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裡勞尼驚呆了,她從沒想到這個從來冷靜自持的好友就這樣受到了煽動,她急迫地想要攔下米勒娃,卻被火壁阻攔,“你瘋了!”特裡勞尼向米勒娃喊,“就憑格林德沃的幾句話?就憑麥田的幾次相遇?”
火舌攻擊了特裡勞尼企圖觸碰的手掌,她吃痛地收回手,卻不放棄勸說米勒娃,
“你們隻是,有些好感而已,我瞧得多了。隻要分開一會就能忘得差不多,那個男孩,男孩根本就不值得!”
藍白的火壁模糊了米勒娃的面容,讓人猜不清她心中所想。
春張不明白暑假發生了什麼,那個男孩又是誰,但她不能放任米勒娃在蝴蝶效應的影響下,成為巫粹黨,這不是米勒娃的道路,尤其做決定的米勒娃還未成年。
為了格蘭芬多的貓貓院長!
春張犟勁上腦,打量着火牆,它不厚,隻要沖過去的速度夠快,或許不會有什麼傷害。她豎起了魔杖,為自己施加一層保護,
“盔甲護身!”
說完,閉着眼,用着全身力氣就往裡一沖!
意外的,毫無痛苦,她結結實實地撞開了兩人相握的雙手,抱着米勒娃滾到了地上。
春張喘着氣睜開了雙眼,沖刺的後勁讓她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她牢牢抱住了不情願的米勒娃,說,
“快走!”
但米勒娃的掙紮超乎了春張的意料,她流着淚,力氣卻很大,哪怕春張壓着她也被掀翻,米勒娃似乎非常不安,“不,我不能,對不起,我不能。她已經夠痛苦了...我不能...我需要...”
春張沒法對一個身體強健的魁地奇隊長物理壓制,隻能眼睜睜看着握緊的手指再一次失去松開,在米勒娃手腕上留下白色的指痕。
“你怎麼敢!”這是一聲憤怒的叫喊,卻是男女聲重疊。
眼前慕然一暗,春張這才注意到火牆被人破開一個大洞,湯姆從中大步躍進,幾乎粗暴地拉着她胳膊,将春張從地上拽起,
“你是蠢貨嗎,直闖?還是以為你的靈魂比那些傲羅還要堅強?”
确認眼前人臉色紅潤,沒有承受過痛苦的痕迹,湯姆微不可見地松了口氣,随即心裡湧上一股濃烈的後怕與憤怒。
湯姆不敢想象,如果他沒有時刻關注春張,如果在春張闖進去的那一刻,他未能及時念出破解咒,如果格林德沃的火焰魔法與魔法部時不同,破解咒失去效果...
“米勒娃你怎麼敢的!你還未成年!立刻給我下來!”
來自母親的呵斥打斷了湯姆尚未說出口的責備,在火壁外,一直牢牢遮擋自己的女巫将尖頂帽扯下,露出與米勒娃一模一樣的順滑黑發,她的胸口因為憤怒大幅起伏。
“媽媽!”米勒娃十分震驚自己母親的現身,她與母親隔火對視,最終無法承受,扭頭捂臉,不管不顧沖出了格林德沃的藍焰,抽泣着大步跑離了這兒。
在米勒娃身後,她的母親跌跌撞撞地跟着,不斷和撞到的巫師道歉。
特裡勞尼也想要追上,卻被身旁的奎妮攔住了。
“這應當是女兒與母親的對話。”奎妮溫柔地扶着因震驚恍惚的特裡勞尼坐回石階,說出理由。
“多美好的一場英雄救美,”格林德沃鼓掌為這一場鬧劇收尾,他不悅地看着湯姆,“你不該這麼做的,炫耀你的精妙的咒語,啊哈?我的造勢會因此大打折扣,對你的計劃并無好處。”
“你也不該引誘米勒娃,你知道她還隻是個學生,有哪個政治領袖會利用思想不成熟的學生!”
還不等湯姆開口,春張就反嗆了回去,她激動地面紅耳赤,
“你該慶幸米勒娃沒有加入,不然鄧布利多教授不會原諒你的!”
提到鄧布利多,格林德沃明顯心虛了一下,但他很快掩飾了過去。
“阿爾才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與我發生矛盾。”
格林德沃明了兩人之間有着未挑明的地雷,隻是因為米勒娃母親的出現暫時掩埋,反而引火燒到了春張身上,
“至少我從不會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為了不相幹的人。”
“米勒娃才不是不相幹的人!”春張想也不想就開口反駁,“她是我的朋友!”
“那也不能直接闖進去,這是鑽心剜骨!”湯姆知道這是格林德沃的挑撥,可他還是陷了進去,憤怒壓過了對格林德沃的警惕,“靈魂會被割裂,你很有可能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瘋子。隻是為了一個所謂的朋友!”
春張在對峙格林德沃的同時,還得分神回應湯姆的質問,米勒娃又不知跑哪去,她煩躁極了,口不擇言,
“所謂的朋友?我也是你所謂的朋友,那你擔心什麼?并因此破壞了你那個'正經'的計劃?”
春張的話語砸得湯姆六神無主,他努力了好久,才拼湊上幾個詞,色厲内荏地說,“如果不是誓言,我才不會管你。天知道我多希望你...”
看着争執逐漸升級的兩人,格林德沃讨回了結尾處的小缺憾,他愉悅地想着紐蒙迦徳的那間卧室,足以俯瞰整個河谷...
所在空間一陣扭曲,他消失不見了,連同那道藍色火焰的牆壁。
“多希望我什麼?”春張接上了湯姆未了的話,逼問着。
“活着?”看不下去的奎妮拆穿了湯姆的僞裝,“春,湯姆很擔心你。不是我說我的老闆,但他總喜歡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