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姐姐笑意盈盈的注視下,兩人推着購物車走了。
“誰是你女朋友。”
傅澤桉面對姜早的質問倒也不心虛,從容應對:
“我現在是你的追求者,聽見别人這麼說太高興了,你體諒體諒。”
這句話再次突破了他在姜早心中臉皮厚的上限。
但想是這麼想,姜早聽見這句話不想反駁,反倒在心裡把“是你的追求者”幾個字品了好幾遍。
那天的表白過後,他現在确實是自己的追求者。
姜早快步走在傅澤桉前面,身後那人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誰想姜早突然轉過身,傅澤桉趕緊收住笑容,沒事找事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口:
“怎麼不走了?”
“我也得去拿幾盒,給我爸媽寄過去嘗嘗。”
姜早在初中時因為父母被調回家鄉就又跟着回了去,然後姜父姜母便一直待在江南沒有回來過了。
她的家鄉隻是個小縣城,縣城裡并沒有像Serenel這樣的國際超市,自然也是買不到這些的。
最後兩人推着一購物車的芡實糕及其他嘉莳的産品去收銀台結賬。
傅澤桉搶先一步給了錢,姜早想把寄給父母的那一部分轉給傅澤桉,傅澤桉卻說:
“就當我給伯父伯母的一點小小心意,讓我在伯父伯母那兒留個好印象。”
傅澤桉陪着姜早去快遞站寄了東西兩人又才一起回了公司。
寄的是順豐特快,應該沒問題。
傅澤桉把那一袋子東西放在公司茶水間,正想讓陳特助去通知他們,站在旁邊沖着咖啡的宋朗斜眼一瞅,随即開口:
“傅總、姜總監,你們去了Serenel啊?”
說着毫不客氣地過去翻找着裡面的零食:
“這怎麼全是我們公司的産品。”
愣了一會兒,宋朗如大夢初醒一般,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其中一盒,看着貼在上面的Serenel專屬标簽驚訝道:
“成了??”
整個公司上下為着這個項目從準備到現在忙了好幾個月,中間還被酥韻橫插了一腳,現在終于敲定了,也不怪他那麼興奮。
姜早笑着朝他點點頭:
“成了,我和傅總今天去正在進行新品試吃呢。”
眼見着宋朗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傅澤桉趕緊端起他的咖啡塞在他手中:
“行了行了,你快去給其他人說吧。”
宋朗沒堅持,端着杯子要走,走之前還努力地朝站在傅澤桉身後地姜早揮手:
“姜總監,那我就先走了,拜拜。”
“拜拜。”
傅澤桉轉身看姜早,眼神裡似是帶着點點怨氣。
“幹嘛,我和我同事正常交流。”
說完從袋子裡拿出一盒芡實糕就朝電梯間走了。
傅澤桉不急着跟上去,先拿出手機不知道幹了什麼後才追上去。
“姜總監這是要往哪去啊?”
姜早瞥了傅澤桉一眼,那眼神似在說“你是傻子嗎?”
“當然是回辦公室了,還能去哪。”
“姜總監還是少和同事說話吧,連要開會了都不知道。”
傅澤桉晃了晃手機,然後潇灑地走進了剛開門的電梯,剩姜早一個人怔在原地。
她把手機打開,查看郵箱,确實收到了要召開會議的郵件,但時間明晃晃地寫着一分鐘前。
好好好。
誰讓他是老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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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内産品研發部的人已經全部到齊,聽說Serenel項目塵埃落定的消息後,在場的人都蠢蠢欲動。
“想必大家都聽說好消息了吧。”
“這段時間你們都辛苦了,年終獎肯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幾個員工聽見這麼說直接歡呼出來,其他員工也跟着鼓掌。
宋朗見狀,見縫插針道:
“老闆,不然我們找個時間出去團建吧。”
“是啊是啊。”
幾個人附和着。
“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新産品的研發,你們把重心轉移到這方面。”
傅澤桉像是沒聽見宋朗的提議,一句不應,直接結束了會議,
“行了,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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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隻過了一天半的時間,姜早母親沈芸女士就打了個電話過來。
姜早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找下午去參加周景初酒吧party穿的衣服,接通電話開了免提:
“早早啊,你給爸媽寄的芡實糕我們收到啦,你一個人在那邊要好好的哈。”
姜早突然慶幸自己離爸媽離得遠了,不然前幾天那事他們要是知道了,指定得從南邊大老遠地跑來。
“我知道的媽,你和爸也要注意身體,特别是爸,讓他别太累了,不然老毛病又犯了。”
姜早的父親是一名建築工人,因為經常搬運重物,慢慢地就引發了腰椎上的毛病,之前最嚴重的一次直接在工地上摔倒了,醫生說一定要多多注意休息,不然很有可能導緻下半身癱瘓。
這幾年沈芸的工作穩定下來了,不像姜早小時候被各地調,姜毅也慢慢減輕了他的工作,再加上姜早賺的,其實完全夠他們一家三口生活。
但是因為姜早現在在京市的房子是租的,姜毅就一直想攢錢給她在京市買一套房子,說女孩子在大城市還是得有個落腳的地方,這幾年就又開始加大了工作強度。
每次沈芸和姜早勸他,他都說他自己的身體他有分寸。
“唉,你爸那人你也知道,我盡量勸他。”
“早早,你在京市那邊是不是遇到合适的人啦?”
“我跟你說,遇到了就把握住,在那邊有個人照顧你爸爸媽媽也放心。”
“不是,媽你說什麼呢?”
姜早看着妥貼挂在衣櫃裡的粉色長裙,不覺伸出手去摸了摸。
“就放在這個快遞盒子裡的卡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