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弦去軍部上班,看見“同事”趙雲歌,很不屑的翻個白眼,但過道就這麼大,路就這麼一條,再不願也得并行,姚大力說:“趙雲歌,你又不是白以方,天天闆着個臉做什麼,偷她人設啊?”
當我願意看見你似的,趙雲歌不會翻白眼,也做足了派頭——懶得看她,互看不順眼啊,都在阿拉亞了,曾經的面具完全不必帶,各人全都暴露本性,姚青弦跟個花孔雀開屏似的,智障且花,一天到晚的傻樂,也不知道樂什麼東西,看見了周栖時就和熱情舔狗似的追着跑,除了工作上有點人樣,其它沒有半分名媛樣。
姚青弦不肯閉嘴,叭叭啦啦,“趙雲歌,你丫長的不錯,笑一笑嘛。”
趙雲歌停下來看了她一眼,嚴肅思忖後下了定論,“你也眼瞎。”居然覺得她長的不錯,和梅從雪朱映柳一樣是瞎子。
姚青弦被噎的半死,氣成河豚,趙雲歌最大的特點不是能裝,不是能忍,不是八風不動,是特麼的毫無自知之明。
但是戰場上的趙雲歌,是真的難纏,陰險的很,她的心思比古井還深,不到最後一步,沒人能猜透她的意圖。
風格的迥異緻使趙雲歌同樣看姚青弦不爽,她學的是謀定而後動,一擊必中,姚大力使的是一力降十會,管它妖魔鬼怪,正面碾壓,簡單粗暴碾死它。
武夫遇上謀士,開心就見鬼了。
周栖時還沒起床,她的工作也輕松,也繁重,阿拉亞目前還在萬難的起步期,除了一些善心大發的天使投資人願意過來接洽,其餘都避之不及,生怕卷進帝阿之戰裡。
白日裡,她是嚴肅正裝的阿拉亞門面發言人,到了夜晚,她是晚宴會場最燦爛耀眼的星辰,是神女是妖女,笑顔如花,酒逢知己,看起來柔弱和善,實際上寸絲不讓,撕咬起來不帶嚼的,她整吞!
周栖時憑本事在第一貴女的名頭外,掙到了第二個名頭——王蛇。
江湖傳言,王蛇一笑,基本是她吃飽了,骨頭都沒剩的,見到王蛇笑容的人,約等于職業生涯到底,因為虧到底褲了。
都是人才,誰都不能空耗米糧,梅從雪也得幹活,殷謙把人調進作戰部,什麼顧問軍師比得上帝國之月?
這輝煌履曆——秦廷大皇子妃,浸淫帝宮多年;阿庇斯前任主子,一人之力遮蔽三十年;甚至她的羽翼伸及軍部,連特麼聯合軍演,核心戰場都能滲透進去。
那可是核心戰場,姓秦的皇子都沒撈的到呢。
這還是在身份尴尬,心無所向的情況下猥瑣發育的,真要給她一個舞台,殷謙都不敢相像那盛會,經過上輩子的實踐,殷謙深刻懂得自己是個武夫,無守成之力,現在好了,她打地盤,打完了有一群人才管理。
殷謙準備把梅從雪推出去,帝阿之戰,日月之争,無論是美色還是能力,梅從雪都是朱映柳的棋逢對手。
柳星橫不置喙她的決策,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天賦不在這裡,政治什麼的,太令人頭痛,看了眼一身作戰服,意氣風發走來的好對象小殷,登時被美色迷眼。
殷謙這厮,是真不錯啊,柳星橫拽住眼前人,索求親吻,享受完了不忘囑咐,“晚上早點回來。”
殷謙:“……”
柳星橫隔着作戰服感受到韌性又充滿爆發力的美好軀體,又補了一句,“晚上多吃點。”
“?”殷謙不得不把目光落向她的眼睛。
柳星橫理所當然的說:“也就現在不太忙,回頭冕下一派人,你又要上戰場,連我都得去,哪有功夫,我不得趁空啊,你昨天累的太快了。”
殷謙:“……”我那是節制!
柳星橫沒有一點避諱的不好意思,這在她看來是極其自然的事,和吃飯喝水一樣,不需要忸怩,畢竟殷謙诶,超絕軍A,當然現在不A,但也是天花闆級别的配置,終于落她手上了,浪費一秒鐘都算暴殄天物。
柳星橫對殷謙永懷熱烈的渴望。
至于害羞小玫瑰,那是柳見星,和她柳星橫有什麼關系,柳見星就是太矜持了,才什麼都撈不着,明明合法合規合理,名正言順,卻活的跟小可憐似的,想牽個手都做半天思想工作。
柳星橫早看開了,脫胎換骨,有便宜就占,先占了再說,既然殷謙屬于她,那不得物盡其用,能把殷謙分給阿拉亞,分給理想,都是她慷慨,算她極具美好品德了。
殷謙:“……是,知道了。”
上班時刻臨近,柳星橫再不舍也得去上班,把殷謙送到軍部大樓入口,松了手但目光仍舊粘她身上,忽的一笑,“殷謙……”
殷謙看着她。
她的星星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喜形于色的愉悅,說:“我有沒有告訴你,你是我的驕傲。”
殷謙一瞬間漾滿得意,我就知道,我超棒的,捧着愛人的臉給她足夠熱情的吻,“日安,我的星星。”
日安哦,願生活愉快。
柳星橫美滋滋的走了,去她的科研大樓應卯上班,殷謙進軍部,許夏蟬發來新的賬單,向桐江和謝北樓互翻白眼但表面和諧,星海網域迎來了久違的假期,執徐圓桌開始了又一次會議,江川在揮灑汗水,艱苦訓練,俞桃花在各色面孔裡尋找她的美人。
而逾白走在陽光下,走在學院中,抱着書與筆記,步履匆匆的去趕教授的早課。
天氣好極了,阿拉亞落滿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