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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叙白聞到一股很特别的香味,像是蒼蘭,卻又有點甜味。
睜開眼睛,入目所及是白色的天花闆,此時的他正躺在床上,蓋着被子。
很陌生。
溫叙白微微蹙眉。
這是哪?
溫叙白回想——昨天晚上,因為和男朋友吵架,他躲到樓道裡,卻又懶得回家,所以在夜店和朋友玩了一晚上。
或許是因為精力不足,再加上犯病的原因,他昏倒在電梯裡。
那時候身邊正站着他的老闆——紀淮深。
溫叙白意識到什麼,緩緩起身,身體的酸痛讓他睫毛顫抖。
房間很大,所有的物品都擺放規整,地面更是一絲灰塵都看不到。
很符合紀淮深潔癖的風格。
紀淮深竟然救了他……
“咔哒。”
紀淮深開門進來——男人寬肩窄腰,發型一絲不苟,身穿黑襯衫,露出半截冷白的小臂,上面有塊銀色腕表。
紀淮深把杯子放到床頭櫃,坐在床上,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溫叙白彎起眼睛,率先開口:“謝謝紀總的照顧,我會盡快離開的。”
紀淮深盯着他的眼睛,說:“我知道你們之間出現問題了,我可以幫你挽回他。”
溫叙白一愣。
不愧是季舒陽的好朋友,看見季舒陽和他鬧矛盾 ,紀淮深心裡也郁悶吧。
紀淮深瞥見溫叙白發亮的眼睛,眸色黯淡:“我很了解他。”
溫叙白當然知道。
隻是……他和男友的矛盾,不是一時間能解決的。
其實原因還是在他——他不想和男友上床。
理由很簡單,溫叙白讨厭自己的身體被他人掌控。
那種失去控制的感覺,在犯病時體會已經很折磨了,他實在不想在性||事上也這樣。
最近……
溫叙白擰眉。
男友跟着魔似的,總是想和他上床,溫叙白不允許,男友就生悶氣。
溫叙白是難過的。
但他确實不能接受。
紀淮深:“可以和我說說你們之間的矛盾嗎?”
溫叙白舔唇瓣,擡眼試探道:“是有關……床事方面的。”
紀淮深的表情似乎扭曲了下,很快便恢複如初,不過溫叙白還是捕捉到了。
“您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溫叙白說,“我會私下和他解決。”
“沒有,是胃痛。”紀淮深淡淡道,“這方面我确實不清楚他的想法,但是我可以找機會問問,他都喜歡什麼,不能接受什麼。”
“好,那就謝謝啦。”
紀淮深又說:“他喜歡擁抱,不是單一的擁抱。”
溫叙白耐心詢問:“那是怎麼樣的擁抱呢?”
紀淮深說:“他或許會喜歡……你把他的頭抱在懷裡,摸他的頭發,下巴,嘴唇,眼睛,手的力度不要太狠,也不要太輕。”
溫叙白:“那是……?”
紀淮深垂眼,盯着他的手:“可以摸嗎?”
紀淮深潔癖這麼重竟然想摸他?
為了季舒陽的感情能付出這麼多……
溫叙白有點羨慕他們之間的情感。
溫叙白表面依然笑着:“當然可以啦紀總,摸個手有什麼。”
溫叙白把手伸在紀淮深面前,紀淮深的指尖輕輕放在溫叙白的手心,滑動大約兩厘米的距離,很有分寸。
溫叙白沒感覺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