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紀名揚,你幹什麼打我?”
校園操場上,紀名揚扶着頭使勁晃了晃,耳朵嗡嗡的聲音終于慢慢消失了,而且暈乎乎的腦袋也漸漸清明。
屬于少年略帶委屈的聲音傳入耳裡。
“紀名揚,我有得罪你嗎?你幹什麼打我?”
“喂喂喂,那個學生,你怎麼能在學校打人呢。”
漸漸清晰的視線,與四周吵鬧的聲音讓紀名揚呆愣了一瞬間。
“說你呢,等一下跟我去教務處一趟。”
紀名揚擡眸看着眼前指着自己說教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看四周穿着校服的學生,還有捂着自己眼睛的少年,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他是在做夢嗎?
“老師跟你說話呢,聽沒聽見?”
直到衣服被拉了一下,讓紀名揚又将視線轉移到了這個中年男人身上。
看着他那陌生又透露出一點點熟悉的臉龐,紀名揚不太确定的問道:“吳主任?”
“别給我裝傻充愣,你們兩個。”他指着紀名揚和捂着眼睛的學生說道:“都給我去教務處,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别啊,老師。”捂着眼睛的人焦急的攬着紀名揚肩膀說道:“這都是誤會,我們是好朋友的。”
他用手肘捅了捅紀名揚的肚子道:“名揚,是吧。”
紀名揚終于看到被自己打的人的樣子了,看清楚後忍不住脫口喊出:“張子淵?”
“你看,老師,我們認識的,都知道對方名字呢。”張子淵對着教務處吳主任賠笑道。
“我不管你們認不認識,等一下都給我去教務處,不然小心我叫家長。”吳主任冷酷的甩了這句話便離開了。
隻剩下唉聲歎氣的張子淵和一臉搞不清狀況的紀名揚。
“認識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張子淵一臉怒氣沖沖朝紀名揚抱怨道。
名揚抓着張子淵的臉,就往外扯了扯,“這夢好真實,觸感都感覺像真的一樣。”
“草——給老子放開。”張子淵揮開他的手怒氣沖沖的罵道:“紀名揚,你今天沒吃藥吧。”
“雖然是在夢裡,但這樣不尊重長輩是會被我揍的。”紀名揚把手指關節按的啪啪響。
“紀名揚。”張子淵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看這架勢,感覺真的要揍自己。
他立馬慫了,敲着名揚的手臂喊道:“大哥,我錯了,是小的哪裡沒做好,惹您生氣了?”
紀名揚略帶嫌棄的看了眼他,便四處張望着四周喃喃自語道:“我記得我被落雪丈夫打了,怎麼現在在做夢?難道我暈了?不對不對,暈了是不會做夢的。”
“紀名揚,你沒事吧。”張子淵瞧着他一副神神叨叨樣子,不由緊張問道。
不對啊,明明我才是那個受傷的人,紀名揚怎麼會有事情。
“難道是暈倒後,被人送去醫院,後面睡着了?”紀名揚摸着下巴思考着,“算了,順其自然吧,後面就醒了。”
“喂,你别吓我哦。”張子淵推了推他:“不可能打我的時候受傷了吧?”
張子淵暗想道:被打的人都沒事呢,打人的還受傷,這紀名揚看着人高馬大的,應該不至于這麼弱吧。
紀名揚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巴掌拍向他後腦勺道:“走了。”
“去哪?”
“吳主任不是叫我們去教務處嗎?”
“哦。”張子淵垂頭喪氣的跟在了紀名揚身後。
等兩個來到辦公室時,吳主任正在低頭寫着什麼,他指着牆角道:“先去那邊站好了。”
“哦。”張子淵回了一聲站好。
紀名揚卻沒有那麼聽話了。
笑話,這是他的夢,那不是自己怎麼來都可以。
張子淵看着他這一副嚣張做派佩服的五體投地。
而紀名揚站在吳主任的身後研究起了他的頭發。
在以前高中的時候,就有聽說過吳主任帶的是假發,這細看,也看不出來呀。
也許是感覺到了背後涼飕飕的,吳主任扭頭就看了紀名揚,吓了一跳道:“不是讓你去那邊站好嗎?”
“我就過來求證一下東西。”紀名揚迎着吳主任的疑惑的眼神,一把拽下了他的假發。
一個蹭亮蹭亮的光頭頹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誰先笑出聲的,隻知道辦公室的笑聲此即彼伏的出現。
還有吳主任滔天的怒火,“紀名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