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爻簡短說,殺心四起。
“哦,難怪,”不系當然看出來了陣中心被毀了,他也從謝言知的記憶力知道了,他就是閑的沒事,想和人多說兩句。
“那隻鳥……神鳥呢?”不系視線在屋子裡掃了一圈,“我怎麼沒看到它。”
“它去昆侖山了。”
極影和那夥人廢那麼大周折毀了昆侖山的大陣,不會什麼都不做,如今藥人傾城而出,正是大亂的時候,不在現在動手還等到什麼時候。
砰——
藍光一閃,祝爻手中的玉箫脫手而出,直擊進門而來的人的喉嚨。
這人應聲倒地,祝爻走上前,躺在地上的人是這家客棧的夥計,這幾日祝爻和他打過幾次交道。
夥計的剛死,喉嚨處流出大量的暗紅色摻着綠色的血,他皮膚上有一大塊一大塊屍斑狀的東西。
祝爻拔回玉箫,橫箫斬斷左邊攻來的長着長長指甲的手,不等他嘶吼,祝爻手起箫落,斬斷了他的首級。
祝爻奪門而出,衣角像蝴蝶一樣蹁跹,從走廊上跳了下去。
“我殺出去,你帶着謝言知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要我幫忙殺人嗎?”
“随便你,但謝言知的軀體要是有個閃失,我唯你是問。”
“……”
不系:我還不如不問,一個二個都這麼喜歡威脅我。
出了客棧,藥人越來越多,祝爻的玉箫沾滿了血,她一路沿着街道遇神殺神,直奔城主府而去。
城主府離客棧有一段距離,祝爻殺紅了眼才到城主府外,她跳到城主府最高的那處樓閣,剛想一腳踹開這處樓閣的門,回頭一看,才發現不系正站在拱橋上喂池子裡的魚。
他身上半點血迹都沒有,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像逃命躲避追殺的,像是來遊覽城主府的。
“你怎麼在這裡。”
“不是你叫我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系一把将手裡的花丢到池子裡,“我想了想,還是跟着你最安全。”
不系無辜地說,“這裡到處都是藥人,我躲哪裡都不安全,還不如跟着你。”
你這樣可不像不安全的樣子。
祝爻腹诽道。
對于這個人的實力祝爻領教過一次,以他的能力這些藥人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跟着祝爻,表面上是在尋求祝爻的保護,實際上就想看看跟在祝爻身邊能看多少處好戲。
祝爻不再多說,一覺踹開眼前的大門,一道勁風迎面而來,祝爻彎下腰後仰,提蕭擋住。
樓閣裡沒有點蠟燭,祝爻打了個響指,樓閣裡的蠟燭就都被點燃了。
屋内的景象頓時暴露無遺。
屋子的正中間坐着一個穿着白色衣衫,帶着道士帽的青年男子,男子喝着手裡的茶,擡眼看了她一眼。
看清這人長相後,祝爻拿起玉箫就朝他腦袋劈下,轟隆,男子所坐的椅子霎時變得四分五裂。
祝爻頭都沒回,反手将玉箫刺向身後,窄小的長劍與祝爻的玉箫相撞,帶起金石相擊的聲音。
見一擊未中,男子急忙收劍,禦劍往外飛,然而,他飛到一半,他的劍被一個東西打住,掉了下來。
男子立刻站起來,警惕地盯着笑着的不系,“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為什麼沒有察覺他在這裡?
“我,名不見經傳的普普通通的喂魚高手。”
不系很不要臉地朝着對方拱了拱手,來去介紹自己的新身份——喂魚布滿一炷香自封的高手。
不等不系話說完,男子身形一閃行至不系身前,一把散發着幽光的劍抵在不系的脖子上,男子對趕來的祝爻說,“再過來,我就砍下他的腦袋。”
祝爻提着玉箫,神色陰冷,“放開他。”
男子看着一派書生氣息,但一開口,就又陰鸷又無恥,“祝爻,我知道你在乎他,這樣,你自廢修為,變回原形我将你送到鑒靈死去,怎麼樣?”
祝爻在擦玉箫上的血,聞言,挑了一下眉,“王和宇,誰給你這個廢物的膽子敢威脅我。”
“不過是一個男人,死了我再找就是,拿他來威脅我簡直癡人說夢。”
玉箫上的血太多了,祝爻擦了好幾遍也沒擦幹淨,她扔掉滿是血的帕子,不由分說的開始動手。
不系還以為自己被綁架了祝爻會看在謝言知的份上,救救自己,沒想到祝爻居然真敢和綁他的人動手。
眼看着祝爻的玉箫将到他腦袋,将不系的腦袋戳個大洞,不系幽怨地離開了接着喂他的魚。
王和宇低頭一看,綁來的人突然消失了,一愣,于是趕緊運劍擋住,結果還是受了重傷,當即噴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