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國隊肯定都在想，‘咦，是不是中國隊還有些什麼殺手锏，偷着藏着沒使出來？會不會中國隊每個人都學會了你的逆旋轉發球？’”朗希月越說越興奮，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戰術，“師姐，我這可是在戰術上恐吓他們！”

程景岚看着她這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語氣裡帶着幾分無奈和調侃：“你倒是挺會給自己找理由。”

朗希月笑嘻嘻地湊近程景岚，語氣裡帶着幾分狡黠：“師姐，你想想，我這一招出來，外國隊肯定得琢磨好久。他們要是以為我們隊裡每個人都學會了你的逆旋轉發球，那豈不是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程景岚被她逗得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朗希月眨了眨眼睛，語氣裡帶着幾分得意：“師姐，我這叫戰術！再說了，你不是常說，比賽要動腦子嗎？我這可是把師姐教我的都用上了。”

程景岚被氣得連連搖頭，道，“你這小腦袋瓜，不用在正道上，淨想些歪點子。不過，你這戰術恐吓，可是把自己人也給恐吓住了。你林隊還有曉楠姐發了不知道多少微信問我，是不是我偷偷地教你了。再說指不定，我，你林隊，還有你曉楠姐就真藏了什麼技戰術，沒讓你知道呢。”

朗希月笑嘻嘻地抱住程景岚的胳膊，語氣裡帶着幾分撒嬌：“師姐，你肯定不會的。而且我這不也是為了赢你嘛！再說了，我那兩個發球打得還不錯吧？”

程景岚看着她那副讨好的樣子，心裡一軟，語氣也緩和了下來：“你也就是學了個形。”程景岚歎了口氣，語氣裡帶着幾分無奈和認真，“我回來之後，看了起碼十分鐘的回放。我當時也是太震驚了。畢竟我第一也想不到你會偷學我的發球，第二是也沒想到在這樣的比賽中你竟然敢把以前沒用過的發球發出來，所以才接飛了。你的逆旋轉，旋轉不夠強，動作也不夠隐蔽。一些技術要點，我回去再慢慢教你。”

她說着，頓了頓，目光落在朗希月身上，語氣裡多了幾分語重心長：“小狼，我不是氣你學我的發球。你想學什麼，我都可以教你，但你要光明正大地學。不然，如果你的動作從一開始就學錯了，以後更難改正。而且錯誤的動作，容易導緻你受傷。”

朗希月聽着，臉上得得意漸漸褪去，她沒有想到，師姐最擔心的是她會不會受傷。朗希月不由得有些愧疚，她低下頭，聲音輕得像蚊子哼哼：“師姐，我錯了。”

程景岚看着她那副乖巧認錯的樣子，心裡一軟，語氣也緩和了下來：“另外，技戰術不是張揚打遊戲，憋了個大招就能一下子轟死對方。你得在比賽中用出來，觀察對手的反應，再制定相應的戰術。這樣才能真正把技術變成你的武器，而不是賭運氣。”

朗希月連連點頭，道，“師姐，我知道了。”

程景岚點點頭，伸手輕輕揉了揉朗希月的頭發，語氣裡帶着幾分寵溺和心疼：“你這段時間既要完成黃指的訓練，又要瞞着我們練發球，累了吧？”

朗希月愣了一下，沒想到程景岚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她眨了眨眼睛，聲音低低的，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是有點累……但既然這是師姐标志性地發球，我就不想讓師姐失望，也不想别人說我這是僞劣産品。”

程景岚看着她倔強的樣子，心裡微微一軟，語氣也柔和了下來：“你肯動腦子了，我高興還來不及。隻是，别把自己逼得太緊，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朗希月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被程景岚的話點亮了一般：“師姐，你真的不怪我嗎？”

程景岚輕笑了一聲，語氣裡帶着幾分無奈：“怪你什麼？怪你太努力，還是怪你太聰明？還是怪你在國際賽場上，還想着給我這麼一個碩大的驚喜？”

朗希月抿了抿嘴，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她輕哼了一聲，道：“師姐！”

程景岚拍了拍自己的枕頭，語氣裡帶着幾分溫柔：“好了，今天在我這休息吧。别想太多，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