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前列腺位置其實相當之淺,請不要太勉強自己,需要我說出您的具體位置嗎?”
“不要!!!”
我憋了半天終于找準位置,一下把自己弄癱了,說不好使爽的還是痛的,反正感覺很奇怪,大腦嗡嗡的,至于雞尾酒那種微妙的效力,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了。
在大腦嗡嗡的漫長餘韻中,ctos冷靜的聲音格外明晰:“貝納爾,你還好麼?”
我緩了半天才爬起來,焉巴巴的收拾自己折騰出來的殘局,再簡單地沖洗了下,出來撲倒在床上。
Ctos安靜一會,依舊詢問:“你還好嗎,貝納爾?”
“……我不好。”
“是并沒有獲得如期而至的快感麼?”
“你别說話了。”
在長久的沉默後,ctos輕聲說:“你是否想在此時得到一個擁抱?”
“别說了……你沒有人形,你抱不了我。”
“在瑞瓦肖的總部,有關生物體機器人的研究推進相當迅速,如無意外,三年之内即可推出相對成熟的應用體。”
“你自己都說了還有三年。”
“也許能夠更快。”
“得了别給我畫餅,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貝納爾。”
我不想說話。
“晚安。”
我有些難過。又不清楚這股難過的情緒究竟來源于何處,總不能因為沒法艾草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種情緒需要也太低級了點,我自己都覺得羞恥。
懷揣着複雜的心緒,我沉沉睡去,直到天光大亮。新的一天,我又要為未解決的事情發愁,思考如何解決,ctos也像沒事發生過一樣安慰我已經做得足夠好,黑烏鴉是沒法談了,而另一個□□組織:格拉德之子是極端的民族主義幫派,隻允許他們自認為的‘血統純正’的格拉德人加入他們的遊戲,他們組織的氣氛過于狂熱,很難與他們溝通。
“那我們該怎麼辦?”雄心壯志還沒施展倒一半就嗝屁了,我接受不了,将焉巴的菜葉子一把扯斷,“現在還要上哪再去找人?”
“當然是艾爾莎的工廠,近期艾爾莎的強制調休政策頗有成效,也招進來了一些新鮮血液,其中就有來自理工大學家境貧寒的外地學生。”
米諾瓦理工大學是格拉德最好的院校之一,頂尖象牙塔的學生都有因家境困難被迫進廠的,我實在想不通:“難道學校對這批生活困難的學生沒有一點幫助嗎?”
“沒有。”和這幫學生親自打過交道的艾爾莎給了我肯定答案:“學校隻能保證他們吃飯,但是日常各種必需品是不夠用的,而本地分配工作都是優先給本地人,隻有這裡,因為吸納了太多亞種人所以能在這方面妥協一些,工友們都很照顧他,不讓他們做重活,但是,這跟我以前設想的讓更多普通人參與進來處可差太遠了……”艾爾莎望着樓下正在忙碌的幾個年輕人歎氣,問我:“怎麼辦?”
“既然明面上沒法招到普通人進廠,那想辦法多分出一些簡單業務給家庭中的女人,用家庭關系搭上普通人,以此來強化聯系,這樣也能減緩本廠工人的勞動強度。”
艾爾莎沉吟一陣:“這個确實可行,但是……萬一軍政府打壓怎麼辦?他們根本不想讓亞種人和普通人混在一起工作。”
“他們不願意我們也得做,不能讓他們的分離政策得逞了,這種事悄悄地發行,廠裡這麼多工人,總有幾個人會有個普通人朋友吧?先從這方面入手,讓他們引薦朋友家庭的人來工作,再以這層關系擴展到更多的普通家庭,這樣循序漸進,即便政府發現了要強行分離,又不能安排好普通家庭工人的去處,那些人自然會和我們站在一起。”
Ctos對此提出了補充意見,外包出去的簡單業務最好讓普通女性負責管理,這樣也能減少初入工廠的人不滿。
我揪着ctos再抖出了一點主意,把艾爾莎擔心的問題一一定出解決方案,話題回到我最開始來工廠的目的:“那些大學生都是什麼專業的?”
“嗯?這個我還沒問過呢,要不,現在就把他們叫來問一問?”
“就現在吧。”
艾爾莎很快把那些年輕人都叫到了廠外,工廠裡總有十六個來自理工大學的學生,問過專業,市場營銷、新聞傳播、自動控制化、經濟學、土木工程,還有一個學數學的,我再度确認過那人學的是純數,并且可以預見的職業上限是進金融公司當一個高級精算師下限數學老師後,我沉默了。
市場營銷的學生問我:“怎麼了老闆?想要把工廠做大做強嗎?”
“現在這環境你告訴我怎麼做大做強?我需要的是……”
經濟學學生追問:“需要什麼?”
“……我就問你們一句話,敢違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