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張抱着書本和特裡勞尼才從宿舍下來,就看到低級的霸淩場景,從前或許她沒什麼權限去管理,但自從貓頭鷹帶來級長的任命信後,身前藍色徽章讓她有了管轄的義務,
“洪貝,我以為在桃金娘那吃了虧後,你會有所改變,但你沒有。都三年級了,能不能成熟點呢?”春張長歎一口氣,揮動魔杖分離說話刻薄的洪貝與臉皮漲紅的一年級新生。
按理說,洪貝并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她在桃金娘死後懊悔不已,到死也擺脫不了負罪感,隻是頭腦發育不成熟,外加自我中心,渴望借此獲得關注和追捧,就像詹姆和小天狼星。
因此春張從來隻是阻止她不成熟的霸淩,并沒有說過重的話語和給予懲罰(當然,從前她也沒有這個權力)。
但此時的洪貝并沒有領略春張的好意,她雙手抱胸,一撇嘴角,對這位新上任的級長極為不屑,
“也許我沒有成熟吧。但我并不認為你配得上級長這個身份。有哪個級長連公共休息室的口令都不知道?還要你斯萊特林的男友來救?”
此話一出,身後小姐妹立刻爆發出笑聲,你一言我一語的為春張重溫開學那晚的尬尴瞬間。
“虛無和存在是什麼關系呢?”雀斑女生模仿鷹嘴門環的空靈聲音。
“對立吧,我不知道。”金發女生将春張當時的窘迫學了十成十。
“其實是糾纏,存在産生意識,意識産生超越,超越生出否認,虛無從否定中誕生,”洪貝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原木桌上,懸空的雙腿晃蕩,眼裡是拉文克勞的冷漠,“紙鶴從地窖飛到最高的塔尖,這小抄打的可真不容易,啊哈?”
真是典型的歐美霸淩,完全對春張造不成任何傷害,反而逗得她想笑。
然後,春張平靜地扣了起哄的幾個女生各十分,
“老實說,我一點也不想給拉文克勞扣分,尤其在有你們幾個闖禍精的存在下,其他級長已經給咱們學院扣的夠多了。但既然你們誠心想要減少藍寶石數量,那我也隻好遂願了。”
“另外,”春張單獨看向洪貝,她依舊不服地擡着頭,“别讓我下次看到你再欺淩别人,否則我就要上報弗立維院長了,我想你應該不想你家長特意來霍格沃茨吧。”
小團夥總算安靜下來,春張滿意離開,走到公共休息室門口,特裡勞尼正在那放空自己等待春張。
春張想了一下,還是回過頭來,給了洪貝一個教訓,“你為什麼要用這個來攻擊我呢?我記得陪我等口令的人裡,你可是常客啊。需要我告訴你的朋友,你到底有幾次被關在門外嗎?格林迪洛小姐?”
說完,春張就打開門闆鑽了出去,特裡勞尼看着如同吞了一隻蒼蠅的洪貝,強壓住内心的喜悅(因為洪貝曾公開說占蔔是騙術),神色莫測地說出預言,大眼睛閃爍着微光,
“可憐的小姐,這月之中你将厄運纏身。”
“你該慶幸米勒娃沒聽到你這番信口開河。”在前往變形課的路上,春張對特裡勞尼調侃。
“相信我,如果米勒娃見到洪貝,絕不止扣十分這麼簡單。”
特裡勞尼對占蔔部分輕輕揭過,自從魔法部一遊,雖然特裡勞尼仍對占蔔有着狂熱的崇拜,但至少不再如從前那樣神神叨叨,聽不得任何質疑了,有時候,她甚至會和春張她們一起說笑。
“春!西爾!”一聲熟悉的,活力滿滿的聲音從上方的階梯傳來,春張擡頭一看,果然是米勒娃。
應該是下課了,她身後都是紅綠領結的身影,随着轟隆一聲作響,石梯開始轉換,從西側轉向東面。
“晚餐時見,我還有一堂魔藥課要上!”米勒娃揮着手被轉送到遠處。
“真弄不明白,為什麼高年級了,課表還要變動。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一起上課!兩家死敵!”特裡勞尼抱怨。
自從新的課表被編排,特裡勞尼就十分沮喪,但她并不願意表露出自己對米勒娃的不舍。
“可能鄧布利多認為這樣有助于消除兩院之間的歧視和隔閡吧?”春張嘗試着為這樣的安排辯解。
阿芒多校長年歲漸長,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德高望重的鄧布利多被董事們任命為代理校長,開始接手管理學校。
但春張并不開心這樣的安排,原先總是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一班,或者幹脆四院混在一起上,她總能及時捕捉到湯姆的行蹤,讓這個小子做壞事的空間被不斷壓縮。
可現在不同,她倆的上課地點被分開,時間轉換器也被收回,春張再也無法在下課時及時堵到湯姆了。
偏偏還是五年級,這一年原本的湯姆做了許多邪惡的事,包括殺死桃金娘,污蔑海格被開除...以及從斯拉格霍恩那探聽魂器的信息。
前兩項倒是可以基本排除,蛇怪的發現早了兩年,在三年級開始,蛇怪就被湯姆時不時放到禁林遛一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