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漾是要面子的主兒,王氏劍器商行的名頭響當當,有人向他借錢,那證明他有錢,至于借不借,王漾挑人的眼光厲害着。
不過,許陵有把握王漾能借她,畢竟他還欠自己一個天大的人情,沒有理由不借。
三宗門的長老抽完簽後,陸奉月先行出來。
餘時序正要朝擂台大門而去,陸奉月喊住他:“不必去了,我們在下一場對眉豐派,今日是眉豐派對平原門,此場未參賽的宗門不得入内。”
方應詫異:“可之前可以入内。”
“大會規矩改了。”陸奉月歎道,“張閣主如今在内,此地不能久留,我們趕緊走。”
名劍大會說改就改,未免太過兒戲,如此突然,大概又是鳳昔公主的命令,許陵還是捉摸不透這位公主殿下,回到客棧,她如願見到王漾。
王漾舉着扇子,好生調侃了方應,又見許陵:“哎喲,許久不見,大魔王你這些日子過得如何呀?”
“我有事找你。”許陵手疾眼快,王漾悠哉話還沒徹底說完,馬上被揪住帶進屋。
王漾被扔椅子上,他也不氣惱,撿了顆盤裡的蘋果吃了起來,問道:“找我何事?”
“你不是說欠我一個人情嗎?借我錢,人情兩清。”
王漾嚼着蘋果,借幾個錢還要浪費本少爺天大的浪費,純屬浪費,不過人家樂意,他也管不着,問道:“你要借多少?”
“七千金。”
王漾想果斷扔蘋果走人,但又見許陵極為認真的表情,便問道:“七千金什麼概念,你有數嗎?”
許陵點頭,“七千金,數目大,但我急用,任它概念多大,我也需要。”
王漾一番掙紮後道:“你就算把大爺我,賣了!也賣不了七千金。”
許陵覺得奇怪,皺眉道:“我賣你幹什麼?你隻要借我七千金就成。”
王漾:“七千金,大爺我拿不出來,要是拿得出,大爺就是屈指可數的神都富商!”
許陵一怔,坐直道:“那就六千金。”
王漾充耳不聞,哼着曲。
“五千金。”許陵砍價。
“行,”王漾思索了一下,松口道:“你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最遲兩天後。”
“兩天?太趕了,湊不出五千。”
“……那再寬限一天。”
“成吧。”
“五千金我定會還你,連本帶利。”
“大爺懶得管你什麼時候還。”
王漾一句,許陵一句,俯耳在門邊的方應聽得一清二楚,他早就覺得奇怪許陵一見王漾,二話不說就把人帶進屋,關緊大門。
現在一聽,果然沒好事,隻不過許陵借五千金這麼一大筆數目的錢做什麼用?她怎麼不找自己借,非要找王漾借?
方應百思不得其解,聽見二人約定四天後見面,這次,他非跟上許陵一探究竟不可。
晌午,眉豐派和平原門才從擂台内出來,陸奉月傳來消息:平原門獲勝。
這個結果似乎不出人意料,平原門有覃栩音和元君霄,二人在武嶽城連續拿下兩場,恢複參賽資格的慕容星筠也不容小觑,所有人吃過“陰陽無極”的虧。
方應如期在客棧見到王漾,而後,許陵火急火燎離開客棧,方應要是不夠警覺,還真攔不住她。
“去哪兒?”他出言攔截。
“有急事。”許陵想簡單糊弄過方應,随即邁開步子要溜。
驚鴻劍未出鞘,卻将許陵攔住,方應目光瞥來:“你向王漾借了五千金,一拿到錢就要出門,到底去做甚?”
“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就是不想讓别人知道,畢竟我去的那地方,不太……”許陵不知該怎麼形容聞飲樓。
美人多?好像是。
有奸商?好像也有。
打黑賽?也算。
比如餘師兄,不過自從決定參加名劍大會開始,餘時序好像沒去過聞飲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