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愉悶哼一聲,攀上他的肩膀,在他懷中挪動,似乎是在給自己尋找一個舒服的坐姿。
最終選擇跪坐在他雙腿上,雙手摁着他的肩膀借力,挺立腰身,俯視于他。
她的長發從商褚的臉上掃過,癢癢的。
商褚俯首,埋在她鎖骨下,聆聽心跳,擠壓柔軟。與此同時,掌心扶在她腰上,不允許她退避。
祝愉目光垂落,撫過他的後頸和臉頰,最後捏了捏他的耳垂。
商褚頓了頓,舍不得馨香,用臉撥開她的衣襟,咬上小衣再擡頭。
四目交彙,從彼此的眼中得見情潮湧動的自己。
“夫君好像瘦了。”祝愉用指腹滑過他的耳廓,聲音低低的,“最近很累,對嗎?”
“嗯。”商褚的手緩慢揉弄,“不過已經忙完了。”
祝愉佯裝思考,“忙完的意思,是夫君終于可以多多陪我了嗎?”
商褚忍俊不禁,“是。”
“明天、後天、大後天……都可以陪我?”
“是,都陪你。”
祝愉面露狡黠,“那明天後天大後天,夫君準備哪一天帶我去揚州?”
商褚怔然,霎時明白她在套自己的話。
他久久未言,祝愉心中忐忑,神色委屈,“夫君自己說的,這是忘了,還是反悔了?”
商褚将她拉下,讓她與自己平視,“沒有,過了下個月就帶你去。”
祝愉愣了愣,“為何要那麼久?夫君不是已經不忙了嗎?”
她語中埋怨,推搡着要離他遠些,“夫君莫不是哄我的。”
商褚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回,從背後擁住,将她緊緊扣在懷裡。
他耐着性子解釋道:“自然不是哄你,隻是又領了别的差事,雖然時常得閑,但也脫不得身,出不了遠門。”
祝愉捂着胸口整理衣衫,飽含不滿,“可你明明都答應我了,若是過了下個月又有新差事,豈不是又要繼續下個月?”
“不會的。”商褚将腦袋搭在她肩上,“為夫答應你的事情,可有哪件是沒有辦的?”
話雖如此,祝愉依舊難掩低落,“可是……我還以為,可以和阿芙一起過生辰的。這個月沒有收到她的信,我心裡有些不安,總怕她是出了什麼事。昨日還做了噩夢,夢到她怪我不去看她,把她一個人丢在那麼遠的地方。”
“夫君!”祝愉抓着他的手搖晃,“求求你了,不要等那麼久好不好?”
商褚用胳膊緊緊将她圈住,“阿芙的信沒來,是原來的必經之路上發了洪水,送信的人需得繞道,所以沒有準時回來。你莫要多想,自己吓自己。”
“夫君……”
“好了。”商褚極少打斷她的撒嬌,“乖一點。”
祝愉欲言又止,她再說下去,定然會讓商褚不高興。
可是不甘心,她硬着頭皮道:“夫君若是不得閑,我、我也可以自己去的。”
霎時寂靜。
祝愉忽覺涼意,地上燭火的影子都好像因為害怕在小心翼翼,不再跳躍。
商褚的聲音不鹹不淡,“外面不太平,怎能讓夫人獨自去那麼遠的地方。”
“夫君若是不放心,就多派幾個人保護我,不可以嗎?”
“不可以。”
祝愉怔然,他幾乎沒有猶豫,冷淡的語氣顯然是有些生氣。
商褚直起腰,抱着她轉過來,讓她面對自己。雖然依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卻沒有讓她倚靠。
祝愉如被孤立般,隻能靠自己找到重心。
“夫人是想要誰的保護?哪怕是修妄修訣,為夫也不能放心。”
“我……”
“别鬧了。”
祝愉低頭,攥着衣角。
商褚屈起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自己的眼睛,“夫人是要離開我嗎?”
“我沒有!”祝愉忙道,“我若見了阿芙,确定她沒事,會盡早回來的。”
“可我已經告訴你她沒事了。”
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祝愉雖然早就預料這個結果,卻還是失望。
她久不出聲,遲遲沒有主動靠近他,商褚因而心情沉悶。
莫名陷入長久的沉默和僵持。
商褚别過臉,冷聲道:“這個月,還有下個月,你都不要再出門了。”
祝愉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為什麼?”
透過商褚冷漠的眼睛,她知道,他不打算解釋。
但原因她心知肚明,因為她不聽話,所以要懲罰她。
祝愉眼眶微紅,隻要他不高興,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現在禁她的足,待會兒就有可能收回帶她去揚州的話,甚至斷阿芙的藥。
都不過是他一句話而已。
“我知道錯了。”祝愉低聲道,楚楚可憐。
商褚不為所動,“夫人認錯的态度,隻是如此嗎?”
他不滿意。
祝愉咬唇,向他傾身。
将要吻上的時候,商褚躲開了。
還是不滿意。
祝愉沉思片刻,默默解下腰間系帶,任衣衫從肩頭滑落,同時偷瞄着商褚的神色。
茶白裙衫堆落腳下,她赤裸着身體将其踩踏,在商褚兩腿之間蹲下。
祝愉伸出微涼的手,觸碰決然不會拒絕她的灼熱之物。
溫柔撫弄,俯身親吻。
一番挑逗之後,祝愉停下動作,垂首抽走自己的發帶,令長發散開,遮掩自己的身軀。
她聲音怯怯,如落葉逢雨般飄零。
“夫君,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商褚脖頸粉紅,青筋凹起,片刻的壓抑之後,屈膝下蹲,将她抱起。
放上美人榻,擁吻美人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