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能穿這個啊。”女的發出白日夢的聲音。
男的說:“去執徐的時候裝巡查?”
厲在水說:“你說的,你負責搞衣服。”
厲生山想了想,說:“沒事,我們有殷少,殷少什麼都能做到。”
厲在水剛咧個嘴,還沒答腔,催命般的通訊來電聲就響了起來,跟着是猛獸怒吼:“錢呢!你又買了什麼東西!!!錢呢!!!”
“那一大筆你十輩子花不完的錢呢!”
“錢——!!!”
厲在水麻利的把通訊轉給了厲生山,“哥,找你的。”
許夏蟬還在怒吼,“厲在水!你别給我裝不在!”
厲生山候到她歇口氣,才平心靜氣的告知,“拿來押注了,押殷不謙,肯定不會賠,頂多是小賺,但小賺也是賺嘛。”
“還有你!”許夏蟬怒火又回來了,“厲生山!你别給我裝工具人!你們兩個,一丘之貉!沆瀣一氣!”
“哇,許姐姐用了兩個成語诶,好厲害!”厲在水啪啪鼓掌,真心實意的誇贊,“文學素養靠許姐!”
許夏蟬說:“你們給我等着!”
觀禮台上,侍者送來茶歇點心,柳見月取了一塊,與轉頭的柳見星眼神相撞,遙遙的給她一抹笑容。
她剛出去一筆錢。
雖然可能嫁朱家,但誰會和錢過不去,押殷不謙。
朱映柳和趙雲歌本就鄰座,雖然傳言說兩者鬧掰,但鏡頭前大家都是端莊模樣,朱映柳微微側身,支腮笑問:“趙雲歌,有沒有興趣押注?你會押哪個?”
朱映柳對八卦愛的深沉。
趙雲歌看她一眼,傾身附耳,朱映柳趕緊上前,她說:“你遲早要死在好奇心上。”
言語是冷的,嗓音是甜軟的,表情是優雅大方的,鏡頭裡衆人見到的是和諧美觀的。
朱映柳還沒反應,趙雲歌又說:“我押殷不謙。”
“!”所以這才是真愛?朱映柳警惕的說:“我隻分你一小半的。”提前說清楚,不要到時候大打出手了。
“嗯。”趙雲歌像撸貓貓一樣,順了順朱映柳的毛,眼睛裡都是笑,“一小半也行。”
“那我也押殷不謙。”朱映柳晃晃腦袋,把她的手甩掉,我又不是寵物。
趙雲歌收回手,含笑擡眼看出去,看見高台上的大皇子與正妃,皇子本身是不下場的,自有下屬為其争鋒,大皇子給她一個平和寬容的微笑,一如對着臣下。
察覺到動靜的正妃看了過來,也浮出溫溫柔柔又内斂腼腆的笑容。
趙雲歌極快的走了下神,想,像他們這樣的人,究竟什麼才是真實呢,每天都帶着面具生活,除了自己,誰都不能信。
每個人都想搞死對方,每個人都是為了利益,在對視,擁抱,相愛的時候,也許就在思考怎麼出刀才會最準,殺人不能見血,也不能留痕。
其實挺煩的,趙雲歌有時會迫切的渴望有人來掀翻這個裝模作樣的世界。
目前,她最看好殷不謙。
所以Tidal負責人看着源源不斷的資金彙入,大手一揮,對所有屬下說:“以後不要拜财神,拜我,我是财神!”
這錢哐哐來的感覺真是該死的美好啊。
虛拟域場内,白以方沒再瘋狂拉分了,因為有人纏上了她。
是周成繡。
周成繡很強,不弱,但短闆也清晰,一直活在周家控制下,空有天賦,不能十分發揮,出招不狠厲,總帶着點回旋餘地,放對手退路,于軍演來說,太溫柔了,優柔寡斷。
更何況,她和白以方差了一個階級。
白以方3S頂級A,數據保密,但基本上是比肩甚至超越殷不謙的大佬。
殷不謙是天才,但不是唯一天才。
她也從不靠天才赢棋。
靠掀桌。
時間在大浪淘沙,等到最後數人,殷不謙也得對上白以方,不管願不願意。
所以白以方毫不客氣的一腳把殷不謙蹬出數米,重重摔落的時候,看台上所有人都直起了身。
柳見星盯着場内不敢轉頭,那可是殷不謙,她渣她欠揍她裝模作樣她耍帥自大她是個混蛋,但她是殷不謙啊!
殷不謙不能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