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天很快過去,結婚的日子到了。
兩人起了個大早,先去婚育所拿了證件。照片是現拍的,他們都笑的很開心。
等他們回到場地,開始妝造,卻發現外面已經來了好多人。
帝國元帥成婚,可是一件舉國矚目的大事,來人中有很多高官貴族。
不過看見帝國皇帝和皇後,白淵還是驚訝的瞪大雙眼:“天哪,這兩位竟然也來了?”
謝懷坐在一邊,對着鏡子打領帶。聽見白淵的話,他笑着回答:“嗯,陛下很早就知道我們要結婚的事了,他當時還想見見你,但我怕吓到你,就委婉拒絕了。”
想到論壇上傳的沸沸揚揚的話,白淵有點好奇。再一想兩人馬上就要結婚了,于是大着膽子問道:“聽起來你和陛下的關系不錯,可是外面都說帝國元帥素來與皇帝不和,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在問一些失禮的事,小向導湊得有些近,聲音也很低,就好像在撒嬌一樣。
看着面前做完發型但依舊毛茸茸的腦袋,謝懷勉強控制住了想要摸頭的手,解釋道:“總有一些有心人造謠,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離間我和陛下罷了。”
他絲毫不在意,“如果我們真的會被這種拙劣的把戲影響到,也就不會在這麼高的位子搗亂了。”
或許是因為想到搬弄是非的小人,謝懷的眼神有些冷,整個人瞬間淩厲了起來。白淵和他相處也有一個月了,知道他并不屑于為此付出太多情緒,所以也不害怕。
元帥冷臉的樣子真是賞心悅目,白淵偷偷想,隻要不是對我,這樣看起來也不錯。
絲毫不知自家向導想法的謝大元帥,拿起了另一條領帶,在他面前比劃了一下。
“會戴嗎?”
白淵的公司不要求穿西裝,他本人也不喜歡這種束縛的東西,自然不會戴。他搖搖頭,剛想說讓管家幫自己戴。
下一秒,謝懷溫熱的手貼上了他的脖子。他像是被這溫度燙到了,敏感的一縮,卻被男人輕輕拉了過來。
“别亂動,不然會紮不好。”哨兵的氣息盡數撲在他耳邊,隐約間他還感受到了他的精神力,溫柔但強勢的把他包裹住。
白淵覺得自己快要燒熟了。他知道,這段時間的相處确實讓他對謝懷有了點好感,但談喜歡還差得遠。
人們都說,靠近自己喜歡的人會臉紅,可為什麼,他卻一次又一次的為面前這個人而悸動呢?
一定是高匹配度的問題吧,他想,這樣一個優秀的哨兵,任何一個向導都受不住,更不用說兩人99.9%的匹配值了。
謝懷紮領帶的速度很快,并沒有任何旖旎的停留。但白淵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紀一樣,連喘氣都不敢,擔心自己的氣息會撲到他的手上。
“好了,你對着鏡子看看,可以嗎?”
白淵根本不敢擡頭,他害怕看見自己紅的滴血的臉。
他胡亂應道:“啊,可以可以。”
謝懷并沒有拆穿他,笑着起身:“我先去請化妝師進來,你先在這裡歇一會吧。”
人走後,白淵長出一口氣。
他擡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特殊的着裝讓他感到十分陌生。
直到現在,他都難以相信自己要結婚的事實。
“這真的是我嗎?”白淵伸手,想去觸摸鏡子裡的自己,“為什麼,我感覺我不該是這樣的......”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覺得哪裡不對。
突然,鏡中人的服裝由白變黑,上衣下擺變長,和謝懷的軍裝很像。
“他”似乎靠近了鏡面,想要出來一樣。而白淵也直直盯着“他”,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門外傳來了謝懷的聲音。白淵一驚,再看鏡子,哪有什麼黑軍裝,一切似乎都是幻覺。他緩了緩神,與剛進來的人撞上了視線。
看見白淵有點懵懵的,謝懷更覺得可愛了。
“我把化妝師帶來了,雖然咱們都是男性,不太需要化妝,但還是要簡單處理一下。”
直到看見謝懷的眼睛,白淵才完全從剛才的狀态裡走出來,應道:“好,我沒問題的。”
兩人就坐在那讓化妝師化了點淡妝。
很快,賓客來齊了。一切就緒,婚禮可以開始了。
謝懷輕牽起他的手,安撫性的握住他的指節:“别緊張,一會就結束了。”
聽他這麼一說,白淵才發現自己的腿在抖。他試着控制住自己的身體,用了些力氣回握住謝懷的手。
“我準備好了,走吧。”
外面座無虛席。燈光明亮,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有人喜笑顔開,有人不懷好意。白淵能感受到來自身邊人炙熱的體溫,雙手的相牽賦予他底氣,那些視線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不知不覺間,他站在了高台的中央,和謝懷一起。
今天主持婚禮的是查威斯特。身為帝國官職最高的文職人員,來當司儀确實是有些大材小用。而且謝懷作為軍職最高的軍官,也和他看不對眼。
不過今天,謝懷懶得去想這裡面的彎彎繞繞。隻要不在婚禮作妖,他就可以送上最大的寬容。
白淵不希望婚禮太過繁瑣。而在帝國時代,本就沒有固定的流程,一切都是看新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