認它不會莫名其妙一頭栽進水裡變成落湯雞,開始脫衣服。
“你說……”我把脫下的衣服甩到灌木頭上,試圖揣摩燃燭的思考邏輯,“ctos,為什麼他會答應我出來爬山?”
Ctos反問我:“你為什麼覺得他不會答應?”
“他是法師啊!而且那麼忙……”
“從燃燭先生的語氣和态度來看,他顯然不覺得實驗比你更重要。”
此時我已經脫光了衣服,一腳剛踏入深藍的泉池,冷水凍得我人一激靈,但這些都抵不過ctos的冰冷話語更紮我心,我非常惶恐:“難道燃燭是gay?”
“這樣的想法未免太過二元化。”
“那我還能往哪方面想?”我甩起一潑水澆到我頭上,忽然有淡藍花瓣落下來,我一擡頭,才反應過來是花環被打濕了,曬了一整天的花很脆弱,幾滴水珠就能讓花瓣不堪重負。
“情誼不等于愛情,就如同你與艾爾莎的關系。”
“我和搭檔可從來沒有親親抱抱,清白得不得了好吧!”我繼續捧水搓洗腋下和脖子,現在身體已經适應了深泉的溫度,洗得渾身放松下來,看着泉水倒映的月光被我打碎,波光粼粼。
“那麼……”
“所以你想總結什麼,ctos?”
Ctos沒有立刻回答,我撓了撓背,感覺這樣潑水淋洗洗不出什麼名堂下來,折下泉眼附近的樹枝,泉水蘸濕樹葉當搓澡巾來回搓,搓了會感覺ctos的響應時間實在長得太離譜了,滿心懷疑地轉頭:“ctos?你不會死機了吧?”
“沒有。”ctos好像才醒,回答道:“貝納爾,建議你停止這種自以為是的友情行為。”
“啊?!”
“這可能會引發進一步的誤會。”
“不是,ctos……那我要怎麼辦?”
“或者,你像對待艾斯利先生一樣對待燃燭。”
我一聽人都要跳起來了:“ctos!!!”
“好吧,你不願意。”ctos口風轉變得出奇的快,“那麼,維持現狀未嘗不是一種選擇,燃燭沒有進一步表達情感的願望和動力,那麼你可以繼續保持這種心照不宣的狀态。”
“這和頭埋沙子裡的鴕鳥有什麼區别?”
“雖然我有必要提醒你,現實中的鴕鳥不會用頭埋沙子這種行為來逃避什麼,但是——的确,如果燃燭先生覺得你和艾斯利先生走得太近了,确實會産生一些不可預計的嚴重後果。”
我被這個問題驚了一下,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卧槽,我都不敢想象,如果燃燭真的翻臉了,我真不知道他是會先殺我這個“叛徒”還是先殺艾斯利這個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