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沈清淮,放開我。”言風樂伸手去推沈清淮,卻怎麼都推不開,忽然感覺脖子一疼。
沒人告訴她狐狸會咬人。
忘記了,狐狸也是犬科動物……
察覺到身上的人沒了動靜,言風樂一手撐着地,一手扶着沈清淮,坐起身來,“嘶……”是真的疼,沈清淮下了死口。
“沈清淮……沈清淮……你醒醒,你怎麼了?”言風樂見身上人不動,扶着沈清淮腦袋看,才發現人昏迷了,怎麼叫都叫不醒。
言風樂又伸手拍了拍沈清淮的臉頰,也不見沈清淮有反應,顧不得脖子上的咬痕,抱起沈清淮往石床走去。
可剛到半路,言風樂察覺到懷中的人醒了,正看着自己,确切的說是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咬痕。
沈清海見言風樂看來,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着言風樂的心口,聽着裡面頗有活力的跳動。
“你笑什麼?”言風樂冷聲問道。
“我在笑,樂兒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維護我,這讓我心情很愉悅。”沈清淮的話音剛落,便被言風樂放下,“哎喲……人家虛弱着呢,站不穩。”
沈清淮說着往言風樂身上靠,言風樂往後一躲,沈清淮撲了個空,身體往前傾,險些摔倒,言風樂想要攙扶的手停在半空忍着沒往前繼續。
沈清淮卻借着自己往前的動作,伸手拉住言風樂的手,跌入她懷裡。
“站好。”言風樂握着沈清淮的手,把人帶着站穩後,想要收回手,結果被沈清淮拽得緊緊,怎麼都收不回,隻能無奈瞥開眼,不去看沈清淮。
“樂兒生氣了?”沈清淮又湊過去看言風樂的眼睛,不管言風樂怎麼躲,她都能與言風樂對視。
“沈清淮,你來此到底有什麼目的?”言風樂幹脆不躲了,對上沈清淮的眼睛問道。
沈清淮瞳孔一縮,輕笑道:“人家能什麼目的,就是來看看你,結果撞見你被罰……”
“哈……沈清淮,你當我是傻子嗎?”言風樂雙眼裡透着無語,“九尾狐,何等大妖會跑來看一個仙門小弟子,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若是還不說,我便叫人了。”
“我都說了是來看樂兒你的,你怎麼不信呢?樂兒。”沈清淮聲音軟軟的。
“咕噜……”言風樂對上沈清淮的眼睛,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深深地看着沈清淮,沒說話。
沈清淮卻挪開了眼睛,她不敢看言風樂那雙幹淨得過分的眼睛,轉移話題道:“樂兒,為什麼就這般笃定我與五毒毫無瓜葛?”
“有瓜葛嗎?”言風樂反問道。
“沒有。”沈清淮搖頭,她怎會跟五毒那樣的妖有聯系,當然沒有。
“那何必再問我。”言風樂借機抽回手,負在身後。
沈清淮聽後,也不再說什麼,而是打量起言風樂面壁思過的山洞,簡陋都不足以形容這間山洞了,床都沒有一張,隻有一塊看起來像床的四方石頭。
難怪言風樂甯願坐在幹草垛上,都不願在石床待着。
“你沒失憶。”言風樂冷不丁問道。
沈清淮聞言,轉頭看向言風樂,笑了笑沒說話,走向言風樂,擡手撫上言風樂的脖子,自己咬的牙印還在,“哼……這下我們脖子上都一道傷口了,多好。”
言風樂偏頭躲開沈清淮的手冷聲問道:“我隻是仙門小弟子什麼都沒有,弦月神劍也是因為你,才到我手中,我對你來說毫無價值,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沈清淮聽後,挑了挑眉,仙門中人個個都自負,少有人說自己毫無價值,言風樂倒是把自己看得很輕。
“誅殺令我沒能為你攔下,你來上清宗的事,我也不會上報,你快走吧。”言風樂見沈清淮不說話,便接着開口道:“你若是想要殘卷……我勸你還是不要,四宗聯手,你沒有勝算。”
沈清淮還是沒有說話,言風樂又把铉月神劍拿了出來,“殘卷無法給你,但這把神劍可以給你……嘶……”
沈清淮看不下去了,這人怎麼動不動就要把铉月神劍給自己,她用不了,用不了,她冰屬性的靈力,怎麼用火屬性的劍,最後直接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咬出來的傷口,把言風樂的血抹在弦月劍上。
铉月劍頓時泛起火焰般的光芒,弦月劍認主了,除非言風樂死,否則這劍不會有第二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