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梅斯克男人叉起一粒冰塊,在我面前旋轉,透徹的冰塊折射出炫麗扭曲的影像,“看來你是打算做一番大事業啊!”
“算是。”我含糊其辭,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想用否定回答來戲耍我的時間,再混下去,我就要找另一個打聽了。
梅斯克男人将冰塊投進雞尾酒杯,用小刀将我之前吃剩的橙皮刮去白色内瓢肉,再用噴火槍遠距離炙烤了一下橙皮,激發出濃郁新鮮的橙香,小心地将冒着熱氣的橙皮擦過杯口,最後再插上一片幹橙片,勺取焦糖在液面淋上華夫格,将最終成品推到我面前。他還特意行了個大禮,看得我想笑:“請慢用。”
他不會在搖雪克杯的時候悄悄下什麼迷藥吧?我靠近雞尾酒聞了聞,橙香和酒香融合得恰到好處,隐隐約約能聞到最開始威士忌那股煙熏味。我淺抿一口,入口先是焦糖的甜與橙汁氣泡酒的味道,朗姆酒與蜂蜜糖漿的緊随其後,煙熏味得餘韻還是有點獨特,我不太接受得來。
“感覺如何?”
我隻能禮貌微笑:“還行。我想知道,你有沒有人選……”“我請你喝了免費的酒,那你也要給我看看值得我請客的資格,對吧?”
我直覺這話裡有陷阱:“你不會想說,你請我喝的一杯酒就可以值得我向你展示承諾的含金量吧?”
“難道不是嗎?”梅斯克男人貌似無辜的攤開手,“是你說的,你所掌握的資源價值遠高于一杯酒。現在,我請你喝了,總該給我漏一點誠意吧?”
我被他的試探整笑了,晃了晃雞尾酒杯,這杯酒顔色調得還蠻好看的,橙香味道也頗合我的口味,“可惜這杯酒也不太值錢。”
梅斯克男人一臉遺憾:“一杯酒都不夠,那還有什麼能夠呢?”
我又聞了聞雞尾酒,擦在杯口的橙皮精油味道散得真快,這麼快就隻剩下辛烈的酒味兒了:“你調的酒确實不錯,但是我更喜歡桑格利亞,你知道麼?瑞瓦肖的暢銷飲品,挺不錯的,每年都會推出季節限定版,不過這種限定版不會上市,專人釀制,廠家隻會送給那些白金客戶,你試過嗎?
“格拉德人不喜歡那娘們唧唧的玩意。”
“你不是梅斯克人嗎?”
“我是混血。”
這下我有點摸不清他的試探思路了,倒像有點招架不住開始胡亂出拳,亦或者單純為了拖延時間,等待雞尾酒裡的小料起作用?但是我目前沒感到任何身體不适。
梅斯克男人忽然一笑:“比起你說的季節限定桑格利亞,我對你本身的興趣更大一些。”
這又是鬧哪出?我警惕地望着他,他湊過來,玩味的微笑:“你腰挺細的,進門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挺會扭的。”
神經。我竭力忍住扇他一巴掌的沖動,平心靜氣:“讓我們先說正事。”
“我可以幫你找到你想要找的人。”梅斯克男人笑着,“也不用去品嘗你珍藏的限定版桑格利亞了,我想要嘗嘗你,可以麼?”
你媽——我真的有點犯惡心了,我還沒下賤到這個地步,這個人也不值得我下賤到這個地步,我斷然起身離開立刻退後:“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再見。”
梅斯克男人利落地翻過櫃台,拍拍手張口剛要說什麼,一陣風——或者一道白影從我身邊閃過,一下扼住男人的喉嚨壓在櫃台上,原本滿酒吧正在觀戲的人頓時紛紛站起想過來搭把手,但燃燭那股氣勢又鎮得他們站在原地,磨磨蹭蹭的沒一個敢過來。
我心情糟糕得很,這次拜訪啥也沒讨到,被迫喝了一杯不算好喝的酒還被性騷擾,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毛孔發寒惡心倒胃了。
我悶頭走了老遠,直到燃燭輕飄飄地跟上我,他追上來了,不疾不徐地跟在我身側,默默無言。
稍許,是ctos打破了沉寂:“貝納爾,你現在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嗯……”我摸了摸肚子,不知是不是因為ctos的話勾起了心理因素,我現在還真有點不舒服,胃感覺有點燒燒的,再摸摸自己的臉,嗯?有點燙?
“燃燭,你看我臉是不是紅了?”
燃燭“看”了會我,手貼上我的額頭,又下移撫摸臉盤:“是有點燙。”
在燃燭觸摸我的時候,我打了個激靈: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覺,心跳都變得好快,跟懷春少女似的,我不敢多想,我隻想盡快回去:“燃燭,能帶我早點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