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言大概懂這個狗心裡在想什麼了。
“……”
行吧,隻要不讓陸枭看見自己制服裡面套情趣内衣,怎麼都成!
時言臉色微紅,聲音卻比神情更冷淡:“下次肯定告訴你,這次就當沒看見吧。”
陸枭神情散漫,勾起唇角:“好,記住你給我的承諾。”
時言:……
人最怕的就是有把柄在死敵手裡握着。
陸枭的身體往後撤,時言終于有了一絲喘息的空間。
陸枭垂眸看着他,“你沒喝過酒,待會兒少喝點。”
“知道了。”時言低着頭,推開他走了出去,陸枭笑了笑,跟了出去。
回到包廂後,時言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自己根本沒在廁所拍情趣照。
一點也不尴尬。
…
時言神色如常地吃了口菜。
有出息了,時言!
陸枭坐下之後,侍應生給他們倒酒,他嘗了一點,似乎是覺得味道不錯,慢條斯理地又喝了一口。
柚木葉要和時言撞杯:“時哥,我開學之前聽說你和陸哥要來這個學校,還以為你們有多可怕,沒想到居然和你們當了室友,我跟我爸媽說,他倆可高興了,還說赫墨斯的制度嚴格,實訓機會更多,讓我跟你們好好學,以後就不怕涉險了。時哥,要不咱倆幹一杯?”
時言沒嘗過酒,很好奇酒是什麼味道,想了想說:“你也是很優秀的,幹杯。”
柚木葉喝了一大口,時言也跟着喝了一口。
嗯…甜的?
還不錯。
再來一口!
時言慢慢地抿着酒,感覺自己喝了不少,舉起杯子一看,卻隻喝掉了一個大拇指那麼高。
“好、好喝。”時言擦了擦嘴角,皺皺眉,“就是有點熱,空調開很高嗎?”
還有點暈。
“沒有,”萊厄斯,“正常溫度,你怎麼了,時言?”
時言:“我沒事啊,你為什麼這麼問?”
時言還沒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腦袋就一歪,整個人往前撲去。
“诶呀時哥!原來你不能喝酒呀?”柚木葉立刻跑過來,“這才喝了兩口吧?怎麼就暈了?”
時言擡眼看他,歪了歪頭:“你、你還怪好看的,我第一眼見你,還以為你是omega。”
柚木葉臉紅:“诶?我怎麼覺得,時哥喝了酒,話也多了?”
時言搖了搖頭,“我沒事,那什麼,我回屋睡覺了啊。”
柚木葉左看右看,哭笑不得:“這哪兒有屋啊,時哥喝多了,明天要是起不來上課,我就攤事了。”
萊厄斯叫服務生端來醒酒湯,給時言灌下去一碗。
但是酒勁兒不是能這麼快就消散的,時言站起來,很大氣地說:“沒事,我、我自己走,我能行。”
時言才走了兩步,整個人就開始往下砸。
陸枭伸手扶住了他,看向柚木葉,“葉子,你這兒有客房嗎?我送他去休息一下。”
柚木葉立刻點點頭:“有,我叫人給你開。”
時言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話,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扭頭看了一眼陸枭,像不認識他似的,好奇地捏着他的鼻子:“诶,你怎麼站起來了?”
陸枭挑了挑眉:“我不能站起來?”
狗能站起來嗎?
時言很好奇,但是沒多問。
…今天真是喝多了,狗都會說人話了。
陸枭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然後時言微微笑了下,臉頰上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摸了摸陸枭的頭,“好乖哦。”
陸枭的表情不太對。
時言撅着嘴唇:“嘬嘬嘬嘬。”
陸枭:“……”
陸枭咬着牙,額頭上爆青筋,給時言帶出去了。
時言被他攙着往電梯裡走,去客房那一層。
時言腳步虛浮,酒精在他的血管裡肆意奔騰,讓他的意識有些模糊,身體還不停地往身邊的人方向靠。
“陸枭。”時言聲音很低,“我好像喝酒了。”
陸枭:“嗯,還喝多了。”
陸枭捏着時言的鼻子,時言一臉不滿,陸枭揚起眉毛,還用力捏了捏:“時小言,你不服?”
時言皺着眉頭,握住他的手腕,“不服。”
陸枭看着他的手,也不知道怎麼養出來的白皙的皮膚,繭子也少,青青藍藍的血管,清晰又生動。
臉看着像alpha,蒙住臉,哪哪都像omega。
時言的聲音帶着一點鼻音:“松開我,陸枭,你又欺負人。”
陸枭壓低聲音說:“我欺負的就是你。”
“怎麼樣,你要打我嗎?”
時言茫然的“嗯?”了一聲,“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陸枭湊過去,目光描摹着他的唇瓣,喉結明顯的滾了一滾。
“我說,”陸枭聲音放慢也放緩,“我就想欺負你,你能拿我怎麼辦?”
時言認真的想了想。
“咬你。”
少年亮亮的眼睛盯緊了陸枭,低頭,一口咬住陸枭的手腕尺骨,像個亮出尖牙的小獸,咬住了就不松口。
陸枭疼得“嘶——”了一聲。
“時小言,你…”
他突然想起什麼,笑得很壞,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少年的下巴。
“嘬嘬嘬嘬嘬。”
少年眨了眨眼睛,望着他:?
陸枭的嗓音帶着好聽的沙啞,蠱惑一般壓低了聲音說:“小狗狗是怎麼叫的?”
少年很天真地說:“汪?”
陸枭忍俊不禁,“好乖。”
時言下巴癢,挪開了腦袋,腦子裡像一盒八寶粥,咕嘟咕嘟地亂七八糟。
陸枭又問:“那beta是怎麼叫老公的?”
時言聽見這兩個字,本能地回答他:“老婆?”
陸枭一怔,皮笑肉不笑地揉了揉時言的腦袋,“看來還不算太傻。”
就在這時,一陣隐約的哭喊聲鑽進了時言的耳朵。
時言皺了皺眉頭,循聲望去,隻見幾個富家少爺正将一個柔弱的omega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