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母女消除了隔閡,相護依偎離開,沒再回到地下宮殿,特裡勞尼夫人在門禁前領走了不情願的孩子,而春張兩人最後是艾博送回去的。
從緻命的擠壓感裡掙脫,身體的各個器官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再睜眼,三人就已經到了伍氏孤兒院大鐵門處。
“非常棒的幻影顯形。”湯姆毫不吝啬對好友的誇獎。
艾博笑了笑,知道這不過是随口一說,“但這對你來說并不難不是嗎?如果不是霍格沃茨禁止幻影顯形,我想你早該會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春季學期将會有幻影顯形的課程,你那時候應該成年了。”
“是的,我的生日在跨年夜。”湯姆神情微不可見地凝滞了一下,他不受控地想到了梅洛普,“那麼,是時候再見了?”
艾博并沒有注意到湯姆的變化,他再一次擁抱了既是摯友又是領袖的湯姆,權作告别,
“是的,又得有些時候無法見面了。梅林的襪子,我非常期待你畢業。你那樣聰明強大,在魔法部,我們将做出一番大事業!”
湯姆對艾博的表态不置可否,笑着拍拍好友的背,給予力量。
艾博依依不舍地背過身走了幾步,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折了回來,他既興奮又有些惆怅,
“我忘了,我該告訴你們的,或許我們很快就能見面,即使我需要處理關于麻瓜物品法條的事,但我想福吉大概率還是會派我去霍格沃茨。”
春張有了不詳的預感,這似乎和韋斯萊一家的表現太像了,都是這樣神秘又期待...
“三強争霸賽重啟了!”艾博放出了這個重磅消息,他眼睛裡閃爍着光芒,“重隔好幾世紀,終于重啟了,三個學校選出各自的勇士,經過三輪選拔,選出最終勝者!”
“不可能!”春張矢口否認,“至少不該在現在。想想在參賽過程中死去的選手吧,相關部門應該再慎重點才對。”
艾博卻與春張相反,他抱怨道,“我倒覺得應該更早些才好。這樣,無論如何,我都能全程觀賽,而不是像現在,還得等福吉指派。”
“如果不是魔法體育運動司總是以幾百年前的例子阻撓的話,在格林德沃的推動下,三強争霸賽早幾年就能落實。”
“格林德沃?他參與進來幹嘛?這與他的改革并不相幹。”
春張不明白格林德沃為何會關心這麼一個校際運動會(盡管它并不如運動會那樣平和),這對格林德沃的改革來說毫無用處。
“我不知道,他甚至态度強硬地以參與英國魔法部政治,來要挾國際魔法合作司,要求三強争霸賽一定得在今年前落實好。為此,魔法合作司和運動司開了好幾場會議。”
最後艾博聳了聳肩,放棄了對這位的探究,随意下了定論,
“或許是想為德姆斯特朗添點榮譽,在魔法教育評估上再升一級?可他早被開除了。不過管他呢,格林德沃一向就很瘋狂,讓人捉摸不透。”
艾博忽然看着未曾開口的湯姆笑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格林德沃的計劃注定要撲空了。我賭十個加隆,湯姆會奪得火焰杯。”
“這是不被允許的,政府官員私下洩密!”時空相隔,在回霍格沃茨的火車上,米勒娃毫不客氣對艾博的告密行為進行批駁。
特裡勞尼卻不在意程序的正義,她的注意力從《夢的解析》轉移,向春張确認消息的真實性,
“艾博真是這樣說?”
春張生無可戀地點了點頭,她已經對這個混亂的時間線不抱希望了。
“這樣的話,或許...”特裡勞尼若有所思,似乎對這場比賽有些心動,“可先知的能力是否對其他選手不公平呢?”
“得了吧,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米勒娃打斷了特裡勞尼的幻想,“幾乎每場比賽都有勇士死去,在我看來,這隻是一場罔顧人命的政治作秀。真正的勇士無需通過刻意的困境來證明。”
“你不參加嗎?”春張問,“你可是格蘭芬多人!”
“格蘭芬多人是勇敢,不是沒腦子!”米勒娃反駁了春張的偏見,并從手包中拿出一沓羊皮紙,分發給在座所有人,“我認為我的生命有更值得獻身的事業,至少不是浪費在一場幼稚的比賽上。”
春張為自己的刻闆印象感到羞愧,她接過了米勒娃寫滿字的紙張,念出标題,“通婚法改良組織?這不是格林德沃的理念嗎?”
“是的,”米勒娃點了點頭,“我和母親商量了一下,巫粹黨有着可借鑒之處,但它的不足之處也很明顯,對麻瓜的歧視和隐藏的暴力。我不希望被格林德沃利用,以實現他的政治理想,但我能擁有自己的組織。”
米勒娃期待地看向車廂裡的其餘三人。
春張積極地支持自己的朋友,再加上兩人有着差不多的思想,她在羊皮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