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木葉很認真地回答:“這肯定是戀愛小說啊,如果這都不算,那難道某綠色網站的清水文才算是戀愛小說嗎?”
雖然時言都沒看過,但柚木葉應該很靠譜,那多看點這種書,肯定就會談戀愛了。
時言“嗯”了一聲,“這樣啊,那我回去看。”
柚木葉眨了眨眼睛:“記得把鍊接分享給我哦,我新換了智腦,以前的小說和漫畫都沒了,我好想念粉粉大乃和聖光籠罩的保溫杯大幾把哦。”
時言:?
“其實我看小說漫畫的口味很簡單的,基本無雷點,無腦傻黃甜但是又有點萌的好磕類型最喜歡。”
柚木葉像一個專家,打開智腦,迅速推了一本過來,很激動:“這個這個,肉香撲鼻的劇情,關于我上了元帥這件事…”
“還有這本,破鏡重圓元素,這本我跟你講最澀,啊啊啊那個星際人魚,那個聖光大幾把…”
“澀澀澀!瘋批大幾把攻把手指大的小人魚給養大,然後再用手指…**”
好陌生的語言,好陌生的劇情。
時言有點茫然地點開一本《我的高冷腹黑養父,小時候給我尿床換床單,長大了還是給我尿床換床單》
“時哥,回去再看。”柚木葉神秘地擠擠眼睛,推了推圓框眼鏡,“以後多交流經驗哈,别害羞,沒事幹咱們就聊聊小說和漫畫。”
時言點點頭,“謝謝你。”
柚木葉:“小事小事,同好難找啊,beta都特别禁欲來着,我是個例外,唉…哦對了時哥,你看到陸枭了嗎?他怎麼還沒來?”
時言保留網頁,關上智腦:“沒有看到。難道他昨晚也沒回寝室?”
“沒有啊,他說要陪病人,所以最近也不回來,”柚木葉看向另一邊,“啊,好巧,陸哥來了,但是我沒給陸哥留位置,今天早上他被老師叫走,我還以為他不來了。”
時言也跟着看過去。
陸枭從樓梯的另一端走上來,雙腿筆直修長,被熨帖的制服褲包裹,線條流暢而利落,軍靴一步步踩在地上。
有人上前搭話,他擡眸,目光淡淡掃過,簡短回應後便又将視線移回通道。
“陸哥好冷,我不敢和他說話。”柚木葉小聲說,“他像我漫畫裡那些一言不發掐腰就是做的alpha,把哭泣的小omega幹到牆角,小O要跑的時候,他拖着腳踝給人家拽回來,冷着臉繼續做的類型…雖然他是beta,但他挺A的。”
時言不自然地咳了咳。
太天真了,少年,你要是跟他熟了就知道,他是會在私下裡黏黏糊糊叫哥哥的類型。
絕對不會是掐腰拖腳踝的那種。
陸枭靈活地繞過了同學們,來到了他們身邊。
但是沒有空位給他坐了。
時言裝傻,把屁股焊在座位上沒有動。
陸枭嘴角微微上揚,一隻手随意插在褲兜,一隻手扶住了時言的肩膀。
“時同學,我可以理解為,你在邀請我坐在你腿上嗎?”
時言瞥了他一眼,沒有靈魂地彎唇笑了一下。
陸枭不走,微擡下颌,“沒地方坐了,大少爺,勞駕往旁邊挪挪屁股,給我讓個位置。”
時言不讓,陸枭就往裡擠。
最後還是坐在了一起。
柚木葉和萊厄斯都和他打了招呼,陸枭禮貌一笑,然後四個人一起看節目。
時言就很不自在。
他倆擠在一個座位上,陸枭的腿抵着他的腿,膝蓋還很硬。
…他很硬,很燙…
等一下等一下。
什麼東西亂入了腦袋?
時言晃了晃頭,試圖把惡魔趕出腦袋。
緊接着一隻骨節微涼的大手覆蓋上了他的後頸,漫不經心地掠過了那塊沒用的腺體。
“腦子裡進東西了?”
時言縮了下脖子,轉頭,生氣一樣看着他,“别亂說,又沒進你。”
陸枭很關心他的樣子,薄薄的眼皮低垂,眼神将時言從頭籠到腳。
好像瞄準了一隻暴躁易怒的小兔子的獵人,要把小兔子趕地滿山亂跑,欣賞夠了,才悠哉地收網。
時言躲他半個肩膀遠。
陸枭慢條斯理地說:“你說謊的時候會應激,一旦我說中了,你就用語言攻擊我,心理學上講,這叫自我防禦機制,避免因為被揭露,産生不安、羞恥的負面情緒。”
時言被他說中了,氣成刺豚。
就不能和陸枭這種人太熟,被他抓中弱點,就會被抵死了弱點,玩命進攻。
不論是對敵人還是對同學,陸枭都不是會留情面的性格,像瘋狗,乘勝追擊咬死不松口。
時言不想讓他再瞎嚷嚷,忍辱負重地低聲說:“反正我什麼都沒想,你别問了。”
陸枭微微往後仰了仰,眼神下垂,單手撐着腦袋,嘴角噙着一抹笑。
一副看穿他的表現。
時言心虛,咽了下口水。
喉結輕輕一滾。
“言言。”
懶洋洋的嗓音,有幾分調侃的意思。
時言:!
又是這個昵稱。
親密,暧昧,從陸枭嘴裡叫出來,就多了點不正經的散漫,吊兒郎當的,但又有種很有威懾力的低沉。
時言壓低聲音:“跟你說過多少次,别在外面叫!”
陸枭湊近他耳根,一副聽進去了的樣子,“哦,在哪兒能叫?”
尾音上揚,帶着點期待。
時言耳朵發熱,想躲。
但是陸枭伸手摟住他脖子,輕輕捏住他後頸,軟軟的腺體肉,上面是硬硬的發茬。
“言言。”
“回答。”
時言頭發短,發質硬,全身上下,可能隻有這塊肉是軟的。
時言一咬牙,一巴掌推開他,“…反正别在外面叫,還有,你别離我這麼近,熱。”
他小時候就愛捏自己後頸,像是對這塊肉有口欲期似的。
其實他倆沒有什麼梁子,也沒有仇,但是就陸枭這性子,外冷内瘋狗,不論哪一面,都特别難纏。
簡直是有毛病!
時言耳朵紅紅的。
陸枭伸手,輕輕撩開他被風吹亂的發絲,手指不經意間劃過他的耳垂:“好軟,想咬一口。”
時言熟練地躲了一下,挑了下唇角,挑釁似的看回去,冷笑着:“你是alpha嗎就咬?”
陸枭的眸色微微一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一點沉,有一點瘋。
“就讓alpha咬?”
時言:?
少年的不發達腺體被一層軟肉包裹着,細膩且嬌嫩,色澤比周圍肌膚略淺,是淡淡的粉色。
用手指輕輕按壓,便能感覺到柔軟,透着溫熱。
陸枭的齒尖難耐地磨了磨。
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牙很癢。
“如果我非要咬呢?”
“言言,以前有人咬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