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青年的嗓音格外的好聽,“我等你們挺久了。”
“你、你是ZERO的人?!”
劉業石顫巍着嗓音問道,就連強備的臉色也格外的不好看。
沒錯,這張面具他們雖然從來沒見過,但是也曾從傳言裡面不止一次聽到過。
ZERO的成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帶着組織裡統一的白色面具。
他們都是普通人,對ZERO的了解并不深,但是并不代表他們不知道ZERO在整個大陸上面的威名。
隻是他們不明白,ZERO的人,此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是來找他們的!
難不成,那位已經知道了他們辦事不利,請其他人來殺陸文州的同時,順帶把他們幾個一起收拾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劉業石瞬間就被吓到腿軟了,要不是扶着身前的強備,可能他當場就要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青年嗤笑一聲,并沒有回應劉業石的這個問題。
隻是那聲音裡的不屑,已經足以表明他的态度了。
他是誰,爾等一群人還沒資格知道。
見青年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來的貴氣和之前他見到的那些人所表現出來的如出一轍,強備也毫無任何意外地将青年規劃進了與那些人相同的勢力範圍之内。
畢竟,陸文州肯定是不會認識這樣的強者的。
“抱歉大人,是我們辦事不力。”強備拉着劉業石雙腿一彎跪在地上,動作沒有絲毫的猶豫,聲線誠惶誠恐透着濃濃的求生欲望:“請您再給我們一次糾正錯誤的機會,讓我們親手殺了陸文州!”
謝甯一愣,聽強備這一句話,瞬間便明白了,對方這是将自己當成和指示他們殺陸文州的相同一批人了。
果然,陸文州的事兒并不是簡單地出現了意外,而是人為的。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三人并非是主謀,而是受人指使。
而指使他們的人,看樣子身份地位還不低呢。
那這就有些麻煩了。
原本想快刀斬亂麻,将三人一次性都給宰了,好節約時間的謝甯,現在倒是有些糾結了。
主要是現在宰了他們三個也沒用啊,主謀又不是他們。
就算是少了他們幾個,那些人恐怕知道陸文州沒死,肯定還會派其他人過來的,陸文州同樣也會有危險。
可是之前聽承宇說,陸叔叔并不是一個在外會與人交惡的人啊。
那麼這仇家……
看來必須得想辦法知道,那些人為什麼想要殺陸叔叔了。
謝甯沒說話,房間内突然陷入的沉默讓跪在地上的兩人如坐針氈。
就怕謝甯不給他們這樣一個機會。
“其實吧,我今天的任務,隻是來殺你們三個人的,啧~好像還少了一個啊~”謝甯看着地上跪着的兩人,狀似無意的嘀咕了一聲。
卻叫強備和劉業石更加笃定,眼前這個青年沒有說謊,同時心底也愈發的害怕,謝甯真的會殺了他們。
“至于床上躺着的那個……”謝甯指了指床上躺着的病人,“隻是順帶。”
“你們也知道,活人長了腿還能跑,但是植物人,可是跑不掉的。”
“不過……”謝甯突然話鋒一轉,“我雖然接了任務,可到底也不是一個恃強淩弱的人,你們隻是三個普通人罷了,殺與不殺,其實于我來說,就是看心情而已。”
強備是個人精,聽到謝甯這話,頓時就覺得自己應該還有機會,連忙求饒道:“大、大人,隻要您願意放我們一條活路,你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劉業石見狀,腦子還沒轉過來,嘴巴就開始跟着一起喊了,“大人,您别殺我們,您讓我們做什麼都、都可以!”
魚兒上鈎了?
謝甯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再次詢問了一句:“當真是做什麼都可以?”
“可以!”強備将腦袋死死磕在地上,以示自己的誠意。
劉業石也跟着,二話不說地将腦袋磕在地上,隻是那渾身在地闆上發顫的模樣,倒是看得讓人有些發笑。
“那好,那你們就把當初那些人是怎麼找上你們的,又為什麼讓你們去殺人,完完整整地告訴我吧。”
謝甯身子一轉,斜躺在沙發上,“我這個人呢,什麼都挺好的,就是好奇心有點重,我雇主那樣的勢力,想殺什麼人殺不到?為何要找你們三個普通人動手?”
“你們要是能滿足我的好奇心,我一高興,說不定還真的就放了你們呢。”
劉業石和強備聽到這話,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雖然他們并不了解ZERO,但是也知道,這個組織裡的成員們怪人很多,遇上個好奇心重,想聽故事的,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那他們是不是可以……
“當然……”謝甯的聲音又在寂涼的夜色中響起,“我喜歡聽的是真實發生的故事,若是你們為了哄我高興,編造一些莫須有的情節出來,回頭讓我從雇主那裡知道了……”
謝甯打了個響指,語氣輕快:“那時候,可就不要怪我沒給過你們機會了哦~”
謝甯這話說得很是微妙,似乎在他的眼中,故事情節是否跌宕起伏抓人眼球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個故事一定要是真實發生過,沒有摻雜任何謊言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