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在我的潛意識裡一直覺得他就是個秃頭,不然在夢裡不應該能摘掉他假發。”紀名揚意外的挑了挑眉。
“一天天的不學好,就知道打人,還捉弄老師……你們就給我站到下節課鈴聲響起再走。”
吳主任實在是氣瘋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嚣張的學生,他指着他們的手指都被氣的發着抖。
“聽到沒有?敢給我跑了,我立馬打電話叫家長,問問他們是怎麼教孩子的……”
紀名揚隻覺得今天這個夢有趣極了,為什麼這次夢裡的人會這麼生動呢,跟身臨其境一樣。
但是,夢裡的吳主任說的話,他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怎麼教孩子的,正欲反駁,卻被張子淵攔住了。
張子淵連連對着吳主任點頭哈腰,還對天發誓,他們絕對聽話,保證完成任務。
等到把吳主任哄走後,張子淵立馬朝紀名揚豎起了大拇指道:“兄弟,你是真牛,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牛逼呢。”
“我自己的夢,我不牛逼,還能讓别人牛逼了?”紀名揚擺擺手,拉着吳主任的椅子就坐了下去。
“哈?”張子淵沒太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但看見他的動作連忙提醒道:“你趕緊起來,估計吳扒皮馬上就來個回馬槍。”
紀名揚沒有理他,有些煩惱的自語:“怎麼這次夢這麼長,還不醒來。”
這回張子淵是聽清楚他說什麼了,伸手就在他手臂用力一擰。
“嗷——你幹什麼啊。”紀名揚手臂一痛,生氣的罵道:“張子淵,你有病嗎?”
“疼嗎?”張子淵問道。
“廢話,我用那麼大勁擰你試試。”紀名揚搓着手臂抱怨着,突然愣住了。
“對啊,我會疼,可是夢裡怎麼會感覺到疼呢?”紀名揚傻傻的看着張子淵,“假的吧?”
震驚、不敢置信、慌亂、以及害怕恐懼瞬間将紀名揚淹沒了。
這是真的,不是夢,他穿越了?可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呢?難道他被落雪丈夫打死了?
就在紀名揚懷疑人生的時候,吳主任突然出現在了辦公室裡,兩人聽到開門聲都齊齊望了過去。
紀名揚與吳主任四目相對時,他突然意識到了,如果自己真的穿越了,那剛剛他是不是把吳主任得罪慘了?
當意識到這個事實後,名揚懊悔和慌亂一閃而過。
别慌,冷靜點,想想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情才對。
吳主任不知道紀名揚在想什麼,他也不關心。他隻知道,前腳剛走,後腳兩個人就無法無天了,氣煞他也。
他一拍桌子,兩個皆吓的一抖。
隻見吳主任突然收起了一臉怒容,扯出了一個假笑對兩人溫柔說道:“你們兩個,來,都過來。”
一反常态的吳主任好像更吓人了。
兩人不情不願的挪動着腳步來到他的面前,吳主任徹底爆發了,“你們兩個太讓老師失望了,剛剛還信誓旦旦的給我保證,我這前腳剛走呢……”
吳主任是發揮了畢生的功力勸導學生了,口水洋洋灑灑的噴湧而出。
紀名揚心裡暗暗叫苦,想他當年也是好好學生一枚,如今卻被當成了問題學生,誰有他委屈大呀。
“扣扣……老師,我現在可以進來嗎?”
一道清麗悅耳的聲音拯救了紀名揚和張子淵。
吳主任終于停下了他的嘴巴,他扭頭看去。
那是一個一看起來就知道是一個乖乖女的好孩子,他認識她,是自己老婆班上的學生,上學期期末考還考了年級第一呢。
是個好孩子。
“你們給我站好。”吳主任兇巴巴的對着名揚和子淵說道。
轉頭立刻一副笑眯眯對女生道:“進來吧,同學。”
這時,罰站的兩人也看到了她的樣子,名揚微微睜大了眼睛,沒想到居然是明落雪。
“老師,這個是劉老師讓我給您的報名表。”明落雪說着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吳主任。
她好奇的看了兩眼站在角落裡的兩個人,立刻收回了視線,便向吳主任告辭了。
明落雪一走,吳主任好像也沒有剛開始那麼生氣了。
他對兩個人說道:“把教務處的衛生做完,你們就可以走了。”
走之前還不忘提醒:“我回來會檢查,不過關,我就去你們班上找你們,我可是記住你們了,紀名揚和張子淵同學。”
“這算是上了吳扒皮的黑名單了嗎?”張子淵悲痛道:“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紀名揚瞧了眼他,年輕時候的張子淵真是一點也不穩重啊。
他拿起掃把指揮道:“張子淵,你去拿毛巾和臉盆接水,窗戶和桌子就交給你了,我負責掃地和拖地。”
“哦哦。”張子淵應聲照做了起來。
而紀名揚一邊掃地一邊開始回憶起了穿越之前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