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樣,不怎麼說話,偶爾一起進餐,”小巴蒂聳聳肩,并不在意,轉而開玩笑,“不過我想他應該知足,有你們三姐妹的前車之鑒,我們還算沒有斷絕關系。”
“哦,他們——”對于父母,安多米達依舊耿耿于懷,“這與普通的矛盾不同,這是虐待,早該被剝奪撫養權。”
前方領路的多比豎起了耳朵,但安多米達沒再說下去,
“可真沒想到,春和裡德爾居然還有這樣的過去。”
從安多米達一開始見到兩人,春張就是智慧沉默的黑袍緘默人,湯姆則是心機深沉的食死徒領袖,幾十年來一直如此。
小巴蒂和貝拉對視一眼,笑出聲來,
“别當真,先生總編這些故事。”
“就比如開始的橋段,”貝拉舉例說明,“那是波特和伊萬斯的相遇,撞掉書籍,小打小鬧造成誤會,成為對頭——實際上呢,他倆是死敵,一個想把人推下懸崖摔死,一個想将人摁海水裡溺死。”
“什麼?!”
安多米達和小梅洛普異口同聲地問。
“如果這樣,”小梅洛普說,“媽媽怎麼會和裡德爾相愛呢?”
“先生那時候,嗯,還沒那麼厲害,”小巴蒂繼續揭開頂頭上司的傷口,“總被春壓着打——你得承認,春要比先生更理智,否則,就沒有接下來的故事了。”
“相愛後,那些甜蜜的生活呢?”小梅洛普堅持挖掘,卻注定要大失所望。
“盧修斯和西茜的故事。”貝拉将真相直白展現,并不在意對小梅洛普造成的傷害,“他們當時吵得可兇了,哪有這麼平和順遂——去美洲避禍養傷,熱戀時的全球旅行,還有買下裡德爾莊園後的裝修……據艾博說,他們好幾次就要分手。”
“哦!”小梅洛普很生氣,“他全在撒謊。”
卻不反思因為繼承了湯姆的天賦,她早已熟練在春張面前欺騙掩飾。
“更别說,他和索瑪的故事,是套用西弗勒斯和波特的故事,”貝拉雙手抱胸,面對質疑,她毫不怯氣,“否則呢?他會是那種受了欺淩,不敢反擊的草包嗎?忍辱負重,放手讓愛人幸福的深情形象?”
“因為遺忘咒擊中了你的腦子嗎?貝拉克裡特斯!否則你就該記住,波特的那頭亂毛被我扔湖裡反複涮了好幾次!”
一直遠遠跟在身後,默不作聲的斯内普開口為自己辯駁,語氣激烈,
“而且我并不認為尊重莉莉的意願,是什麼值得恥辱的事,即使她眼瞎耳盲!”
“好吧,好吧,”貝拉随口敷衍,“相反,邪惡的反派一直都是先生,他使用陰謀詭計拆散了相愛的戀人,并誣陷了無辜的情敵。如果成功,可憐的阿普頓先生就得在阿茲卡班關一輩子了。”
小巴蒂補充道,
“先生用諒解的條件,換來了幾乎終身的退讓優待,湖澤莊園的翻新,蛇怪的存在,那些危險的實驗,還有無數次指使麗塔對鄧布利多的攻讦。”
“而現在,這顆炸彈終于爆炸,”終于到安多米達熟悉的绯聞,她急忙接話,比劃着極具威力的爆炸,幸災樂禍,“恐怕裡德爾沒法再次獲取原諒了。”
鐵門逐漸被推開,城堡外的月光一點點洩進來,就快離開,小梅洛普還是沉不住氣,
“結果呢?結局是怎樣的?”
面對追問,小巴蒂有些無奈,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版本,先生總在不斷美化。”
“那就都說出來好啦!”小梅洛普催促。
三人對視一眼,隻好說出各自聽到的結尾,
“當山谷午夜的鐘聲響起,死亡兌現了它的諾言,懷中人的心髒開始重新跳動,寶劍穿身而過,落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
幾人都是一愣。
隻有小梅洛普高興極了,
“看來這就是真實的結局了!”
她跑向噴泉前張開雙臂的春張,狠狠撲進母親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