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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退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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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書旁,她還将當初她與齊山玉訂婚時互贈的定情信物一起送了過來,其上言明道:“當初與你訂婚的是宋家的姑娘,現下我不是了,你且與旁人定吧。”

這個“旁人”指的是誰,十分明顯。

齊山玉看見這幾行字就覺得額上青筋都跟着亂蹦。

宋知鸢這個性子,當真是不知悔改!就因為跟自己的養妹争風吃醋,竟然能做出來退婚之事!這樣的品性,日後如何能做得好賢妻良母,大家宗婦?

而這時候,一旁的宋嬌莺含着淚道:“齊家哥哥,都是我不好,若是你們就這麼退了婚——”

“不會。”齊山玉拿起信封,斬釘截鐵的撕掉,後道:“我們的婚事不會退,宋知鸢一時胡鬧而已,現在我便去公主府尋她,帶她回齊府。”

以前宋知鸢也鬧脾氣、躲去過公主府,但他隻需要去找,宋知鸢就會回來。

他知道,宋知鸢愛極了他,根本離不開他,以前是,現在也是。

說話間,齊山玉站起身來離開,在臨走之前,還與她道:“知鸢胡鬧,行事你多擔待。”

宋嬌莺勉強的笑着,随後緩緩點頭,目送齊山玉離開。

宋父與齊山玉一同離開,藏書閣中隻剩下她獨自一人跪坐的身影,她眉目淺淡柔和,又素來喜愛淡色,不愛金玉,隻在鬓邊簪一朵白玉蘭,雨後的曦光自樹影斑駁間落到她的面上,浮光躍金,靜影沉璧。

可沒人看她。

秀美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過了好久,她才低低的歎一聲氣。

宋知鸢不要的東西...她想撿起來,怎麼都這麼難呢?

——

申時末,齊山玉的馬車自官衙而出,行至梧桐坊。

梧桐坊是朝中公主縣主常居之地,坊間禁止平民出入,能來此處的,都是官家之人,故而布局規整,巷階平闊,樓檐間處處飛瓦流丹。

齊山玉的馬車外瞧隻是一低調的單馬行架,檐不挂玉佩,馬不墜彩縧,瞧着平淡,但實則其内另有乾坤。

過了一層厚厚的木牆,馬車内置了一案兩座,紫檀木桌案旁,齊山玉端坐其中——他父為東水節度使,家底豐厚殷實,雖借住在宋府,但卻比宋府更有錢。

車輪辘辘,轉街入巷,眼見着馬車即将行到齊府,窗外傳來了馬車夫的聲音:“啟禀大少爺,到了。”

平日裡他到了公主府,門童都會立刻通禀,但今日卻不曾通禀,隻叫齊山玉吃了閉門羹。

齊山玉在馬車外等了一個時辰,眼見着天邊将黑,都不曾得見宋知鸢。

馬夫有點急:“公子,快到宵禁時候了,宋姑娘怎的還在耍脾氣?”

齊山玉抿唇道:“定不是她耍脾氣。”

宋知鸢那麼喜歡他,知道他來了,一定滿心歡喜的撲出來,現在宋知鸢不出來,定然是長公主在其中作祟。

就如同永安不喜歡齊山玉一樣,齊山玉也不喜歡永安,宋知鸢本性乖巧,以前甚少出格,但與永安玩兒在一起之後,卻越發任性,所以,齊山玉認為,是永安肆意妄為,帶壞了宋知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道理齊山玉懂。

現在,也定然是長公主從中作梗不讓他見宋知鸢。

思索間,齊山玉捏緊玉佩,道:“先回。”

今日見不到宋知鸢,但他自有旁的法子見宋知鸢,他知道,宋知鸢是個嘴硬心軟的性子,一時受了委屈什麼狠話都敢說,但回頭她肯定自己也會後悔。

過個幾日,宋知鸢自己就出來了,他守株待兔就是。

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宋知鸢,讓宋知鸢再也不敢提退婚。

——

可齊山玉沒想到,宋知鸢竟然一連三日都不曾出公主府。

他不知道,宋知鸢眼下在公主府裡每日忙得要命。

為了讓永安活下來,她每日都要去照看那三位公子。

時過幾日,那三位公子陸續醒來了,隻是未過十五日,藥效未散,對這三人還有些影響,三個人雖然醒來了,但是雙腿都不能動,難以下榻行走。

——

是日,辰時。

宋知鸢帶着吃食,先去了最有可能是北定王之養子的武夫少年的院中。

武夫前幾日意識昏沉的時候,她還能灌進去幾杯水,但是自從這武夫醒來之後,她便不能近身了。

這位公子醒過來,搞明白自己處境之後,對她的态度就從很防備變成很厭惡了。

武夫少年姓吳,名驚雲,瞧着一臉暴躁,雖然因為藥效渾身乏力,難以起身,隻能在床榻間躺卧,但宋知鸢每每靠近,這位吳公子便會立刻用被子捂住身子,咬牙道:“站住!休想來碰本公子的身子!”

“你别以為我不知道!我是絕不可能給你做外室的!我是未來的武狀元!絕不是賣色求生之輩!”

“更不可能去伺候長公主!”

“待我能起身,我!必!殺!你!”

宋知鸢一賠禮,二緻歉,三讨好,都沒用,那位吳公子誓死捍衛他的清白,雙手像是要将被褥焊死在自己褲腰帶上似得,一張鋒利俊美的面龐上帶着幾分兇狠,像是一隻被惹急了的狼崽子,對着宋知鸢呲牙。

宋知鸢隻能遺憾退場,去下一院去。

她轉身離開時,卻沒瞧見,那位吳公子漲紅着臉掀開被褥,瞧了自己大腿一眼,随後又匆忙捂上,憤恨的捶着大腿罵道:“憋!回!去!啊!”

給别人當外室有什麼好的!你在抖什麼!

——

下一院是那位書生,姓李,名李觀棋。

李公子性情溫和,因為藥效同樣起不來榻,隻能坐在榻上與宋知鸢寒暄。

宋知鸢了解到,他是從北江過來考科舉的,聽見“北江”兩個字,讓宋知鸢激動的更熱切了幾分,對他十分照顧。

“這幾日,照顧在下的奴婢們說,是宋姑娘向長公主讨來了在下,使在下免于遭長公主毒手,在下十分感激。”那溫和書生柔柔一笑,輕聲道:“日後,在下必有回報。”

宋知鸢心下滿意,瞧瞧,這位李公子才是被救之後的典範啊!

她對着李公子又是一頓關懷,直言對不起李公子,說李公子要什麼她都給。

這位李公子遲疑了一瞬後,道:“在下即将科考,宋姑娘可否,幫在下向長公主投一份行卷?”

他這話一出,宋知鸢便知道,這不是北定王之養子,畢竟,北定王的養子不需要達官貴人的依靠。

這是個錯誤選項。

但沒關系,宋知鸢大方的答應下來了,又是幾次言談後,才與這位李公子分開,轉去下一間。

她轉身離開之時,李公子面上的笑容漸漸變淡。

他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手。

他十年寒窗苦,才剛入長安,就被長公主擄來了,他知道自己無權無勢,所以腰杆軟的如同一根草。

這位宋姑娘看着溫和,但是卻将他拘在此處,不允許他離開,想來也是饞他身子,隻是話說的好聽罷了,遲早還是要将他吃幹抹淨的,他若是敢反抗,定有雷霆手段等着他。

對于這些上位者來說,下位者就是随意吞食的豬羊魚肉,他就算是搏命反抗,也不過是流出一灘臭血,變成一灘爛泥而已。

所以李觀棋也不曾想反抗。

短暫給旁人做外室又有什麼問題呢?

李觀棋想,大丈夫能屈能伸,隻要讓他做上官,今日宋知鸢、長公主給他的恥辱,來日,他必将百倍奉還。

——

而宋知鸢對此一無所知,她已經離開了這院子,轉去了第三人的院子。

三人的院子雖然相鄰,但彼此也有些樹林、花海做隔斷,一路走過去也很遠!盛夏七月,宋知鸢走的累極了。

這堆男人怎麼這麼難伺候!永安在公主府放這麼多男人她不嫌麻煩嗎?她用的過來嗎!

惱怒間,長路已盡,她到了。

第三個院名為玉蘭院。

玉蘭院以院間多栽種玉蘭花而聞名,七月未央,長安坊間紫玉蘭花正開的豔麗,淡淡的芬芳飄散在坊間,窗外有鳥鳴叽叽喳喳的叫,吵着趙靈川的耳。

趙靈川陷入了一場混沌的夢。

夢中,他在北江都城經了一場刺殺,被吓壞了,躲在床底下哭,養父手持墨刀砍了一路,找到他之後,才低頭笑罵了一句:“哭什麼喪?起來,你爹還沒死呢。”

他怕嘛。

北江與北奉相鄰,這些年來盡是摩擦,北奉派來不少暗探刺殺他養父,養父怕他死在北江,特意将他隐姓埋名,送回長安。

但是他前腳才剛到長安,後腳就被人搶走了,他的護衛都沒追上他,他被打暈了,塞了某種藥,他渾身都好難受,一直到他醒來後,他才知道,他是被長公主搶走了,後來被一位叫宋知鸢的姑娘搶走了,養在了公主府,給這個叫宋知鸢的姑娘做外室。

這個宋知鸢能從長公主手裡搶人,一定比長公主更兇殘。

外室。

趙靈川想到了這兩個字,頓覺面上一陣羞紅。

他雖然遠在北江,但是聽說過那位長公主那些不當人子的喜好,也明白外室是什麼東西,他給那位姑娘做了外室,那位姑娘就會扒下他的衣服,然後用鞭子抽他,還有可能拿蠟燭滴他,還會把他拿紅綢綁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旁人都說長公主淫/亂,但趙靈川每次聽見了,都覺得心口噗通噗通的跳。

他從沒有見過這麼兇的女人,好新奇,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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