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順理成章的,湯姆和原來一樣,籠絡了一群對他死心塌地的朋友,其中包括艾博。
這位青年在第二天就向湯姆表達了,自己朋友對他傷害的歉意,以及他對湯姆能力的欣賞和欽佩。
湯姆照舊謙遜地推脫,好像前一晚的兵荒馬亂從不存在,他和艾博還是一對互敬互愛的學長學弟,并關心了艾博的一周禁閉。
湯姆的不計前嫌讓艾博很是感動,他結巴地說,
“哦,哦,這可真是。你放心好了,我父親是霍格沃茨的校董,普林格不會把我怎麼樣,”接着,他緊張地問,“我可以叫你湯姆嗎?”
湯姆放下手中的刀叉,乖巧地說,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
可憐的孩子,春張看着艾博渾渾噩噩地離開,而湯姆安靜坐回吃着早餐,絲毫不受之前談話的影響。
于是春張刻意敲了敲金杯,引得湯姆疑惑看向她,又晃了晃手中的筆記本。
沒辦法,湯姆隻好跨過過道,來到拉文克拉的餐桌反坐在春張身側,不耐煩地問,
“又怎麼了?”
春張不在意他的語氣,為自己的面包片抹上黃油,
“你把艾博收服了?他可真可憐。幫我把培根拿來。”
湯姆冷哼一下,根本不想聽她差遣,但看到春張身邊的筆記本,也隻好咬牙站起幫她把培根拿到身邊,
“糾正一下,是交朋友,你這種冠冕堂皇的人最喜歡的詞。”
春張将培根夾入面包片,一手翻開筆記本,上面的數字絲毫未變,白白得了黑魔王的伺候,春張得意笑起來,
“是不是朋友你心裡清楚。而舉手之勞并不計數,你的算盤落空了。”
湯姆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尤其在春張面前懶得僞裝,直接伸手奪過春張就要入口的三明治,一口吃掉大半,含糊着說,
“你也别想落着好。”
湯姆急着出氣,将腮幫充地鼓鼓囊囊,像隻倉鼠,春張被他逗笑,伸手捏了幾下臉頰肉,使湯姆吞咽更加艱難。
眼看湯姆氣得就要離開,春張連忙把人拉住,給了一杯南瓜汁,
“好了,我找你商量正經事。那天我見多洛霍夫也在圍觀,他大概也會是你朋友吧?”
湯姆将最後一口就着南瓜汁咽下,看一眼春張,明白了她的想法,
“不想他找你麻煩?”
“還有布巴吉。”春張補充,她相信未來黑魔王對屬下的約束能力。
“那算你欠我一次了。”湯姆拉長了調子,以一種斯萊特林的懶洋洋腔調說話,這往往說明他心情美好。
“當然。”春張點頭。
湯姆沒說謊,多洛霍夫确實成了常圍他身邊的人之一,也不再找布巴吉和春張的麻煩。湯姆的擁簇者在課堂上為湯姆的完美表現喝彩,又在湯姆的庇護下擁有良好的課堂表現,夜遊扣的那一百五十分逐漸被加回來。
但湯姆在課下從不與人同行,總是獨來獨往,探索着霍格沃茨這座古老的魔法堡壘,他不喜歡别人窺探自己的行蹤。
除了春張,春張并不像多洛霍夫那群人畏懼他,即使湯姆明确表示自己不喜歡她的跟蹤,春張照舊如影随形,和孤兒院時期一樣。
春張得感謝霍格沃茨的排課表,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幾乎總在一起上課,這樣她總能精準鎖定湯姆所在。
湯姆見怎麼也甩不開,也隻好默認她的存在,有時候還會多一個幫手。
就像現在,兩人正在獎品陳列室枯燥地搜索湯姆.裡德爾的名字。
幾乎沒有人會閑到看一堆前輩的獎狀,所以這兒少有人在。
春張想,根本不用午夜決鬥,白天決鬥也沒人會發現。
所以她放飛自我,給滿是灰塵的石磚施了個清潔咒後,就将冬季鬥篷鋪在上邊,趴着查看長長的級長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