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甘霖的問題,孰湖點頭,“能啊,想看的都能去看,這次估計觀刑的人會很多,畢竟已經有幾十年沒出過這樣的事了。”
“那我能去嗎,你能帶我去嗎?”甘霖問。
孰湖想了想,“天庭多少年沒去過凡人了……你是單位員工應該是可以的,但我不能帶你去,我沒那個本事和權限。”
甘霖隻好看向禍鬥,眼神期待笑容燦爛,“禍鬥大人這麼厲害……”
禍鬥翹着腿似笑非笑地看着甘霖,“我是可以,不過我要回去陪我家小山雞,不打算去觀刑,你去找飛廉啊,别說一個你了,就算是一百個凡人,隻要他想,三界沒有去不了的地方。”
甘霖歎了口氣,“他不接電話啊,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
“找我何事?”
飛廉的聲音忽然響起,吓了甘霖和孰湖一跳,隻有禍鬥早就聞到了他的味道,一臉促狹地看着他。
“飛廉大人,你去哪兒了,忙完了?”甘霖問。
“見承泣。”飛廉坐在他旁邊,“嗯。”
“鬼車處刑的這件事,是不是為了吸引谏珂出來?她現在人在哪兒?”
“是,送去天牢關押了。”
“就不怕人劫獄嗎?”甘霖問,這種時候,一般都是會有人來劫獄的吧。
飛廉沒有回答,看樣子已經是安排妥當了。
甘霖剛想問飛廉能不能帶自己去觀刑,飛廉已經起身離開了,好像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他一聲似的。
算了,還有兩天,也不急于一時,甘霖對禍鬥和孰湖發出邀請,“你們兩個明天有時間嗎,來我家吃飯吧,飛廉大人送了我一輛房車,還有小院子,我們可以做火鍋或者是燒烤,想吃什麼都行,我手藝很好的。”
“沒問題!”孰湖和禍鬥異口同聲地答應。
“禍鬥,你能給我迦樓羅的聯系方式嗎,我想請他一起,來吃個飯應該不會影響他孵蛋吧?”
“當然不會,可以可以,他有兩個号,我都給你,一定請他過來,他最喜歡湊這種熱鬧了!”禍鬥高興地搖起了無形的狗尾巴。
甘霖拿手機記下号碼,“白澤大人說他也要來,也問問丁令威吧……”
飛廉已經走到了食堂門口,微微回頭看了幾人一眼,推開門離開了。
甘霖擡頭看過去,低聲自言自語,“飛廉大人不吃飯真是可惜。”
第二天一大早,甘霖本來打算拉上禍鬥和孰湖一起去了離單位最近的購物廣場買材料的,結果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洞府裡睡死了,根本聯系不上。
“飛廉大人,要不要去逛逛人間的超市?”他打電話給飛廉。
兩分鐘後,甘霖坐進了飛廉那輛熟悉的豪華跑車裡,到了距離辦事處最近的購物廣場。
“我這兩天風水不順,特别倒黴,今天下床就崴腳,刷牙的時候還捅到牙龈出血,換衣服被櫃門夾到了手,吃個櫻桃硌到牙還吞下了櫻桃核……”甘霖說着自己都覺得心累,“有飛廉大人跟着就安心多了,好歹不用擔心磕斷牙了。”
他絮絮叨叨地說,“我要不要去廟裡上個香啊,還是去拜拜哪路神仙吧,大人有沒有好的推薦,福神之類的?”
“沒用的。”飛廉接過他手中的購物車。
“為什麼?”甘霖想了想,又推了一輛購物車過來,他要買很多東西,一輛車可能裝不下。
“你這麼倒黴,是因為那天不慎猜到了鬼車的血。”飛廉解釋,“鬼車堕魔之前本就是不祥之鳥,天生就能吸食人的魂氣,被處刑堕魔之後,她的血就變得極為邪穢,會招緻不幸。”
甘霖停下腳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腳,“我說自從我醒來以後就不斷地發生小意外,雖然我從生下來就挺倒黴的了,但這幾天格外厲害,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看着飛廉表情可憐巴巴的,“大人,有辦法去除邪穢嗎?”
“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把血迹清除了,但殘留的邪穢并非外力可除,隻能等它自己消散,你這幾日小心一些。”飛廉移開視線。
甘霖歎氣,“算了,習慣習慣就好了。”
兩人先去買了食材。
“這是西北灘羊啊,雖然有點貴……買!來三份!這個牛排也新鮮,還有三文魚,這個孰湖說過一次,給他做刺身,這個大骨頭好,熬湯做火鍋鍋底,禍鬥肯定喜歡……”
甘霖很快就把自己的購物車填滿了,食材都是按照十人份買的,最新鮮最好的。
然後他又帶着飛廉去了日用品去,“我得買點生活用品,啊,給新家添置生活用品,這種感覺真好,我做夢都想有這一天呢。”
飛廉拿出他放進購物車的東西,“這幾條毛巾隻有百分之五十棉,摸着也很硬。”實際上他看了一眼,這種毛巾是所有商品裡最便宜的。
甘霖不在意地擺擺手,“沒關系,隻是擦擦臉而已,我天生麗質,不需要純棉毛巾。”
說着他又拿了一提最便宜的卷紙和兩把最便宜的牙刷,然後站在牙膏前面開始算,“這個120克三十三塊九,這個90克二十七塊,大的每克便宜兩分錢。”
大的那支被放進了購物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