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以後請多關照。”
白淵笑着回應:“你也是,以後請多關照。”
兩人又聊了一會,白淵向他表達了金女士的想法。謝懷絲毫不意外,溫聲說:“如果你不提,我也打算提前與伯母見面的。”
兩人敲定時間,沒再多說什麼。
把一切安排妥當,白淵依舊覺得不可思議。和帝國元帥結婚,聽着就很戲劇化,而自己竟然成了故事中的主角。
不過他的接受能力還算強,又像個沒事人一樣正常上班。
程音見組長和往常一樣,慢悠悠的晃進工位,手指在虛拟屏幕上一點一點。她搖了搖頭,看來相親沒什麼結果啊。
德特斯來的最晚,勉強趕在八點之前簽了到,慌慌張張的沖進來,見到白淵,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相親......呼哈......咋樣?”他上氣不接下氣,狠狠咳嗽了兩聲,“咳......我一直......惦記着......”
白淵瞥他一眼,沒打算隐瞞,“成了。”
啪嚓——
程音手裡拿着幸存的玻璃杯蓋,杯體碎了滿地。
白淵默默打開開關,小機器人拿着掃帚,快樂的奔過去。
“小白,你說真的嗎?”
白淵點頭,“現在正在商量婚期。”
“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德特斯大叫,興奮的手舞足蹈,“沒想到啊,你竟然是第一個結婚的!”他小跑到白淵跟前,用手肘點點他的胳膊,“到時候告訴我一聲,我給你當伴郎啊!”
完了,白淵默默留下一滴冷汗,他就說哪裡不對。自己和謝元帥結婚的事,并不能到處說。都怪他腦子太亂,天天想這事,嘴就沒把住門。
他咽了下口水,迅速找補:“還沒見家長呢,所以這事也不算完全确定。”
德特斯遞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現在上哪找會棒打鴛鴦的父母,你放心,我打包票,這事能成。”他塞過來一把紅色糖果,“我侄女早上給我的,和你現在很配!”
白淵不想要。
可德特斯已經跑回自己位置上了,沖着他揮手,“等你好消息啊!”
白淵長歎一口氣,正好和對面的程音對上眼。
這位大他五歲的姐姐正慈祥的對他笑,“小白加油呦~”
這一天,兵荒馬亂。
不過幸好,謝懷沒有再發來什麼消息。說實話,白淵現在并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什麼樣的态度去面對謝懷,過于親密或生疏好像都不太好。
所以現在這樣正好,誰也不聯系誰,省着麻煩,白淵很是滿意。
與此同時,元帥府。
謝懷靠在床邊,望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
看來他心情不錯,陳不凡松了口氣,笑着打趣道:“看來那個和你高匹配的小向導把你安撫的不錯嘛。”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挑了挑眉,“才見人家第一面,你把人家怎麼了?精神力這麼穩定,不容易啊。”
聽到這句話,謝懷總算給了他一個正臉,“你猜我把他怎麼了?”話音剛落,他略微穩定的精神力又有了暴動的趨勢。
知道面前哨兵瘋狂的占有欲開始作祟,陳不凡趕緊解釋:“你先冷靜,我就是正常問診,沒有要瞎打聽的意思。”
謝大元帥的不爽都快要溢出來了,他硬着頭皮說道:“這幾日你的監測數據都在可控範圍内,對你來說是百年難得一見。我作為你的醫生,自然要問你的的詳細情況。”
“我知道。”
“你知道為什麼還要放出精神力壓人啊喂?!”陳不凡隻敢在心裡腹诽。
雙腿力氣漸失,陳不凡在心裡罵了一聲,趕緊收拾好醫療器材:“元帥狀态很好,請繼續保持。”說罷立馬開門,迅速離開這高壓之地。
看着陳不凡落荒而逃的背影,謝懷依舊很不爽。他腦海裡每一根神經都渴望着白淵,在廣袤的精神空間裡試圖用狂暴的風雪去勾勒出那人的身形。
“想聽他的聲音”
“想觸碰他的身體”
“想把他全身都打上我的印記”
見到白淵的第一眼,這些念頭便如絲般纏繞住了他的身體。那一瞬間,是他二十九年來最接近失控的時刻。
謝懷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渴求他?明明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氣息,可他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舒展,細細品味那一絲向導的微弱力量。
腦海裡暴虐的想法一個接一個,他幾次拿起光腦,想點開置頂聯系人的通訊,可每次都被心裡的聲音攔下。
“你這樣他會害怕。”
“不要傷到他。”
以至于他又次次放下光腦,直至它徹底黑屏。
“格裡特。”
“請問先生有什麼吩咐?”
“去拿一台新光腦來。”
格裡特注意到謝懷身側屏幕碎裂的光腦,小心翼翼的問:“需要我把舊光腦拿走嗎?”
謝懷擡頭,眼睛裡是如墨的黑,暴虐的情緒深不見底。見狀,格裡特立馬低頭,轉身離開。
陳不凡走在半路上,身上冷汗未退。他看見謝懷的管家拿着一台新光腦進去,不由得為他的勇氣緻敬。
謝懷的貼身管家,果然非同一般。他想,像我這種級别的向導都扛不住他的壓迫,這位管家還是一個哨兵,怎麼受得了的啊。
不過終究不關他事。陳不凡看着賬戶上彙入的看診費,心情瞬間愉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