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也同意他的想法。所以他們的婚禮就變成了:
“白淵,你願意成為謝懷的向導,永遠不離不棄,接受他的一切嗎?”
這話的分量太重了,白淵想,但......他自己的話,還是能夠做到的,畢竟謝懷那麼完美。
“我願意。”
小向導的聲音溫柔而堅定,謝懷感覺自己的内心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狠狠戳了一下。
“謝懷,你願意成為白淵的哨兵,永遠不離不棄,守護他的一切嗎?”
他的心髒在狂跳。
在大殿上與人相互算計口角不斷,在戰場上與敵人厮殺滿身浴血,在精神力暴動時期瀕臨崩潰,這輩子,他從未感受過胸腔如此震動。
謝懷微微低頭,直視着面前人的眼睛,認真而鄭重的說:
“我願意。”
“接下來請兩位新人交換婚戒。”
看到全新的一套戒指,白淵愣了幾秒,他以為訂婚的那枚戒指就是婚戒了。
發現他在走神,謝懷先拿起一枚戒指,這回,戴在了白淵的無名指上。
白淵也反應過來,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璀璨的銀色素戒泛着淡淡流光,成了此時最耀眼的顔色。
他随即也為謝懷戴戒,同樣,也是戴在無名指上。
“現在,兩位新人可以親吻面前最愛的人了。”
千逃萬逃還是逃不過這個環節。
既然兩個人結婚,白淵并不打算拒絕婚後要做的那些事。但是這并不代表他願意在那麼多人面前和謝懷親啊!
在制定婚禮流程的時候,他就建議把這個環節去掉。因為現在他們還沒有那麼深的感情,當着衆人面接吻實在是強人所難。
謝懷倒是沒拒絕,但是自己父母卻強烈要求加上這個環節,美名其曰:
“按照古地球的習俗,你們還要拜天地呢!結果你這也不讓加那也不讓弄,删的都沒剩什麼了。現在要是連親個嘴都不肯,你們這還算是結婚嗎?!”
白淵被怼的啞口無言,隻好乖乖聽話,根本沒注意到謝懷嘴角詭異的弧度。
于是現在他低着頭,逐漸有陰影落下來。
突然,一隻帶着婚戒的手輕托起他的下巴。同時,自己的腰被人摟住。
謝懷的臉越來越近。白淵第一次注意到謝懷的嘴角有一顆小小的痣,為他增添幾分俊秀。
下一秒,他的唇被吻住。柔軟的觸感讓他雙腿發軟,如果不是謝懷摟着他的腰,他現在基本就是跪在這裡了。他不敢看謝懷的表情,用力閉着眼。
在外人看來隻有蜻蜓點水的一碰,但是白淵感覺過了一個世紀。其他人不知道的是,在即将分離的前一刻,他的唇瓣被什麼濕熱的東西輕輕一掠。
白淵:?!!!!!
他猜自己的臉肯定爆紅,可又實在是對這個惡劣的家夥毫無辦法,隻好在謝懷的腰上偷偷掐了一下。
可這人紋絲不動,眼睛裡帶着計劃得逞的笑意。
“好,現在讓我們祝福這對新人!”
結婚的流程就這麼結束了。伴随着一片片的恭喜聲,暈乎乎的白淵被謝懷牽下高台。
噢,應該是要見陛下了吧,白淵用他那接近短路的大腦想。
但事實是,謝懷直接帶他去到了父母身邊。
因為太緊張和害羞,白淵根本沒敢四處看。直到現在,他才看見金女士哭的梨花帶雨。
“媽,怎麼哭成這樣,這不像我心中強悍的金女士啊。”白淵也顧不得剛才的窘迫了,趕緊走到她面前,輕輕抱着她。
“圓圓啊,媽為你高興。你之前......”
“沒事兒,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甚至還找了帝國的元帥作為自己的哨兵,還是很厲害的。”
這邊白淵在哄自己的老母親,而另一邊,自己的老父親正在和謝懷進行嚴肅的對話。
“小謝啊,你能和圓圓在一起我們很高興,我們也相信你的品格,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白潛看了眼白淵,“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新的打算,而這段關系成了阻礙,我希望你可以把圓圓送回來。”
他直直看向謝懷的眼睛,“我不希望圓圓受到一點委屈。即使我們是普通人,也會一直保護他,不管對方是誰。”
聽到自己的父親這樣說,白淵眼眶瞬間模糊。但是他害怕謝懷感覺被冒犯,趕緊去攔着他:“爸你放心,謝懷不會......”
誰料謝懷直接牽起他的手,把他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堅定道:“您放心,我不會辜負他。隻要我活着一天,就不會有人能傷害他。”
白淵感覺自己臉上剛消下去的溫度又要起來了。
白潛根本沒注意到自家兒子的窘迫,對謝懷的回答很是滿意,直接放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