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獅院的女學生會主席拉開了車廂門,拉着長長的羊皮紙對名單,“春張,湯姆,到前頭的教師車廂去,鄧布利多教授有事找你們。”
叫到名的兩人内心忐忑,對視一眼,校外使用魔法的事還是被發現了嗎?
米勒娃連忙放下坩埚蛋糕,安慰道,“放心,我想應該是課程安排的事,不是什麼大問題。”
女學生會主席顯然和這位格蘭芬多的優等生交好,居然額外解釋了一句,
“我想不是,應該是違紀使用魔法的事。前幾天德軍空襲,許多麻瓜出生的小巫師都為家庭施展了保護魔法。有些成功了,有些則出現了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成群的蟾蜍。魔法部的人都忙瘋了,冒着那些炮彈四處清除記憶。”
說着她抖了抖手中的羊皮紙,“瞧瞧吧,全是等待處分的學生。但幸運的是,是鄧布利多處理,他一向主張對學生寬容,而且又是這麼個情況,大概是幾周禁閉之類的。”
不是唯一一個受處分的就好,春張松了口氣,不然可就太鶴立雞群了。
但不知是否有意為之,鄧布利多總是掠過兩人,處理後來被叫來的學生,于是,先到的春張和湯姆反而輪到最後。
等着最後一個赫奇帕奇的學生拿着他十英寸的檢讨報告和兩周禁閉的處分離開後,鄧布利多一揮魔杖,将車廂門徹底關閉,銳利的目光從半月眼鏡下射出,看着兩人,
“那麼,我想你們應該知道,為什麼留你們到最後?”他擺了擺手,“除了你們在空襲那天,為伍氏施展了平安鎮守和統統加護之外,”
??鄧布利多朝春張眨了眨眼睛,忍不住贊賞,“我查看了你的蹤絲,你的防護魔法很不錯,這已經超出一個二年級學生應當掌握的内容了。”
得到偶像贊揚,春張就像在心裡種了一棵飛艇李,整個人飄飄忽忽的,露出傻笑來,“哦,非常感謝您。”
鄧布利多看向始終沉默的湯姆,“裡德爾先生能否解釋一下,你蹤絲記錄的鑽心咒呢?這是不可饒恕咒,使用它的人将被定罪,關入阿茲卡班。”
湯姆早已想到了滴水不漏的說法,他面露懊悔,表現得十分誠懇,“教授,這是我從莫芬那聽說的,他沖我叫喊着。我并不知道這個咒語是這樣的邪惡,我發誓,我隻是正向反擊。而我之所以施出來,是,是...”
??湯姆眼中有淚水在盤旋,配合着尚顯稚氣的臉頰,将無辜值拉滿,很容易惹人同情。
比如春張就陷入了這個陷阱,她忍不住替湯姆辯解,
??“那個人渣侮辱了湯姆的母親,而且是他先向湯姆發射了鑽心剜骨,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躲開的話,被傷害的就是我們了!我不認為正當的報複有什麼不對,尤其湯姆還這麼小,在麻瓜界,他都不具備刑事負責能力。最關鍵的是,莫芬并沒有受到實質傷害不是嗎?”
鄧布利多無奈地看了一眼為湯姆開脫的春張,歎了口氣,收回逼人目光,重新變得柔和起來,喚出三杯黃油啤酒,請兩人坐下,
“是的,我贊同春張小姐的部分看法,正當的暴力是否有罪在學術界仍有争論。但作為教師,我有教導你們不使用暴力解決問題的責任。”
??鄧布利多的目光透過黃油啤酒蒸騰的熱氣看向空處,表情莫名有些傷感,“曆史證明,許多人反而因此傷害了自己。”
那是他們愚蠢。湯姆通過低頭遮蓋臉上的不以為意,隻要手段得當,他就不會讓人抓到自己,這次隻不過是意外而已。
“但是,”鄧布利多中斷回憶,又笑着看向兩人,“介于莫芬的前科,魔法部利用閃回咒查看了他的魔杖,和你們說的不錯,他施出了那個咒語,幾個魔法部官員也猜測是這麼個過程。加上湯姆年紀還小,最終決定不做處理,交由學校進行教育。”
“所以,湯姆五周的禁閉,十五英寸羊皮紙的檢讨,春張兩周禁閉,十英寸的檢讨。”鄧布利多話音剛落,自動羽毛筆就已經寫好了兩人的處罰,處分單飛入兩人的手中。
實不相瞞,這是春張第一次接受處分,感覺還有些新奇,尤其這位“德育老師”還是如此溫柔。
“我想普林格一定非常高興,有這麼多的學生替他分擔工作,”鄧布利多喝了一口黃油啤酒,若有所思,“或許我也應該要兩個學生來,這學期的變形課論文确實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