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謀——殺嗎?!”幸村突然爆發出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開始劇烈地掙紮。
雲雀毫不留情地摁住他:“你——自——找——的!”
她每說一個音節,手中的繃帶就收緊一下,這讓幸村倒抽一口涼氣,第十班的三人也跟着身體抖動一次。
雲雀說完,幸村徹底不動了,躺在醫療椅上當死人。
“這女人,”鹿丸眼皮抽動,“比老媽還可怕。”
卡卡西看着這一幕,不禁走上前,打斷雲雀試圖包紮的手,垂下眼詢問:“發生什麼了?”
雲雀看見來人,不禁愣了一瞬,随即立刻松開幸村,指了指一旁的第十班:“喏——他們就在那,事件的親身經曆者。”
但卡卡西沒有動,而是直直地看着幸村:“我在問你,幸村——發生什麼了?”
“……”雲雀被無視,眼角不禁抽了抽,目光也轉向幸村。
于是幸村尴尬地笑笑:“說來話長——卡卡西,但其實我沒事!”
“……沒事就好。”卡卡西目光一松,随即轉過身,瞥了雲雀一眼,“那就麻煩動作你了,雲雀……”
雲雀點點頭。
卡卡西這才坐回鹿丸身邊,開始詢問情況。
他從鹿丸口中了解到事情的始末後,不禁重重歎了口氣。
幸村這個白癡……怎麼一沒他在身邊——就掉這種鍊子……
鹿丸也無奈地總結道:“按我的計劃,幸村老師應該會用飛雷神往外跑。”
丁次也附和:“我們本來想的是能讓井野離開木樁就好。”
“可我當時快吓死了!你們計劃的時候能不能也稍微考慮一下我呀!”井野在一旁大聲反駁。
“幸村老師不是救了你嗎?”丁次找補。
“而且他的傷明顯更嚴重——”鹿丸補充。
“那不就更顯得是我害得——”井野眼睛突然泛酸,這讓鹿丸和丁次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不是你們任何一人的錯……不要為此自責。”卡卡西不得不扶住額頭,安慰三人,井野這才勉強平複情緒。
但卡卡西的眼神卻瞟向醫療椅上的幸村,目光漸漸凝重。
幸村略帶疑惑地盯着卡卡西的身影,對着雲雀欲言又止。
雲雀則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沖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她還在繼續為幸村處理手臂上的一處傷口。
她清理完創口後,就用鑷子夾住填料往傷口裡捅。
她的動作并沒有溫柔半分,并向幸村不斷投來威脅的目光。
這令幸村不得不抑制住呻吟,哪怕他此刻在醫療椅上疼得微微抽搐。
他的另一隻手則緊緊扣住扶手,連指甲都深陷進去:“說真的……呃,雲雀……你不去跟着——啊——伊比喜幹,真是屈才了……”
“我覺得當醫師就挺适合我的。”雲雀溫柔地笑笑,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不停,“要不然,也看不了你的笑話。”
幸村有氣無力地躺在醫療椅上,看着雲雀正為最後一處傷口貼上醫用膠布:“可我真的是不小心——畢竟誰會閑着沒事用身體接手裡劍——”
雲雀則冷笑一聲,又朝着卡卡西的方向努努嘴:“和我解釋什麼,你男朋友在那邊——”
“……”幸村望向一旁神色凝重的卡卡西,不禁沉默了片刻,“什麼男朋友?這不好笑……”
“是不太好笑,”雲雀微微皺眉,“但他看起來好像在生氣,所以我拜托你快點把他請走!”
“?”幸村眼角抽搐,“可是卡卡西怎麼知道我在醫院?是你叫他來的嗎?”
“我有那麼愛給自己沒事找事嗎?”雲雀不耐煩地瞪着他。
“……”幸村大氣都不敢喘,“雲雀,幫幫我,我不想當着鹿丸他們的面被卡卡西說教……”
雲雀則微微眯起眼,略有些愠怒:“你可真難伺候!”
“拜托……”
雲雀見狀,又對他冷笑一聲,然後提高了音量:“好了,都治好了!起來吧!”
幸村迅速從椅子上跳起,本想以最快速度逃離,卻因腿部的一處傷口,一個踉跄險些摔倒。
雲雀本能地想扶他一把,但卡卡西已然來到他身旁,輕輕托起他的肩,沖着雲雀溫和地笑笑:“接下來我來吧……”
雲雀立即點頭并後退了幾步,和兩人拉開距離。
幸村有些不舍地看着遠離的雲雀,試圖掙脫卡卡西的手臂。
但卡卡西卻拉緊了他,低聲開口詢問:“沒躲過那種程度的攻擊?幸村,你到底怎麼了?”
“……”幸村絞盡腦汁找借口。
回複的聲音卻來自雲雀:“這家夥早晨吃壞肚子了吧……”
“!”幸村震驚于雲雀的信口開河,剛想反駁,但看到雲雀的表情後,他還是默默壓下了未言之語。
“吃壞肚子?”卡卡西對這麼離譜的理由也是難以置信,重複了一遍,求證的目光看向幸村。
幸村不得不僵硬地點頭:“對……吃壞肚子我就使不出飛雷神……情急之下我沒有辦法……所以……”
“……”卡卡西的眼角抽了抽,“你還真是讓人放心不下——我有的時候都好奇你是怎麼把自己養這麼大的……”
“嗯……我很耐活的……”
“看出來了……”卡卡西歎了口氣,伸手捏了捏幸村的肩。
雲雀及時露出惡寒的表情,幸村看到,不得不撥開卡卡西的手:“對了,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佐助他怎麼樣?”
“……”卡卡西松開幸村,指尖擦過他的手臂,随後垂落身側,“……佐助真的很叛逆。”
“……嗯?”
“總之,他們都合格了。”
“哦,那就好。”幸村松了一口氣。畢竟,如果佐助被卡卡西挂掉,難保佐助不會為此大發脾氣,然後進一步增大對卡卡西的莫名敵意……
那樣他夾在中間……就更頭疼了……
但卡卡西卻沒這麼樂觀,他無精打采地耷拉着眼,想到接下來的隊伍中有佐助這個叛逆小孩,就愈發沒有幹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