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叙白給同事們發消息,說紀總心下已經有決定,他幹涉不了。
然後轉頭進入夜店。
踏入黑暗和燈光交錯的世界,溫叙白先和左邊認識的人招呼,再接過右邊朋友遞來的酒,最後扯着紀淮深的袖子往夜店深處走。
“紀總,您很少來這種地方吧?”溫叙白湊近,大聲說。
“沒來過。”紀淮深如實回答。
溫叙白把西裝外套脫在椅子上,順手把紀淮深的外衣給扒了,盯着瞧了瞧,感覺還是不太對。
紀淮深表情有點不自然:“怎麼了?”
溫叙白上前,擡手解開紀淮深的兩顆扣子,露出男人漂亮的鎖骨。
溫叙白故作驚歎道:“紀總您這條件,絕對是夜店NO.1!”
紀淮深:“……”
溫叙白沒有誇大,紀淮深的确是名副其實。
才進來,就有不少男男女女的目光往這邊瞟。
“紀總,您等一下!”
溫叙白左看看右看看,跑到遠處,很快跑回來,手裡拎着兩個發箍。
溫叙白擡起雙臂,把發光的貓耳朵放在紀淮深的頭上,随後滿意道:“好看好看。”
溫叙白給自己戴上小狗耳朵,輕輕地笑,帶着促狹問:“紀總我好看嗎?”
紀淮深眸光閃了一下,他有些局促地垂下睫毛:“好看。”
“隻有好看嗎?”
“可愛。”
“僅僅好看和可愛嗎?”
“……”
“哈哈哈哈哈。”溫叙白笑得直不起腰,牽起紀淮深的手:“走吧,我們去舞池。”
溫叙白的指腹觸碰到紀淮深掌心的瞬間,心髒漏跳一拍。
幾乎是下意識想要攥緊。
不行。
不可以。
溫叙白想收手,以此擺脫被紀淮深肉||體誘惑的感覺,卻反被握緊。
溫叙白:“紀總?”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溫叙白比紀淮深矮一點,這種距離隻能看見對方的脖子。
“人太多,會找不到。”
男人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哦……”
溫叙白心安理得地抓緊紀淮深的手。
***
狂歡過後,溫叙白喘着粗氣,把紀淮深拉到座位那邊。
這是他們開的台,此時已經有不少人。
溫叙白幾乎都認識,和他們打招呼,其中大部分是夜店常客,有一兩個是很早之前還在溫家,結識的别的豪門世家的朋友。
溫叙白和他們玩遊戲,紀淮深就在一邊看。
溫叙白的腰杆挺得很直,偶爾伸手去拿骰子,會露出一截白皙的腰。
紀淮深把腦袋上的發箍摘下來,放到腿上。
這是溫叙白送他的。
紀淮深眼底浮現笑意。
這是溫叙白送的。
他盯着發箍看了一會,又去看溫叙白,直勾勾的眼神,像是在欣賞什麼藝術品。
溫叙白喝了一口酒,不小心弄濕嘴角,便拿紙巾去沾嘴角殘留的液體。
用完便扔在桌子上,接着在桌面玩遊戲,手臂不小心碰到那張紙,紙便掉在地上。
溫叙白瞥見,準備去撿,紀淮深卻已經彎下腰,拿起了那張紙。
溫叙白笑得很可愛:“謝謝。”
紀淮深:“嗯。”
溫叙白繼續玩遊戲,紀淮深在确定沒有人在看他後,把那張紙放進褲子口袋。
指尖在紙巾濕掉的地方停留。
三秒。
十秒。
一分鐘。
紀淮深閉眼,喉結滾動。
溫叙白去衛生間,離開的時候紀淮深下意識想要跟上去。
“紀總。”
卷毛拉住紀淮深的手指,朝他眨眼,“您喜歡溫叙白吧?”
紀淮深垂眸看卷毛扯住他手指的手。
卷毛讪笑一下,松開,紀淮深轉身欲走,卷毛繞到紀淮深身前,攔住他。
卷毛攤開掌心,那上面有一塊糖。
“溫叙白雖然經常和我們來夜店玩,但他邊界感挺強的,沒人成功接近過他。”卷毛笑道,“這個糖,吃了他會非常聽話,您讓做什麼都說一不二,紀總,想試試麼?”
***
溫叙白回來的時候,紀淮深正用濕紙巾擦手。
尤其是食指,擦了好幾遍。
看見他,紀淮深做了個四指向内的手勢,溫叙白立即湊過去。
紀淮深:“經常和他們玩?”
溫叙白點頭:“嗯嗯,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溫叙白和紀淮深交涉完,又和身邊的人說話,其中一個便是卷毛。
卷毛是他在溫家的時候,認識的其他家的豪門子弟。
但卷毛最近家中道落,生活大不如前,溫叙白很憐惜對方,于是卷毛邀請他來玩,他從來不會拒絕。
和卷毛說話的時候,溫叙白總覺得有人在盯着他看。
他回頭,對上紀淮深的視線。
“紀總?是想走了嗎?”溫叙白挪到紀淮深身邊。
卷毛也湊過來:“剛才我們發糖來着,溫叙白你去廁所沒嘗到,紀總給你留了一塊。”
“嗯?什麼糖?”
昏暗燈光下,紀淮深攤開掌心。
一個紅色包裝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