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身形單薄,在男人們的推搡下瑟瑟發抖,漂亮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無助又恐懼。
看到這一幕,心底的正義感瞬間被點燃。
“有意思嗎你們?”
時言雖然喝多了,但是腎上腺素開始分泌,他插兜靠在牆邊,冷漠的一張臉,不耐煩的眉頭皺起來,高挑身影像一把刃利的長劍,在身後的紅毯上投下一道月光的長長影子。
“你是beta?”
幾個男人看了看對方,冷笑着朝他沖了過來:“關你屁事?滾開,你個beta,難不成也癡心妄想要睡這個omega?”
時言:“我沒你們那麼惡心,看到omega就想着睡。”
時言雖然喝多了,但下手卻沒有絲毫留情,他的拳頭帶着一股狠勁,每一下都重重地落在男人們身上。
男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一開始還試圖反抗,但在少年冷靜精準的攻擊下,很快就隻有招架之力。
不一會兒,他們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一隻強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時言的胳膊。
陸枭低聲說:“可以了,再打出事了。”
時言轉過頭,對上了陸枭那雙深邃的眼睛:“…我不管,他欺負人就不行。”
陸枭神色冷峻,“喝多了都不知道累,我看你一點都沒醉。”
時言打了個酒嗝,“醉了。”
陸枭看了看他,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絲調侃的意味又說:“喊一聲哥,什麼都答應你,還用得着你動手?”
喝得迷迷糊糊的時言,此刻大腦反應遲緩,想都沒想就順着陸枭的話喊道:“哥。”
說完,雙腿一軟,整個人就要往地上倒去。
陸枭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看着時言這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把時言背到自己後背上,喊那個omega,“你走吧。”
omega緊張地看着昏睡過去的時言,“帥哥,他沒事吧?”
陸枭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冷冷淡淡的樣子,波瀾不驚的語氣:“他沒事。但是你記得下次出門的時候,如果身邊沒有alpha保護你,就要用信息素抑制貼蓋住腺體,省得再出事。”
omega乖乖地點點頭,看了會兒陸枭,突然說:“你是陸枭嗎?我也是赫墨斯的,我在學校見過你!”
陸枭語氣淡淡的:“既然是軍校生,更不應該沒有常識。”
omega被說的小臉通紅,“我知道了,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陸枭沒再說什麼,“這和我沒有關系。”
随後,陸枭背着時言,回到了樓層。
柚木葉給他們開好的房間在最裡面,很安靜。
陸枭刷卡開門,把時言放到沙發上,給他接了一杯溫水,喂給他喝。
時言張着嘴像小魚一樣咕噜噜喝掉,閉着眼睛,像是困了,要睡覺。
陸枭單膝下跪,給他脫靴。
然而,陸枭看見,他軍靴的邊緣好像有一層薄薄的奶白色,很輕薄,材質不像襯褲,倒是像絲襪。
陸枭看了那地方一會兒,随後目光輕描淡寫地落在時言的肩膀。
時言剛才打架是一點沒留力氣,制服都被扯開了,整潔禁欲的領口處,有一條白色的白蕾絲吊帶露出來。
陸枭的呼吸逐漸沉重。
這比照片要刺激眼球。
時言是喝多了才沒注意,否則怎麼可能漏出這麼大的破綻?
不過今天…難道他除了上半身,下半身也穿的絲襪?
就在制服裡面套的情趣内衣,穿了一天?
“…………”
陸枭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還有時言的呼吸聲。
時言睡得很沉,完全察覺不到外界的幹擾,他從小心就大,沒有什麼事放在心裡,好像練就了一顆金剛不壞的心髒,百毒不侵似的,不論身在哪裡,都好像是在家裡。
陸枭一言不發,把時言的領口紐扣一顆一顆扣緊。
至少從外表上來看,什麼都看不出來,這就可以了。
陸枭垂下眼睫,站起來,打來一盆溫水,用清水毛巾簡單擦了擦他的臉上的汗水,動作輕柔而又耐心。
時言翻了個身,陸枭順勢把他打橫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一碰到床,時言就似乎歎了一聲,很舒服的樣子,他睡着之後,連頭發也變得柔軟,貼在白津津的臉頰上,呼吸也逐漸安靜下來。
等陸枭收拾好房間裡的枕頭和被子,已經到了晚上,柚木葉在群裡說:【時哥睡了嗎?】
陸枭安靜回複:【睡了,我陪他,今晚可能不能玩了,你們倆玩。】
萊厄斯:【行,你好好照顧他,明天别遲到。】
陸枭:【好。】
陸枭放下智腦,看着時言安靜的睡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喃喃自語:“你什麼時候能讓我省點心?”
手臂上被時言咬出來的牙印還在,陸枭特意沒弄掉,留着給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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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時言的臉上。
他緩緩睜開眼睛,隻覺得腦袋一陣劇痛,宿醉的後遺症讓他有些難受。
他努力回憶着昨晚發生的事情,卻隻記得一些零碎的片段。
好像聽見了狗叫聲,又好像和誰打了起來。
這時,陸枭端着一杯溫水走了進來,看到時言醒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醒了?把這個喝了,會舒服點。”
時言接過水杯,感覺自己斷片了。
看陸枭這個憋着壞的表情,别是出洋相了?
時言一邊喝,一邊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昨晚我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陸枭挑了挑眉,戲谑地說:“你英雄救美,救了個小omega,帥的人家不要不要的。”
時言“哦”了一聲,“怪不得我有印象。”
陸枭好整以暇地靠着桌沿,看着床上的時言:“除了這件事,就沒别的事情有印象了?”
時言一愣:“還有别的事嗎?”
啊,頭好痛!
完了什麼也想不起來,不會是趁亂把陸枭給睡了吧?
看他那副表情,肯定沒好事。
陸枭看着床上抱着腦袋懵逼的人,倒沒有用咄咄逼人的架勢,而是跪着上了床,一點一點挪到了時言面前,捏着他的臉,似笑非笑地:“你昨晚叫我老公來着。”
時言:одо!!!
時言不可置信,眼睜睜看着陸枭,連被他掐下巴挑釁都忘了反擊。
陸枭低頭湊近,大拇指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時言的下巴,然後直起身,低下頭,居高臨下的望着他,“你還咬我了。”
時言:(●.●)
笑不出來,真的一點也笑不出來。
時言不太自然地往後靠了靠,試圖躲避陸枭的手指:“呵呵,是嗎?”
陸枭松開手,微微低頭,瞳孔像被烏雲遮住的琥珀,他整個人壓了過來,雙臂撐開,将時言籠罩在臂彎之下,遮住了頭頂的光源。
男生聲音不大,卻難得表裡如一的冷寂,“不想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