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關上。
季舒陽和男生進了房間。
“砰”地一聲,溫叙白身子跟着抖了一下。
“你……您怎麼知道?”溫叙白問,“季舒陽說的?”
“……不是,”紀淮深說,“很早之前,就知道。”
溫叙白很混亂。
嘴裡的奶糖還泛着甜味,更讓他有一種割裂的感覺。
紀淮深在靠近,溫叙白視線落在對方的鎖骨上。
這兩顆扣子,還是他解開的。
溫叙白吞口水。
他拼命咬舌尖想讓自己清醒,紀淮深卻牽着他的手,放在鎖骨附近的肌膚上。
“溫叙白,我可以幫你。”紀淮深盯着他渙散的眼。
“不行……”溫叙白搖頭,眼裡有淚水。
“為什麼不行?”
為什麼?
那我和你,又是什麼關系呢。
溫叙白無助道:“太親密了。”
紀淮深擡起另一隻手,指尖輕輕擦去溫叙白眼角的淚,溫叙白幾乎是下意識偏頭去蹭紀淮深的指腹。
“不行……不可以……”溫叙白咬住唇瓣,“紀總您先走吧。”
“親密又如何呢,溫叙白。”
紀淮深的張開手掌,撫上溫叙白的臉頰,突如其來的大片接觸讓溫叙白狠狠閉眼,眼淚從下巴尖滴落。
惡心狼狽的樣子又被看見了。
溫叙白想讓自己遠離紀淮深,可是他做不到。
“沒有人會知道。”
紀淮深指腹蹭過溫叙白的嘴角,溫叙白全身都在打顫,他咬住自己的唇瓣,垂下睫毛。
“我們可以親密無間,在天亮之前。”
男人蠱惑的聲音幾乎把溫叙白逼瘋。
溫叙白貼在紀淮深胸前肌膚的手很用力,用力到指尖泛白。
“紀淮深……”
這是溫叙白第一次叫紀淮深的名字。
溫叙白睜開眼,一步上前,抱住紀淮深的脖子,臉頰蹭在對方的頸窩。
好舒服。
“紀淮深……”溫叙白再一次喚道。
此時此刻,面前的人不是紀總,而是紀淮深。
天亮之前,這個人是紀淮深,僅此而已。
“嗯。”紀淮深應道,也抱緊了他。
房是紀淮深開的。
溫叙白領子被扯的亂七八糟,露出大片肌膚,他整個人縮在沙發一角,雙腿自然叉開。
眼睛發紅,視線緊跟正拉窗簾的紀淮深。
紀淮深把窗簾拉到沒有一絲縫隙,邊挽袖子邊朝溫叙白靠近。
溫叙白:“紀淮深。”
紀淮深:“怎麼了?”
“能關燈嗎。”
模樣太狼狽了,溫叙白不想讓别人看見。
“……”紀淮深頓了一下,“好。”
室内一片漆黑。
溫叙白摸索着去找紀淮深的身體,最先摸到的是手指。
溫叙白跪在沙發上,雙手向上探——
手臂,脖頸。
太舒服了。
溫叙白小聲抽噎,身子向紀淮深那邊傾斜,直至撲在對方懷裡。
腦袋埋在對方頸窩,不斷蹭着。
不夠。
一點都不夠。
想要更多。
忽地他被抱起來,轉眼間,整個人跨坐在紀淮深腿上。
“紀淮深……”
“這樣方便,”紀淮深的聲音很低,“還想要什麼?”
“紀淮深,”溫叙白說話的熱氣打在紀淮深的皮膚上,“謝謝你,這樣已經很好了。”
溫叙白在紀淮深腿上向前蹭了一下,直至自己的胸前的肌膚和紀淮深的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