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峰搖望着掌中迸發的火焰,自己也吓了一跳。此刻卻不容他多想。咬牙催動靈力,火勢暴漲,順着木質船闆的紋路席卷而上,将束縛衆人的藤蔓盡數點燃。
好在玄天宗的校服附有防護咒文,頂多是燒掉一些頭發,不會傷及皮肉。
任峰搖飛身掠至荊越身旁。他靈力耗盡,昏迷之前還記得将自己固定在圍欄上,但也隻是松松垮垮繞了兩圈,此刻看起來搖搖欲墜。
任峰搖兩三下把他身上的藤蔓燒掉,火星四濺,竟引燃了荊越的衣袍。
他啪啪幾巴掌扇去,想将火焰扇滅,誰知他手掌觸碰到的地方反而竄起新的小火苗。
任峰搖暗罵一聲,将荊越掼在地上,踹上一腳。荊越被他踹得滾了兩圈,将自己身上的火滾滅了。
任峰搖心裡湧起了奇異的快感,不知荊越敲暈那幾個處處與他作對的囚徒時,是不是也是同樣的心情?
他随手捉過旁邊一個弟子,将荊越抛過去。
荊越比陸川高了一個頭不止,陸川好不容易把荊越扶穩,就見任峰搖轉身就要往駕駛艙跑去。
那裡早已是一片火海。
陸川急聲喊道:“師兄,回來!那裡危險!”
“對,那裡危險,你趕緊帶着荊越跳船。”
“我不要!”陸川拒絕道:“師兄,你帶他走,我去找宴甯師兄。”
情急之下,任峰搖也忘了溫柔教導,循循善誘,急聲道,“你去有什麼用?”
陸川在他責問之下愣住了。
任峰瑤看不得人在緊要關頭發愣,幾根金線激射而出,将荊越牢牢捆在陸川背上。
他提着陸川衣領,将他拖到船邊,叮囑道:“帶着他,跟着其他人飛。”
就在他準備将二人推下船的瞬間,駕駛艙突然閃出一道劍光。
危宴甯手執分景,破火而出。他一眼掃過三人,目光在荊越焦黑的身體上頓了頓,猜測道:“任峰搖,你放火燒船?”
“你來的正好。”任峰搖松了口氣。衆人都在甲闆上,唯獨危宴甯去了駕駛艙,如今他平安出來,倒省得自己去找了。
“你帶他們先走,我去檢查還有沒有人被困。”任峰搖說完就要走。
危宴甯道:“我也去。”
陸川剛想說話,隻聽到耳邊危宴甯冷淡的聲音:“拿好你的劍。”
随即屁股一痛,整個人已被踹下船去。
任峰搖還想堅持:“我一個人去就行。”
“兩個人幹活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