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丸手上力度沒減,抓着他手腕的那隻手也同樣保持着力度,殺生丸沒看他,眸光一閃轉向三日月。
想聽聽看,他還打算說什麼。
“說實話,剛開始我們也都被吓到了,這種被窺探内心的感覺确實不那麼好受。這也是它的神奇之處,沒有任何正常人該有的思維。”
意思在說這個發光團子不具備人該有的情感思維,隻是遵循設置好的程序行動。
三日月眼尾噙着淡淡笑意,他和殺生丸對上視線,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聽懂他的暗示,微微擡起下巴仿佛在思考着什麼。
“剛剛17号說你想要一把什麼,對吧?”
出現了量詞,又加上17号那不在意的語氣,不難聽出這個心願實現難度其實不難。
但三日月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置身于焦灼的氛圍當中又仿若沒注意周圍相互拉扯的氣氛。
依舊溫和地開口:“人也好妖也好,都會有一些大大小小想要實現的願望,不是嗎?”
說到這裡,其實不難聽出他這是在努力的讓殺生丸轉移注意力,不再去追究被看穿的内心。
“心願就是目标,有目标就有動力向前進,你不這樣認為嗎?”
“……”
“不過有些心願很容易就達成,隻要不過分的,或許主公就能幫你實現了呢!”
“三日月!”長谷部不贊同地蹙起眉。
誰都能聽出這話裡的意思是要夏目幫忙實現這個人的心願,就眼前這個滿是戾氣的男人,尤為忠心護主的長谷部幾乎想把那句話塞回三日月的肚子裡。
“沒事的,總要解決問題的。”
眼下還不清楚這人到底要怎麼回去,一天沒有結果就意味着要和他們多相處一天,就這樣住着也沒什麼問題,畢竟之前夜鬥也是這樣住着的。
不過區别在于對方有幫忙幹活,尤其在表演這方面費了不少心思。
三日月也不是要苛待殺生丸什麼,如17号所說的那樣,這個人的外形不錯,即便他們付喪神人數衆多,但依舊不乏能多一個是一個的想法。
不同人能拼湊出不同的團隊,不同的表演風格,說不定就能幫夏目赢下比賽。
“客人覺得怎麼樣?”
“……”
殺生丸抿着嘴,始終不發一言,他保持着這個姿勢,其他人也都保持着同樣的防備姿勢。
“已經在開會了嗎?”
直到外出的人歸來才打破僵局,夜鬥說着話大大咧咧走了進來,就在腳步即将踏進房間的那一刻,預感不對勁的他猛地停下腳步,歪頭奇怪地看着他們。
“這是怎麼了?”
随後視線向下移動就看到17号被人按在地上,圓滾滾的身體吓得幾乎要融化成一灘液體。
再看按着他的那個人,眼睛唰一下立起來,彎着腰蹭到對方身邊,“看着恢複不錯啊!你也想參加表演嗎?”
“……”
“夜鬥,現在不方便談論這個話題。”清光絞盡腦汁都想不出該怎麼解釋眼前的場景,怕等下夜鬥和之前同樣興奮的17号一個下場。
夜鬥雖說是無名小神,到底還是具備正統神該有的神格,他的能力應該不用擔心,就是聽說他目前處在沒有武器的階段。
俗話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然而,看着聰明的人卻絲毫沒聽出他話裡的勸誡,單純地發問:“為什麼不方便?是吵架了嗎?”
“額、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嗯……”
“不,我們就是在詢問客人想不想參加,然後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三日月笑着接過話尾,把剛剛的沖突歸納于意外。
“原來如此,既然不開會,不如我們來談論我未來的神社吧?!”
“啊?”
衆人懵。
要說三日月不在意現場的氣氛,那夜鬥要比他更不在意,直接就無視掉旁邊還在發怒狀态的殺生丸。
三日月接過話:“夜鬥是找到合适的地方了嗎?”
“對!真是少見的一處難得的好地方。”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閑聊起來,絲毫不顧及周圍人的感受。
與殺生丸陷入拉鋸戰的小狐丸無奈歎氣,喚回兩人的思緒:“三日月,夜鬥,現在可不是談論神社的時候。”
“為什麼?”
“你覺得呢?”
“我覺得挺合适的,”夜鬥奇怪地看着他,再看到他抓着殺生丸的手腕才恍然道,“這個客人……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