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當時很沉穩,甚至都認識路了’,我一直很沉穩,而且認路!”幸村猛拍床闆進行反駁,阿斯瑪默默捂住了額頭不置可否,“但大蛇丸突然消失是什麼意思?那個神秘人又是誰?”
“如果能看見臉就不叫神秘人了。”一直縮在屋内一言不發的阿歲突然插話。
“閉嘴!”第十班三人不約而同地對着阿歲翻了個白眼,态度相當惡劣。
幸村迷茫地歪歪腦袋,搞不清楚狀況。
“我們當時也問過老師,老師您說那不重要!”丁次用星星眼看着幸村,眼中滿是期待。
“咦?為什麼不重要?”幸村迷茫地撓撓頭。
“以及我們當時也問過老師身上的傷是怎麼好的,您也說不重要。”鹿丸平靜地補充,語氣中卻若有所思。
“是嗎?我是這麼說的?”幸村看起來比鹿丸還要迷惑。
“老師您當時還答應我回村之後要請我去家裡吃飯,介紹我給佐助認識,幫着撮合我們兩個呢!”井野急迫地開口,像是生怕他翻臉不認賬。
“什麼?我還答應過這種事!”幸村震驚地開口,完全不認得這個賬。
看到三人一同對他投來質疑的目光,幸村突然理解為什麼之前他們說他腦子壞了。可能是有點壞了……
隻是——
“說到這些事之後,我倒是有些想起來了。”幸村尴尬地笑笑,“說來奇怪,從你們口中聽到之後,我才終于有些印象,隻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當時我會那麼說。”
“什麼?老師您不幫忙撮合我和佐助了?!”井野驚訝地開口。
幸村頭疼地閉上嘴,歎了口氣,決定假裝沒聽到這件事。
他默默轉向一旁的阿斯瑪:“那你在大蛇丸的潛伏地找到了什麼線索嗎?”
“嗯——線索嘛——我們在你們遇襲的地點附近找了一大圈,音忍村也拜訪了一下——那鬼地方可真夠陰森的——但是我們什麼都沒找到。大蛇丸跟人間蒸發了一樣——”阿斯瑪回答。
幸村卻抓住了另一個關鍵詞:“‘我們’?還有誰?”
不等他得到回答,當事人就靈活地翻過大敞的窗,一腳跳上窗台,笑嘻嘻地舉着裝滿丸子的盤子沖屋内揮了揮手,取下一串,咬了一口。
“誰能想到這種小村子竟然有賣這麼好吃的丸子?你們都嘗嘗!”
隻見紅豆從窗台上翻下,蹦蹦跳跳地走進屋内,舉着盤子給每個人遞了一串。
幸村也眼巴巴地伸手去夠,卻被紅豆用竹簽抵着眉心吓回去了。
“當然,幸村,沒你的份!”紅豆喜滋滋地一口咬下一整顆丸子,發出享受的歎息,“要等小雲雀允許才能給你!”
“雲雀?!那個變态抖s——”幸村發出一聲驚呼,卻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雲雀緊随着紅豆也翻過窗台,走進屋内。
雲雀沖他冷笑了一聲:“小心點,白癡,我怕我會忍不住掐死你!”
幸村面如死灰地躺回床上,閉上了嘴。他總算明白鹿丸口中“恐怖的女人”是誰了。
不同于屋内一看到“雲雀”的名字就同樣面露難色的第十班三人,紅豆反而泰然自若。
畢竟她和雲雀可是多年的好友。
說起來,幸村也與她們相識多年。
當年千裡犧牲後,為了湊齊三人小隊,信之介老師讓他們與年齡相仿且同樣要參加中忍考試的紅豆組隊。
紅豆當時是大蛇丸的親傳弟子,玩的一手好蛇,并且緻力于讓同伴也感受蛇的“美好”。
而幸村,輸在了沒有對紅豆那些“可愛”的小寵物做出充分且及時的贊美,因此被迫與衆多條蛇在一百二十小時裡親密接觸。
至于那些在死亡森林裡的日子,幸村巴不得從記憶裡徹底删除。
紅豆又迅速解決完一串丸子,享受得反複吧唧嘴:“你應該再心懷感激一點,幸村。畢竟要不是小雲雀,我們誰給你治療?大蛇丸那家夥的毒可是很厲害的,多虧了小雲雀給你制解毒劑!”
“啊哈……是啊……”幸村尴尬地笑笑,才意識到他之前受的傷。
右臂上纏了一層厚厚的繃帶,胸前的傷口也經過處理,在白色的繃帶下隐隐作痛。
幸村用手指隔着繃帶輕微觸碰傷處,意識到這個位置距離心髒偏了一些。
大蛇丸出于不知名的理由放過了他,這可能也是他能活下來的一個原因吧。
但雲雀卻有不同意見:“還是多虧了紅豆的血清,否則不等我找齊原料,你的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
“對,對,雲雀大師您說的都對。”
幸村連連附和,畢竟他深知和醫療忍者搞好關系是多麼重要的人脈。
雲雀卻不為所動,默默從紅豆手中的盤子裡取走最後一串丸子,自顧自地坐在房間内唯一一張椅子上,開始享受那份甜品。
幸村目不轉睛地盯着那沾滿誘人醬料的丸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