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這樣。”
春張又恢複了往日的愉快,她開心地寫下論述吐真劑的魔藥論文。
“這當然是好事,”米勒娃瞧出了好友的不對勁,她試探着說,“湯姆成功走出失戀的陰霾之類的,但我不認為你為這開心。”
“為什不呢?”
春張笑了笑,她低頭将書中的描述引用到論文中——‘……對于吐真劑,魔法部制定了相當嚴格的法規加以控制……’
春張說了謊,她不願米勒娃再因此大驚小怪,但——得了吧,誰會信湯姆喜歡上桃金娘呢?
并不是春張刻薄,但整個霍格沃茨,沒人将桃金娘和湯姆聯系在一起。
當然,湯姆表現的溫和有禮,比那些純血論的斯萊特林要更加讨喜,但沒人懷疑他是純種的斯萊特林人,瞧圍繞他身邊的銀綠袍子就能看出。
他們追求強大,渴望關注,即使抛棄血統論的觀點,一個是品學兼優的男學生會主席,一個是平平無奇的五年級學生,除了四年前的相遇,他們的生活甚至沒有交點。
不是一見鐘情,更談不上日久生情。
春張認為湯姆的把戲蠢的可笑,故意刺激什麼的。
倒不如找個美麗冷漠的斯萊特林女生幫忙呢!春張想,那她說不定就會産生危機感,俗套的橋段。
可她為什麼要産生危機感?春張忽略掉心中的不舒服,為論文劃上句号。
春張瞧見了和桃金娘一起走進圖書館的湯姆,她朝湯姆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
自從撞破兩人“約會”,湯姆就像是沒了顧忌,成日往春張眼前湊,那點小心思幾乎藏不住。
與前一月的失魂落魄不同,看透湯姆伎倆的春張心無波瀾,就靜靜看着他在跟前裝模作樣,甚至想要笑出聲來,隻等他自亂陣腳,向她投降才好。
但——春張的目光停在癡迷于湯姆的桃金娘身上,桃金娘的眼神幾乎從沒在湯姆身上下來過。
她有些擔心這可憐的女孩并不知情,傻傻被湯姆的表象迷惑。
玩歸玩,傷害到他人可不好了,雖然可惜沒能看盡湯姆出糗,但春張還是決定中止這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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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金娘正靠在壁爐邊的沙發上,借着火光看筆記,春張拍了拍她的肩。
“春!”桃金娘轉頭瞧見是她,開心笑起來,往裡坐了坐,讓出位置來。
“洪貝沒再找你麻煩了吧?”春張決定先說點别的,緩和氣氛。
桃金娘搖搖頭,表現得相當輕蔑,
“就她,一隻格林迪洛?再說O.W.L就要到了,她忙着找人買龍爪粉呢,哪還有心思挖苦我?”
“那她找不到了,鄧布利多教授已經搗毀了那個學生據點,”春張表示惋惜,“這是O.W.L的筆記?你真勤奮。”
桃金娘忽然變得忸怩,她将筆記本抱在胸前,低聲跟春張說出秘密,
“是湯姆借給我。”
瞧着桃金娘無意展示與湯姆的親昵,盡管清楚地知道這是場鬧劇,春張還是有些不舒服,她将之歸為對桃金娘的憐憫,
“那可真是太好了,相信我,湯姆的筆記會起大作用的。對了,說到湯姆,我覺得該告訴你,或許你也知道,但為了以防你不知道——湯姆在假裝追求你,目的是為了刺激我,他希望我因此懊悔之類的,但事實上,我就是不喜歡他,他的計劃落空了。”
桃金娘的神色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她躲閃着避免和春張有目光解除,拿起書包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