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太變态了。”
我心滿意足抱着最愛的桑格利亞和餡餅回到旅店剛躺下來,藍色竹節蟲就發來一條新消息,我感到莫名其妙,我又怎麼惹着藍色竹節蟲先生了?回複:什麼意思?
藍色竹節蟲居然主動發起了通話請求,雖然感覺對方發起這個通話一定是為了罵我,但是我該死的好奇心還是讓我點上了“同意”,緊接着,網絡那一段藍色竹節蟲的吼聲劈頭蓋臉而來:“你他媽的竟然腳踏三隻船!!!”
我被這一聲怒斥罵得啞口無言,都沒來得及思考藍色竹節蟲為何會突然發起如此控訴,緊接着藍色竹節蟲繼續痛罵:“還是不同的物種!天殺的喪盡良心啊!一個矽基生命一個活人一個亞種人,橫跨三個物種啊!整整三個物種啊!你他媽的還是人嗎!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你口味是真重啊!面對ctos你怎麼下得去手的?把屌插進服務器的數據接口嗎?!你是提爾納麗雅出來的什麼魅魔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挨了這一頓罵反而想笑,藍色竹節蟲繼續在哪裡叫罵:“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你他媽AI都能泡憑什麼?!”
“AI無條件聽你的,公司老闆給你砸錢,法師還能給你開魔法挂……你丫的想上天啊?!”
“腳踏三條船不夠,你還想幹嘛?!組個戀愛軍團?!
“你就不怕哪天AI叛變、資本家反攻倒算、法師突然暴走,給你剁成三塊泡福爾馬林啊?
“狗日的,主角光環開這麼大,給别人留條活路啊蘇卡布列!布列!!布列!!!”
藍色竹節蟲在那邊一邊罵一邊跳腳,我清楚的聽到他叫罵時背景音咚咚咚一下下的暴跳,跳着跳着誇嗤一聲,像是床的木質排骨架斷裂的聲音,一大堆東西咣裡咣當的落在地上,藍色竹節蟲一下沒聲了。
那端安靜許久,我問:“喂?竹節蟲先生,你還好嗎?你把床蹬塌了?”
“蘇卡不列。”藍色竹節蟲先生好像緩過勁來了,第一時間還是罵我,我誠心誠意地道歉:“對不起竹節蟲先生,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的意思是他媽的都是他們倒貼你是吧?”藍色竹節蟲聲音恨恨的,忽然一轉畫風;“教教我。”
啊?
我石化了幾秒鐘,藍色竹節蟲又說:“我破防了我破防了真的破防了,你快教教我吧。我和女孩子談編程談計算機語言講,她們沒一個感興趣的。”
“這他媽跟編程有個鬼關系啊!”
我被藍色竹節蟲逼着回憶最開始怎麼和ctos、艾斯利還有那個鹿角法師——我糾正說他叫燃燭,對大法師放尊重一點,不然他可能馬上到你家門口給你一棒槌。藍色竹節蟲一邊布列着一邊放緩了語氣,催我好好回想ctos是怎麼倒貼我的。
我一回想,發現ctos還真他媽的疑似倒貼,我懷疑它或許一開始就知道我疑似無罪者的身份,制造分機過來博取信任,又一步步的跟随過來,隻為輔助我。它是為了二次革命嗎?它也相信康米的未來一定會實現嗎?我不知道。
再是艾斯利——我很确定,雖然我和他的相遇是ctos精心謀劃下制造的“巧合”,不過也要承認,他确實對我有欲望,即便一開始是出于對想要嘗試“無罪者”滋味想圖個新鮮,後期或許有些……“變質”?也許是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太強,我分辨不清楚他的言行與内心,又或者是接觸太少。
燃燭……我一想到燃燭都沒勇氣深思,他是我的同志,信仰純粹而堅定的戰士,他的愛也溫和而脈脈,在與其他人的對比下顯得那麼純潔,和他一起根本沒有——也不敢有澀澀的念頭……
“蘇卡布列!你怎麼又不說話了?啞巴了?!”
“哎……我想說,我根本沒法教你。”
“布列!你個腳踏三隻船的狗東西!别讓我見到你!不然我指定把你全身上下的毛拔光丢到雅庫特挖土豆!”
我……我還沒說話,藍色竹節蟲已然挂斷通訊,在把我拉黑之前,他給我發了整整三十六個花式豎中指的表情包。我有些頭痛,不得已撥回去:“竹節蟲先生……”
“布列!滾蛋!”
“我想說……”我锲而不舍的打回去,之後的駭入行動還需要這位大神幫忙呢,第三次成功撥通,“我總結出原因了!”
“什麼什麼?快說!”
“首先因為我身材過得過去。”如果我是個胖子,我覺得以艾斯利遍曆美人的眼光來看一定瞧不上我的。還好因為我是警察,平時忙得要死沒有大吃大喝成胖子的機會,警服裝備一穿正好戳進了艾斯利的好球區。
藍色竹節蟲聽完我的分析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我問他:“怎麼了竹節蟲先生,你沒有腹肌嗎?”
“你怎麼說的好像是個男人就該有腹肌一樣!”藍色竹節蟲氣咻咻的,“格拉德那麼冷,天然需要多儲備一些脂肪保暖好吧!不是不能鍛煉,而是很難鍛煉!”
“是的,你說的沒錯。”我哪敢說個不是,連連應和。
藍色竹節蟲繼續逼問我是怎麼讓ctos倒貼的,這個我是真的說不上來,竭力推辭了幾遍後,藍色竹節蟲也懷疑起來:“ctos在演戲?”
“……也許吧。”
“它對你說的話真的差點把我都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