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爺子将火力集中到“蘅臯”這件事讓幸福社區很高興,還送了面錦旗,上書“為您服務、幸福你我”,背後的意思是多謝你啊小隋老闆,你把老頭帶走了,我們就能感受到幸福的真谛了。
可不是麼,居委會安靜了,老爺子上下左右的鄰居也終于擁有幸福甯靜的生活了。
“蘅臯”倒也沒有多麼苦不堪言,主要是老爺子的火力都在隋寂身上,隋寂做什麼,老爺子都要搗亂,被警察教育了一番後不私闖民宅了,但是天天上班打卡似的來隋寂跟前報道。
隋寂有一天跟老爺子蹲在樓下,歎道:
“大爺,我不會跟你做朋友的,你品行不端、為人又壞又計較,性子又臭又硬,跟廁所裡的石頭一樣,你再纏着我,我也不會跟你當朋友。”
隋寂說了兩遍“我不會跟你做朋友”。
老爺子當場炸了,叉着腰罵:
“誰要跟你當朋友?你個小兔崽子,你才性子又臭又硬,跟廁所裡的石頭一樣,哪有人犯渾自己打自己的,我是跟在你身邊管教你!”
隋寂冷笑一聲,拍了拍手上的土:
“那好,我給你發工資讓你管教我。從明天開始,你給蘅臯當保安……别急着高興,你要先去找所有被你髒嘴巴罵過的一一道歉……”
這件事竟這麼化腐朽為神奇了,隋寂并沒有原諒老爺子的髒話、侮辱,第一天就扣了老爺子的第一個月工資,原因是替他給被罵過的鄰居給與一些精神損失費。
陽春三月的第一個市級表彰,給了有着“智救嚴重心理扭曲老爺子”光榮事迹的小隋老闆。
這件事也不是隋寂一人的功勞,“蘅臯”的幾個心理咨詢師跟幸福社區碰了好幾次頭,最終得出老爺子确實有不被關注就鬧事的毛病,将其送往醫院,不如給他找點事幹。
幸福社區本來要讓老爺子在居委會看門的,但被居民代表共同反對,他們可不想每天都看到老爺子。
最後隻有“蘅臯”兜底。
隋寂忙完這一攤又臭又繁瑣的事之後,恍然發現自己跟陸在蘅已有八天沒聯系了……
陸在蘅這個狗東西,幹什麼這麼聽話!
叫他走他就走,叫他幹他才幹,叫他不準主動聯系就不聯系!就會偷偷視奸!
周六晚上,隋寂孤獨地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愣了一會兒神,他打開監控軟件,想看看陸在蘅有沒有一邊視奸一邊做什麼尖他的舉動。
黑漆漆一片,狗東西遮擋了攝像頭。
隋寂又開始網購,很想買個什麼東西替代陸在蘅。
哐當,門被大力推開,隋寂吓得坐直,都想好是跳窗逃跑還是跟不法之徒決一死戰了,定睛一看,混蛋陸在蘅!
初春,男人穿着黑色皮夾克,褲管筆挺,面上帶了些疲色,但雙目铮铮,臉色頗為冷峻,直勾勾看着隋寂。
隋寂咽了咽口水,目不轉睛,又帥又他媽吓人。
他怎麼惹着陸在蘅了?
不,是陸在蘅惹着他了。隋寂找回兩分氣勢,張嘴就罵:
“誰準你來的?!我叫鴨鴨了嗎?沒有!你……幹什麼啊陸在蘅,家暴也犯法的!”
隋寂沒能說完,被強壯的男人一把扛起來,扔在卧室裡的大床上,按住,啪啪打了起來。
陸在蘅一言不合就開打,隋寂推不開,隻好忍着疼浮誇地喘,一邊叫,一邊做作地蹭着:
“我好喜歡這樣啊陸在蘅,你好會啊……”
果不其然,陸在蘅跟見鬼了似的推開隋寂,離他幾步遠,仍是沉着臉看他。
隋寂憑智慧保住了自己的屁股,在床上站起來,終于有了居高臨下的氣勢,繼續控訴陸在蘅:
“陸在蘅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以前對誰都春風和煦唯獨對我冷言冷語,我就當你玩情趣了。現在你還變本加厲了……我告訴你,世道變了……從今天開始,你必須用熱臉貼我冷屁股……過來給我.舔!”
隋寂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差一步掉下去的時候被陸在蘅兩步跨過去,擡手抱住,陸在蘅順手又給他一巴掌後,緊緊将人抱坐在懷裡,低下頭吻了吻他的唇珠:
“寶寶,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
隋寂張了張口,剛想說話,被陸在蘅叼住他殷紅的小舌尖,細細品,重重磨,直到懷裡人喘的再也說不出話。
陸在蘅隻主動親了他的小嘴,就讓隋寂招架不住,很想推開他罵一句:你他媽的搞錯嘴了吧!
過于兇猛了。
隋寂被迫含着,雙手緊緊勾着陸在蘅的脖子,早就沉溺得一塌糊塗,哪裡還想得起他的鴨鴨要造反。
等他被陸在蘅吃幹抹淨,隋寂趴在男人精壯的胸膛,他才後知後覺,鴨鴨不召即來,還玩弄他,反了天了!
到底誰是鴨啊!
隋寂一口咬上陸在蘅的下巴,卻被男人輕輕捏開腮,推得遠些,深深地看了許久,重新覆上他的唇:
“寶寶,合約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