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說的,複述一遍。”
隋寂縮了縮脖子,避開陸在蘅兇巴巴的目光:
“不準一個人……憑什麼不準我一個人出門?!我又不是小孩子!陸在蘅你個專制老男人……唔……”
隋寂的話被陸在蘅用炙熱的舌頂了回去,他果斷兩手勾上男人脖子,敞開唇,撒嬌、讨好……
正親得上頭,那個小孩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旁邊倒抽了口氣,兩人分開,隋寂又追吻了下,看男人臉色好了很多,陸在蘅已經不生他氣了。
“小孩,又見面了。走,請你吃東西。”
三人在巷子裡的咖啡館坐了坐,隋寂知道這傻兮兮的小孩叫樂野,才十八歲就出來打工賺錢了,他叫陸在蘅買了小孩一大半東西,多給了錢,老實小孩還不敢要。
樂野實在太單純,聊了一會兒,隋寂就知道他心裡藏着個喜歡的男人,還一口一個哥哥,隋寂勾了勾嘴角:
“你跟你哥親過沒有?”
隋寂被男人按着親的時候,他看樂野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孩也喜歡男人了,不介意給他教兩手追男人的技巧。
他這幅樣子看在陸在蘅眼裡,就像沒長大的熊孩子妄圖給更小的孩子當哥似的,既好笑又不着調:
“隋寂。”
被男人叫全名警告後,隋寂撇了撇嘴,讓陸在蘅趕緊忙他的,别打擾他跟小朋友談心。
陸在蘅到二高沒什麼特别的事,應校長的要求做個勵志講座,又一批孩子即将高考,需要點熱血教育。
他沒告訴隋寂,主要是怕隋寂知道了要鬧,陸在蘅的勵志演講主題是隋寂,他為隋寂這一路走來驕傲,但是他的寶寶怕是又要鬧着說他嫌他。
隋寂等陸在蘅走後,立馬松了口氣,拉着樂野八卦他的心事,套出來話後,還以過來人的身份教樂野怎麼勾引男人,讓他把握時機,不要浪費光陰。
這小孩單純得要命,逗起來很好玩,隋寂不知不覺地跟他說了很多,真心希望樂野能如願以償。
半下午,隋寂正要回酒店,接到陸在蘅的電話,讓他在路口等着他出來,隋寂乖乖等着。
“去哪兒啊?”
陸在蘅握着他的手一直往前走,不說話,隋寂開始掙紮起來,怎麼都不走了,怕陸在蘅把他帶到哪兒往死裡揍。
“我聽話,我聽話!老公别這麼兇……”
陸在蘅歎了口氣,擡手一指:
“寶寶,不兇你,看——”
隋寂随着他指的方向遠看,中心廣場正中央擺着一大面的冰牆,冰封玫瑰!
隋寂的小心髒怦怦跳,探究地看着陸在蘅,後者用大掌一撈,将人穩穩地放在背上:
“寶寶,生日快樂。”
隋寂趴在男人肩頭,随着他的步伐漸漸行至玫瑰冰牆跟前,嫣紅的玫瑰如沸騰的血液,在堅冰之下奔湧,像情人的吻,如他們永不褪色的愛。
十年了,他跟陸在蘅十年了。
隋寂揉了揉通紅的眼,這是他曾經要送給陸在蘅的,如今被男人以這樣浪漫的方式相贈,他流着熱淚,呢喃:
“陸在蘅我愛你愛到可以為你付出生命。”
還是那般偏執瘋詭的剖白,陸在蘅不像從前那樣訓他胡言亂語,而是偏了偏頭,吻着他落滿淚水的指尖:
“寶寶,我也是。”
廣場上聚集了很多拍照的人,沒人知道這浪漫屬于誰,但隋寂明白,陸在蘅是要所有人見證他們的幸福。
這老男人浪漫起來還怪讓人招架不住的。
當晚,隋寂好好孝敬隻大他兩歲的老男人,兩張嘴都不閑着,上面嘀嘀咕咕說着不自知的騷.話,一會兒誇陸在蘅好.長,一會兒又嗔怪着說好久。
他始終被陸在蘅緊緊抱着,看晚星,賞夜雪,也向後仰在陸在蘅寬闊結實的胸膛從鏡子裡看彼此,呢喃着:
“陸在蘅你不要再長了……”
男人往前同他貼更緊,又長了,陸在蘅垂頭吻他:
“要的,我們要長長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