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張!你在做什麼!?”
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湯姆強忍憤怒的聲音,胳膊上的扯拽感讓春張的理智回升,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尴尬地發現自己突兀地擠出整齊有序的隊列,拼命向前沖,如同癡傻一樣誇耀自己,把那個女生吓得又帶回了圍巾。
血液湧上頭,春張的臉幾乎是在瞬間變紅,她手足無措地道歉,最後在衆人的注視下,丢盔棄甲地想要逃走,卻被湯姆牢牢拉住,隻好拉低尖帽試圖掩耳盜鈴。
“啊,原來你的理想是這個,”鄧布利多好像沒看出春張的慌張,他順勢誇獎,“我認為你會成功的。”
别說了!這是重點嗎?春張第一次感受到鄧布利多的古怪,她發出悲鳴,把自己往湯姆身後又努力藏了藏。
有這個插曲在,德姆斯特朗黑船的出現,人們就顯得要平淡得多。
骷髅黑船破湖而出,一群皮毛鬥篷的小人從黑船下來,校長之間相互寒暄,總歸如此。
這當然是春張自己的感受,因為在之後的一個鐘頭,她始終都在糾結之前的洋相,尤其身旁還有個湯姆,始終在幫她回憶。
“就跟癡傻了一樣,直愣愣向前沖!”明明不關他的事,湯姆卻耿耿于懷,翻來覆去地說,“好像下一步就要親吻上去一樣!簡直面目可怕!”
親吻被湯姆加重了語氣,似乎難以原諒,他握住春張的手也重了一分,刻薄地模仿春張的自誇,
“‘最年輕’的緘默人~時間倒流~ ,噢,噢,還有給你看嗎?”湯姆粗暴地拉着春張在人群中橫沖直撞,一邊還不忘嘲諷,“還給人看!?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隻是上次蝴蝶有了稍微的停滞,就驚喜個不停,自以為做出了什麼成績一樣!”
“你能不能别說了!”春張燥得兩頰熱得能煎蛋,偏偏她還無法擺脫湯姆,“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她就...哎...就很離譜。”
忽然靈光一閃,春張想到五十年後的布斯巴頓的勇士,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她是個媚娃!她對我施展了魔法!”
“她對你施展魔法做什麼呢?”在禮堂門口,湯姆終于停了下來,質問春張,“就你這簡單的頭腦,和自吹自擂的時間魔法?你就是見色起意!你,你,你下流!”
語氣過于哀怨,如同情人移情别戀的棄夫,讓路過的同學側目。
“這,這...”春張啞口無言。
“好了,”看不下去的米勒娃挺身而出,從湯姆手中拯救了春張,她扶住春張的肩,解釋道,“她本是沖着你笑的,可能是對你施展魔法,或者單純是無法控制自身魅力。畢竟媚娃這個種族...但無論如何春張是被波及到的,春張那時站在你身邊。黑魔法防禦課的大腦封閉術你做得最好,對你無影響也正常。”
“就是!”春張有人撐腰,頓時生了底氣,使勁将手腕從湯姆手裡抽出,反打一耙,“我是被你連累的,你還來指責我!”
“那你也不能,”湯姆因為生氣,在深秋的天氣裡出了薄汗,他繼續對春張進行譴責,“也不能見一個就表白一個。還是個...還是個女生!”
有借口擺脫負罪感的春張毫不氣軟,當即反擊,
“關你什麼事!我就是表白一千個一萬個,表白男生,女生,妖精,家養小精靈都與你無關!”
春張說完拉着米勒娃就要返回餐桌,卻不想一個後退撞進一個懷抱。
來人披着雜亂的皮毛鬥篷,有着一頭閃亮的金發和深邃眉眼,操着濃厚的鼻音說出春張聽不懂的語言。
這一次沒有媚娃的魔法,春張卻呆住了,她頭一次認同湯姆對她的評價,确實好色。
“他說,請你起來!”
湯姆臉色陰沉地将春張和男生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