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楠停下手中的動作:……
這對嗎?
先是摸頭,摸頭就不說了,這是本職工作,先是抱,又是親,現在又是抱着睡覺,那下次呢?總不能老是讓紀淩洲得寸進尺。
蘇茉楠一氣之下用力推了紀淩洲的肩膀:“紀淩洲,你起來!”
話音剛落,她對上一雙清明的眼,剛起的小火苗瞬間熄滅。
不知道紀淩洲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此刻正垂着眼安靜地看着她。
“紀……老闆,你什麼時候醒了?”醒了為什麼不起來。
要說剛才紀淩洲沒醒,蘇茉楠一個人還沒覺得難為情到哪裡去,但現在兩人都清醒了,但還是以這樣親密的狀态面對面,蘇茉楠的臉已經開始燥熱了。
紀淩洲還是維持目前動作,聲音有些沙啞:“你怎麼在這?”
腰上的禁锢一松,蘇茉楠立馬拖着被子躲到角落。
“我?你問我為什麼在這?”蘇茉楠不敢相信紀淩洲居然問出這樣的話來。
“我還想問你為什麼在這呢?”
蘇茉楠一想到剛才那個親密的擁抱就燥得慌:“你昨天晚上霸占了我的床,還趕我睡沙發,你,你……”
“你昨天在車上還抱我,還……”蘇茉楠說不出“親”這個字,咳了一聲:“我醒來就發現你抱着我,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也許語言的力量真的是強大的,蘇茉楠說着說着自己突然就來了底氣,目光灼灼地看向紀淩洲。
本以為紀淩洲還會和她一本正經地扯契約上的内容,但她驚奇地發現,紀淩洲的耳垂似乎有一點紅。
紀淩洲是在害羞?
蘇茉楠眨了眨眼,原來他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淡定的嘛。
紀淩洲回想起昨天晚上,蘇茉楠說到“紀小貓”以後,還拿他作比較,他心底就湧起不甘心,具體為什麼不甘心他也不清楚,他就記得他站了起來,但後面發生了什麼他就記不清了。
蘇茉楠緊緊地盯着紀淩洲,他要是敢再扯契約上的内容,她可就要暴走了。
隻聽紀淩洲問道:“監控呢?”
對了,還有監控。
兩人齊刷刷地看向監控原本在的地方,可電視櫃上并沒有見它的蹤影,蘇茉楠把目光移到茶幾,隻見那監控可憐巴巴地挨着昨晚她順出來的空調遙控器,而那監控的攝像頭——直直地對着天花闆。
蘇茉楠沉默了。
昨晚急着要拿監控展示,忘記放回原來的位置了。
蘇茉楠無言語對,昨晚見識了紀淩洲的無賴,氣了一肚子氣,中途又被紀小貓突然閃現而打亂,最後連最關鍵的問題也沒能解決,現在監控也罷了工。
也就是說她就這樣不明不白被一個男人抱着睡覺,很有可能是抱了一夜,而現在自證清白的證據都沒有。
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就已經和一個沒認識到一周的人啥緊密動作都有了,她以後還怎麼嫁人?
太難了,遇到紀淩洲就沒什麼好事。
蘇茉楠現在隻想把這尊大佛送走,看到他就提不起勁。
蘇茉楠歎了口氣,把頭仰起,靠在沙發背上,一想到以後還有無數這樣的時刻,還是看不到頭的日子,她就覺得自己的前途是一片黑暗。
“你走吧。”蘇茉楠有氣無力地說,擺爛算了,該咋樣咋樣,就想象紀淩洲是一顆土豆,一顆沒有感情的土豆,她被一顆土豆非禮了,雖然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紀淩洲比做土豆。
安靜了好一會,紀淩洲那邊還是沒有動靜。
蘇茉楠歪着頭,看向對面坐的筆直的紀淩洲:“已經早上了诶,你不回家嗎?”
“反正現在你應該也不‘需要’了吧?”蘇茉楠把那兩個字咬得很重。
蘇茉楠現在已經可以自如地面對總是冷臉的紀老闆了,原來書上說的大道理都是真的,生活中的磨砺多了,也就習慣了。
對,習慣了,蘇茉楠也不管紀淩洲怎麼看她,自己像一灘泥癱在角落裡,和坐得闆闆正正的紀淩洲形成鮮明的對比。
當然更大膽的話她說不出來,比如說剛才紀淩洲紅着耳尖但強裝鎮定的樣子比現在可愛多了。
“能把昨晚後來發生的事情告訴我一下嗎?”紀淩洲的話打斷了蘇茉楠的回想,:“後面發生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還有昨天晚上你是不是還想跟我說什麼?”
許是紀淩洲此時實在是誠懇得挑不出刺,蘇茉楠決定大發一次善心。
再說了有問題不能總是放任不管,要積極主動解決才好,不然問題隻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還有就是幸福的生活要靠自己争取。
蘇茉楠歎了口氣坐起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