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叙白糾結道:“那……那我們今晚能談談季舒陽的事嗎,我請您吃飯。”
紀淮深:“可以。”
溫叙白:“謝謝謝謝紀總,那紀總跟我來吧,有一家館子很好吃,我天天去。”
溫叙白故意帶紀淮深到了他家樓下的小館子,一路上都不敢回頭看紀淮深的表情,怕露出什麼端倪。
畢竟他隻是借機想讓紀淮深送他回家。
在館子外面,溫叙白看着那搖搖欲墜的牌匾,回頭尴尬地笑。
“紀總别嫌棄,這裡很好吃的。”
“嗯。”
溫叙白急忙去替紀淮深開門。
紀淮深走進門,手臂擦過溫叙白身體,溫叙白慌亂躲開——可千萬别讓紀淮深犯潔癖啊!
紀淮深在溫叙白看不見的角度表情變得陰郁,然後恢複平靜冷淡的模樣,入座。
老闆娘給另一桌上菜的時候瞥見這邊:“呦,面生啊,好俊俏的兩個小夥子,第一次來吧?推薦我家的招牌菜,保準吃了一次就上瘾!”
溫叙白:“……”
溫叙白解釋道:“我朋友哈哈哈,我朋友經常來這邊,他推薦給我的。”
溫叙白岔開話題:“紀總,您問季舒陽都喜歡什麼了嗎?”
紀淮深拿了兩雙筷子,遞給溫叙白:“沒找出空閑時間。”
溫叙白雙手接筷子:“沒事沒事,不着急,順其自然就好。”
說完,把衛生紙蘸濕,胡亂擦臉上的淚痕。
眼前忽然多了部手機——上面顯示着自己的臉。
紀淮深舉着手機,說:“看這裡。”
“謝謝紀總!”溫叙白笑道。
對着攝像頭擦臉高效許多。
擦去最後一塊淚痕,老闆來上菜,手機屏幕似乎閃了一下,像是拍照,溫叙白以為是眼花就沒放在心上。
紀淮深把手機放在桌面,暗滅屏幕。
溫叙白聞了聞面前的菜,露出笑容:“紀總,快嘗嘗。”
紀淮深說話像施舍,吃飯也像施舍。
溫叙白吃完一碗米飯,紀淮深的飯跟沒動似的。
手機瘋狂震動。
溫叙白接起:“喂?”
朋友那邊很吵:“夜店,來?”
溫叙白:“……”
[寶寶以後可不可以少去夜店。]
“明天再去吧,”溫叙白說,“或者後天,我要查監控抓個人,抓到就去夜店陪你們玩。”
紀淮深撥動米飯的筷子停頓,掀起眼皮。
朋友:“什麼人啊,你轉行當警察了?”
溫叙白看了眼紀淮深,不準備多說:“找時間我和你說。”
溫叙白挂斷電話。
紀淮深放下筷子,溫叙白殷勤地給紀淮深倒水:“紀總吃完啦?”
紀淮深身子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
普通的木質椅子被他靠出了詭谲的氣質。
“查監控?”
“是……遇到了點事。”
紀淮深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溫叙白沒注意到。
紀淮深:“提前祝你順利。”
溫叙白笑得很開心,雙手舉杯,碰了下紀淮深的杯子,以水代酒。
“承紀總吉言!”
溫叙白正喝水,紀淮深的聲音響起:“怕鬼?”
溫叙白放下杯子,舔了舔嘴角:“有點。”
“那以後我們晚上都在這裡見面吧,”紀淮深說,“如果得到季舒陽消息的話。”
啊……
溫叙白尴尬道:“原來您看出來了。”
這下好,本來就招紀淮深讨厭,還被看出來利用對方,簡直是疊buff。
紀淮深沒說什麼,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溫叙白主動去替紀淮深提包。
紀淮深瞥了他一眼,微微抿唇。
……糟糕,忘記紀淮深的潔癖了。
溫叙白立馬去抽了幾張紙巾,擦完包,墊在手下,試探地去看紀淮深。
淺色眸子裡滿是謹慎。
像被初次帶回家,看着主人的小貓。
抱着主人的東西,生怕主人生氣。
“拿着吧。”紀淮深說,“不用怕,我的潔癖不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