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峰搖順手在危宴甯臉上掐了一把,評價道:“臉皮倒是挺厚。”
“哪裡厚了?”危宴甯故意把臉湊近,“你再仔細摸摸。”
眼見他整個人又要貼上來,任峰搖後退半步,反應過來,隻要自己碰了這家夥,就會自動觸發危宴甯的發丨情狀态,然後他就會馬上變得黏黏糊糊,湊上來挨挨蹭蹭,展露一下他那幼稚的調情手段。
任峰搖望着不遠處蕭條的樹枝輕歎:“這也不是春天啊。”
可惜他又不是馭靈峰上豢養的仙獸。
任峰搖想起林清鸢給發丨情仙獸做絕育的場景,清鸢說過,如果确定一個仙獸不需要繁殖,他們就會給仙獸做絕育。這樣毛色更亮、壽命更長,而且還會讓仙獸變得聽話又溫順。
目光移到危宴甯身下,一隻聽話又溫順,還會變得更漂亮的危宴甯......
“啧。”
“你啧什麼?”
“沒什麼。”任峰搖無奈,自己還要跟危宴甯雙修呢,不能咔嚓掉,“天色快暗了,該回去了。”
危宴甯拒絕道:“不走,你還沒摸我呢。”
任峰搖懶得理他,擡腳就要走,卻被危宴甯一把薅了回來。
任峰搖:......
突然好想像危宴甯這樣沒皮沒臉地活一次!
任峰搖不想跟他糾纏太多,擡起手往他臉上胡亂摸了兩把,“行了吧。”
“還沒行。”危宴甯捉住任峰搖的手,往真正想讓他摸的地方去帶。
任峰搖指尖發燙,移開視線,幫他揉了兩把。
手中的東西漲得包裹不住,任峰搖剛想撒開手,又被危宴甯拉住手,重重按上去。
危宴甯一邊引導他的手,一邊盯着任峰搖的臉看,看到他臉頰微紅,手足無措的樣子,覺得他在宗門内毫無頭緒地找了他半天,這回也算是回本了。
任峰搖動作青澀,危宴甯饒有興緻地問,“以前沒自己弄過嗎?”
“淨說廢話。”
“你這手法可不像會的。”
“因為我跟它不熟!”
“……遲早會熟的。”
任峰搖瞪他一眼,手上的力氣重了點,“命根還在我手上呢,小心說話。”
“好的,師兄。”
任峰搖哼道:“你就隻會在這個時候叫我師兄。”
胡鬧了許久,在這數九寒冬裡,把任峰搖汗都逼出來了,他用手背一抹,才想起自己指尖還沾着危宴甯的東西。心裡暗罵一句,走去溪邊青石上,掬起一捧溪水。
幾條小魚循着氣息遊來,小口啄食着水中散開的濁白。
“去,去,”任峰搖将水搞渾,将小魚吓走,“别吃髒東西。”
危宴甯懶洋洋地靠在一塊稍大的石頭上,輕笑道:“它們比你會品滋味。”
任峰搖翻了個白眼,将手浸在水中,細細清洗,突然想到,“危宴甯,我們這樣算不算雙修?”
“算單修。”
“有單修嗎?”任峰搖皺眉道:“是算你單修還是我單修?”
“應該是我?”
“你動都沒動。”
危宴甯忽然低笑起來,“既然不算雙修……”他起身走到溪流邊,從後面抱住了任峰搖,“那我們補一次?”
“滾遠點。”任峰搖撩起溪水就往他臉上潑,趁機逃離了他的束縛。
危宴甯的吐息噴灑在耳後,“安全第一,快滿月了,你不能拿這次充數。”
安全第一個屁啊,全玄天宗最不安全就是你了好嗎!!!
夜色漸深,兩人沿着蜿蜒山徑往回走。危宴甯提着竹簍,裡面那條鲫魚還在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