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兇手會更喜歡使用暴力手段達成目的,相比較槍,他們更傾向于刀或者其他能夠近距離操作的武器,在一些情況下,也可能是他們雙手。”艾米麗接過瑞德的話,更進一步縮短了解答的過程,“相比較死亡這個目的,他們更想要看到受害者受苦。”
羅西若有所思:“兇手并不突出,沒有任何會被人注意到的特點,這也能解釋為什麼沒有人看到發生了什麼,而報案人甚至不記得有誰可疑。”
摩根提醒:“這是針對霍姆探員的私仇,所以我們需要尋找他可能存在的仇家,查一查最近有沒有霍姆探員抓到的犯人被放出來的。”
霍奇納最後總結:“我們尋找的對象大概率是白人,并不年輕甚至年老,身材矮小并且虛弱,也有可能有輕微殘疾。”
…
“兇手不是一個健壯的成年男性。”
商恩剛剛将探員們送出房間,低頭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對話後,非常确切地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嗯?為什麼?”浦島虎徹原本已經有點昏昏欲睡了,結果聽到這句話瞬間又支棱起來。
“探員們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思路,如果當時街上有一個強壯或者惡意到想殺人的家夥,我和大典太一定會有印象。”商恩摸摸下巴,“所以隻能說,兇手是第一印象中‘不會行兇’的那類人。”
“沒有感覺到殺意?”長曾祢虎徹看向大典太光世。
大典太光世:“沒有。”
“沒有殺意代表了什麼?”信濃藤四郎好奇地看過去。
“要麼就是這個人是…那個詞怎麼說來着…哦對,反社會,即興殺人沒有任何理由,甚至覺得開心。要麼就是這個家夥做了很久的提前練習。”
前主是新選組局長近藤勇的長曾祢虎徹對這種事情也算是很有經驗,畢竟新選組當時的主要任務就是維持京都的治安,見的事情多了也就懂了。
“就是說,我們要找的可能是位女士,或者一個虛弱的男士?”信濃藤四郎總結。
蜂須賀虎徹摸了摸又開始犯困的弟弟的頭:“不過,我看這次過來的FBI探員似乎有些本事在身上,我們還要繼續插手嗎?”
商恩擺擺手:“都已經開始了,半途而廢多難受啊,況且我真的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想也知道,作為單純的報案人,商恩大概率是沒有機會得知這起案件的最終結果和案發動機的。
畢竟涉及FBI探員死亡,兇手不管是誰都多多少少顯得有損官方臉面,不被掩蓋就不錯了。
然而他這又是被警察問,又是被BAU探員問的,還推理出來不少線索……感覺現在放下不管就渾身不得勁。
商恩糾結了一會還是決定繼續查下去。
畢竟他此刻的猶豫已經說明了内心的選擇,否則也不會猶豫了。
既然好奇、既然想要得到,那就去做這件事,至于這件事有沒有意義,等做了之後再說。
“而且我這段時間一出門就能碰到小概率事件,說不定也意味着什麼呢。”商恩這麼說起來,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一期一振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審神者,到底沒說什麼,隻彎腰去哄同樣開始犯困的信濃藤四郎和白山吉光先去休息一下。
“困了就去睡吧,今天發生的事情确實太多了。”商恩看到這一幕,立刻勸大家回去休息。
除了大典太光世之外的刀劍男士們紛紛離開。
從商恩的房間出來,幾位成年刀劍對視一眼後幾乎一塊笑了出來。
“真不錯,真的應該讓主君多出門轉轉。”一期一振感慨。
“不能更贊成。”長曾祢虎徹伸展了一下胳膊,嘿嘿一笑,“這才有年輕人的活力嘛。”
“這下總算也能松口氣了。”蜂須賀虎徹長籲一口氣,難得同意了長曾祢虎徹的話。
刀劍男士們非常有立場說審神者年輕,不管商恩給時政打工奮鬥了多少年,刀劍男士們的年齡也隻能比他更大。
況且時間是相對的概念。
如果身邊的一切都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事物本質沒有發展,那心智又如何能真正成熟呢?
對此充滿擔憂的刀劍男士們終于能稍微将心放下了一些。
“時間,要繼續走起來。”
白山吉光揉了揉眼睛,低聲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