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言迷迷糊糊地說:“我就沒恨過你啊,你是陸枭,我的……”
陸枭追問:“你的什麼?”
時言卻不回答了。
陸枭冷着臉,将時言安置在車後座後,快速發動懸浮車,朝着公寓疾馳而去。
一路上,時言的信息素不斷沖擊着陸枭的理智,他緊緊握着方向盤,但是他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就深度标記時言,他有些話一定要找時言确認。
時言在後座上輾轉反側,一直在發燒,發出嗚咽的聲音,“早知道發情期紊亂,我今天就不該出來……嗚嗚……我還忘帶抑制劑了,今天肯定逃不出你的魔爪了……”
陸枭都被他氣笑了,到底是誰逃不過誰的魔爪呀?
連發情了都這麼可愛,不愧是他的小omega。
一進公寓,陸枭就将時言輕輕放在床上,時言在床上輾轉反側,發絲淩亂,臉頰绯紅,雙眼迷離。
陸枭剛要起身去拿抑制劑,卻被時言一把抓住手腕。
“别走……”時言聲音軟糯,滿是哀求,“我要你……陸枭枭……你别丢下我不管……你沒看見我發情了嗎?你就把我扔在這兒不管?你還是不是alpha?”
陸枭深吸一口氣,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理智與欲望在他心中激烈交鋒。
“言仔,你現在不清醒。”他的聲音帶着隐忍的痛苦,“雖然我說了喜歡你,但我不能趁人之危。”
時言卻不管不顧,雙腿纏住陸枭的腰,手指胡亂地扯着陸枭的襯衫紐扣,“我清醒得很……”他呢喃着,“我要你陪我……陸枭,你說這麼多話,你是不是不行?”
陸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俯身吻住時言的唇。
兩人的信息素在空氣中瘋狂交織,愈發濃烈,陸枭的吻熾熱而急切,從唇瓣一路向下,落在時言的脖頸,輕輕舔舐着之前标記留下的痕迹。
時言仰起頭,發出愉悅的低吟,雙手緊緊環住陸枭的脖頸。
房間裡溫度急劇上升,暧昧的氣息愈發濃烈,唯有兩人粗重的喘息聲和衣物摩擦的窸窣聲……
陸枭停下來,盯着少年漂亮的臉,“言言,我有一句話要問你。”
時言找不回理智,隻好低聲說:“快問……”
陸枭依依不饒地說:“你喜歡我嗎?”
時言迷迷糊糊地說:“你是陸枭……我也不知道喜歡不喜歡……”
陸枭追問過去:“那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時言被逼出今晚的第一道哭泣:“喜歡,喜歡總行了吧?”
陸枭卻很壞的問:“那你又說你是直男?”
時言羞憤地咬了他一口:“你廢話怎麼這麼多?還做?不做?不做的話我去找别人了!”
陸枭受不了時言激他,而且以他對時言的了解,時言這樣的态度就等同于默認。
陸枭笑的很愉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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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時言在陸枭懷中沉沉睡去。
陸枭輕撫着他的發絲,眼神溫柔如水,他在時言額頭上落下一吻,将他摟得更緊。
陸枭還記得給學校請假,omega發情期的話有法定休假日,陸枭小心翼翼地從時言身側抽離,生怕驚擾了懷中的人,他輕手輕腳走到客廳,掏出智腦,迅速向學校發送了請假申請,詳細說明了時言因發情期需請假調養的情況。
學校給了他七天假期,陸枭一驚,難道omega發情期有這麼久?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紗簾,輕柔地灑在床榻上,時言悠悠轉醒,隻覺渾身酸痛,腦海中浮現出昨晚的種種,臉瞬間紅透。
他側頭看向身旁的陸枭,後者正凝視着他,目光裡滿是寵溺。
“醒了?”陸枭伸手,替時言捋順淩亂的發絲,“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時言别過臉,嗫嚅道:“昨晚……我是不是很失态?”
陸枭輕笑,将他攬入懷中:“你可愛極了。”說着,在時言鼻尖落下一吻,“餓不餓?我去做早餐。”
時言點點頭,看着陸枭走進廚房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和最好的兄弟睡了。
那他們還算不算是兄弟?
就在這時,他的智腦傳來消息提示音,點開一看,是表妹發來的:“哥,聽說你和陸枭在一起了?!快給我講講細節!”
時言還沒來得及回複,陸枭端着早餐走進卧室。
“在看什麼?”他将餐盤放在床頭,順勢瞥了眼屏幕,嘴角上揚,“看來咱們的事,傳得挺快。”
時言炸了:“你把我們的事告訴學校了?”
陸枭:“當然了,不然你以為你怎麼能躺在這裡睡懶覺?”
時言沒臉見人了,陸枭一口一口喂他吃完早飯。
下午,omega的新一輪發情期又開始了。
陸枭正在外面買菜,接到通訊的時候,他看清是時言:“怎麼了,寶寶?”
沒想到電話那頭的omega哭着叫他:“陸枭,你快點回來,我好像又、又發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