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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和犯罪分子蘇格蘭能HE嗎? > 第9章 改變

第9章 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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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已經鎖定了嫌疑人,此時眉頭緊皺。

他與這位姓目暮的警部交談着,白馬櫻看到他們從女人衣服上發現了什麼,緊接着疏散了一些新被判斷出沒有嫌疑的人。

白馬櫻目光也凝重起來:“似乎是一個圖案,”

她盯着警官那邊看了很久,仿佛同聲傳譯一樣:“連環殺人案兇手所用的标志就是那個圖案。”

青川明剛想問她是怎麼看出來的,就聽到她說:“目暮警官的口型是這樣。”

“櫻小姐還會唇語?”

白馬櫻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唇角,聲音和軟,用棒讀一樣的口吻說出這些内容,表情愈加鮮活:“有一對知道你好奇心旺盛所以拒絕你了解一切案件且保護欲過強的父母在,無師自通那些必備技能太正常了,比如翻牆爬樹,唇語偷聽。”

諸伏景光無端想笑。

對他而言,眼前的人完全不是任務對象和警視總監的女兒了,而是一個活潑有趣的朋友。

那邊工藤優作已經完成了推理。

白馬櫻拉着青川明向前湊近警戒線,在警察暫時發現不了的屏風與牆壁形成的夾角後面蹲下。

青川明随着她走,啞然失笑。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青年的笑容如此溫和又縱容。白馬櫻摸了自己的帆布小包。

工藤優作的推理條分縷析,湛藍色的雙眼閃爍着智慧的光芒:“……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将她約到二樓露台,沒有争執,一把推下去。因為死者以相親的方式騙了多人錢财,你已經成為他的下一個目标。”

兇手果然是黑衣男人。

“還真讓你看對了。”白馬櫻眼中閃爍着光彩。

觀察着男人的情況,青川明的心并不輕松。

嫌疑人不慌不忙,臉上甚至有一些狂傲自大:“享譽世界的推理小說家也不過如此。為了自己的虛名,沒有證據胡亂冤枉他人。”

“欄杆上的絲質纖維、瓷片上留下的切口……切割欄杆時木屑曾經紮到了手指吧?”

他依舊是謙遜,但堅定擺出一條一條證據。

外圍已經圍好了便衣警察,他們将其他人徹底送走。暫時還沒有發現藏在夾角中的白馬櫻。

男人依舊抵死不承認。工藤優作開始發力:“一次又一次的成功犯案喂飽了你的野心。你試圖在會場挑戰在下。3月12日的割喉案,18日的墜樓案,4月24日的槍案,5月13日的……”

他每多說一個詞語,眼前男人的眼睛就瞪大一分。

“你的罪罪證昭昭,每一分每一毫都不曾消失。刑警朋友們已在挖掘中。”

“你懂什麼?!?!”男人開始怒吼:“我是在替天行道。”

“第一案的死者強、奸了你的女兒。第二樁案件的女人年少時曾霸淩你的妻子,第三樁案件的男人是家庭暴力者,第四樁案件的女人和情人私奔,今天這樁案件的受害者騙人錢财。這就是你殺人的理由?”

白馬櫻睜大了眼睛,她雖聽說過所謂的替天行道,但不知道工藤優作居然已經推理調查出如此多的背景情況。

她站起身,準備向前探頭看看。此時三組人的站位距離一緻,嫌疑人距離白馬櫻與距離工藤優作的距離是一樣的。

“哈哈哈……”男人癫狂地笑着:“你确實并非浪得虛名。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他嘶吼着,悲痛的哭聲穿透了整個會場和人間。“我的女兒,我的妻子……連隻螞蟻都不舍得踩死,她們做錯了什麼?啊?這個世界有天理嗎?有公道嗎?有正義嗎?”

“他們做錯了事情,自然有法律去制裁,你何苦賠上自己的一生?”胖警官是個同理心很強的人,聽聞眼前男人的過往并沒有着急将人綁縛。

“法律?呵……”男人的聲音被哽咽扭曲了,“法律告訴我證據不足!告訴我不予起訴!我的女兒就該死嗎?”

“後面的死者罪不至死!”

“沒意思,沒意思……”

白馬櫻已經眉頭緊皺,在那不祥的預感出現的間隙,她似乎在青川明在眼睛中看到了和自己同樣的擔憂。女人默默從包裡拿出了口罩戴上,并遞給了青川明一個。

後者不明所以,但乖乖的聽話。

“今天落到你們的手中,算我認栽,算我心服口服。工藤先生,你最好能像你的主人公那樣,捍衛好世間正義。”

男人的聲音穿透每個人的耳膜,工藤優作覺得不妙。隻是男人比他更快,他已經向白馬櫻他們的方向跑來,從口袋中掏出自制的手、槍,“我才不要被這狗屁法律宣告終結——”

槍聲并未響起。

白馬櫻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包裡掏出了她的秘密武器,直接閃身到那人跟前。

男人被驚住,差點胡亂開槍。

不過女人按下噴頭。

“啊!!!”男人被辣椒水劇烈的刺激辣住眼睛,本能地松手,槍支掉落。青川明立即上前将槍踢遠,順手擒住男人關節。

白馬櫻迎着目暮警官震驚加“我要完蛋了”的眼神走上前來——他顯然是認識警視總監女兒的。

“福爾摩斯說過,我認為有些犯罪是法律無法管轄的,因此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私人報複是正當的。”女人聲音還是很甜美,在此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她看起來柔和無害,和剛才噴辣椒水的女俠判若兩人:“我無比贊同。”

諸伏景光本來訝然看向她,卻發現她的眼神陡然轉冷:“可你真的是嗎?你殺的真是該殺之人嗎?”

“未經查實亂下私刑,想留下為民除害的聲名死掉一了百了,讓人人為你扼腕歎息,你做夢!”她丢下一瓶沖洗眼睛的專用物品:“如果隻有你女兒的事情,我敬你是個好父親。但是現在,你贖罪去吧。”

諸伏景光閉上眼睛,他覺得自己心中一團亂麻。白馬櫻和他最初的認知不一樣,但他又好像絲毫不意外女人所做的種種行為。

果決跑出的身影也闖進了他心裡,他從女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絲與自己相仿的熟悉,但是又知道他們兩個的性格決計不相同。

白馬櫻那種敢想敢做的狀态就像在白紙上潑灑着濃烈而鮮豔的,色彩缤紛的紅色和橙色。

回去的路上,青川明格外沉默寡言。

“你怎麼了,青川先生?被這個人震驚到了。”白馬櫻的杏眼中是不加掩飾的關切。

青川明搖了搖頭,他半真半假但很直白地說:“大概是櫻小姐沖着槍口為了拯救生命不顧一切的姿态讓我深受觸動吧。”

出乎意料的是,白馬櫻搖搖頭,整個人的狀态逐漸變化,不是他所熟悉的那種淑女得體或甜美活潑的樣子。而是仿佛什麼也不在乎,萬事随心的狀态。

“不,我尊重他的選擇。如果他找一個無人的角落自殺,我不會覺得怎麼樣,我隻會覺得他求仁得仁;如果他從天台跳下去,我也不會阻攔。”白馬櫻的目光澄澈且直接:“我隻是單純看不慣他的說法。人經過極大的痛苦可能會瘋狂,可能會觸犯法律。當心理被擊潰,世界被摧毀時,為了複仇這些都很正常。

“如果他隻是殺了害他女兒的那個男人,我甚至會拍手稱快。”

女人的目光毫不掩飾,她沒有藏着掖着,沒有将自己往所謂符合普世價值符合百分之百善良的方向粉飾。

諸伏景光本不贊同——或者說他以為若是曾經的自己,不會贊同有違程序正義的私人複仇的方式,并且也會訝異于自己以為的善良單純的人會贊成私刑。

但此刻,他半分上述的想法都沒有。他隻覺得眼前人灼灼的目光和鮮活的靈魂在他面前展開,讓他覺得印象深刻,仿佛跳過時間的距離身份的阻隔,永久的印刻在他的腦海之中。

女人的聲音還在繼續:“人不一定要以法律為底線,但要有自我底線。既然他想要去行俠仗義想要去替天行道,那就該有統一的邏輯自洽的道德标準,而不是沉浸在所謂的自己在替天行道的滿足感中将底線一跌再跌,徹底淪為殺人快感的奴隸,還自诩為命運的審判者。”

這話聽起來和白馬櫻乖乖女的形象以及可愛甜美的個性完全不搭配。

“如果是你的話,會這樣做嗎?”男人聲音很輕,問題的範圍不是那麼清楚,但白馬櫻聽懂了——是在問如果她遭遇這樣的不公,是否會同她所贊成的有仇報仇那樣做。

她依舊不加思索:“不會。就像我說的那樣,人要有自己的規則,拍手稱快是一回事,不會選擇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是我的話……我大概會讓他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世界和曆史都銘記曾經有這樣一個道貌岸然不配為人的無恥惡魔吧。殺人還是太糟糕了。”

白馬櫻這話越說越快,口齒極其清晰。

聽她執着地說了一堆話。諸伏景光突然覺得剛才這段對話當中有哪個關竅不太對勁。

他靜靜看了女人幾秒鐘,直看到女孩開始不自在,她聲音又恢複輕柔的狀态:“怎麼了?青川先生?”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突然想敞開心扉,或者說做自己,戳破她的想法欺負她一下:“但其實無論他以何種方式在你面前自殺,你還是會救的。”

這話甚至都不是個陳述句,白馬櫻分明在他藍寶石一樣的眼眸當中看出了兩份促狹。

但她竟發現自己不能否認。于是她就像被戳漏氣的河豚一樣,從剛才帶刺的模樣變成柔軟的小貓模樣,繼而将頭一擡坦坦蕩蕩承認:“對,你說的都對。”

看着女孩微微鼓起的柔軟的臉頰,諸伏景光更加堅定了那個決定。

夜晚,貓眼青年坐在椅子上回憶最近這些時日的相處,臉上浮現出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和的微笑。

他當然不覺得自己喜歡上了白馬櫻,隻是愈加感受到,她是一個鮮活的人。

諸伏景光的目光也溫柔,他拿出手機給上司——公安部長藤堂佑介——發了一封郵件,可甚至沒有用習慣的嚴謹格式和禮貌敬語。

【部長:

有關白馬櫻的任務我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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