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确實有點不尋常,”蒲泉長老摸着下巴,狐疑地看着江無恙,“他應該不是純種魔族。”
衆所周知,魔族乃是被天道厭棄之族,不僅整個魔界都陷入天譴之中,連魔族所生的孩子也會繼續延續來自血脈的詛咒。
天道厭棄,連天雷都不屑劈給魔族,否則魔族的血脈詛咒不會延伸到現在。
江安然弄不幹淨劍鞘,看着縫隙裡的碎渣,江安然幹脆重新拿出了更精美的劍鞘,再蹲到江無恙身邊,繼續戳江無恙的臉。
“你死定了……”江無恙睜開眼,狠狠說道。
“诶诶诶,你怎麼跟救命恩人說話的?”江安然略微心虛地收回劍鞘,轉而看到旁邊的蒲泉長老,于是更加理直氣壯地說,“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現在能醒過來嗎?”
江無恙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起,胸膛起伏極大。
“小魔使,我師侄一向頑劣,請你不要跟他計較。”蒲泉長老笑呵呵地說。
江無恙看向話裡話外都藏不住護崽意的蒲泉長老低下頭說不會,但又擡起頭說:“長老能帶我進去嗎?我就想問魔尊兩件事情。”
“小魔使~”江安然裝怪,“天幻真人連我都不讓進去,蒲泉長老怎麼可能進去?”
蒲泉長老附和道:“天幻真人乃是仙主一手提拔的,除了仙主的命令,誰也不能指使他。”
“是這樣麼……”江無恙挫敗地望向緊閉的殿門,終于徹底昏死過去。
殿内,天幻真人默然地看着昏睡在床榻上的魔尊。
缺少主人法力維持的法袍破爛不堪,根本掩不住這具身體深藏的春色,天幻真人靜默許久,直到心神有瞬間收緊才緩緩上前。
本可以用法力替代的事情,天幻真人卻親自上手,緩慢而又從容不迫地剝去燕溪山穿戴着的衣飾。
天幻真人仔細打量着熟悉的俊美魔尊,在看到燕溪山耳垂上不起眼的兩點後器宇不凡的臉上有片刻的落寞,他伸手摸到柔軟的、空無一物的耳垂,忽然記起他曾經親手為燕溪山戴上由金子打造的、挂着紅色流蘇的耳飾。
想必,燕溪山早已舍棄。
他手下的身軀一如從前完美,天幻真人親自摩挲着與從前相差無幾的肌肉線條,漸漸與記憶中的一幕幕對上。
那時這人遠比現在青澀,不過稍微摸一摸就羞紅了臉,但仍然會忍着羞恥躲在他的懷裡。
不像現在熟的不能再熟。
天幻真人眸色晦暗地夾起腫大挺立的熟果,若是他記得不錯的話,當初這裡還是小小的、有些内陷害羞的,如今竟然……
是誰?天幻真人陰冷地勾起嘴角,他一定、一定會找出把那顆青澀果子催熟的奸夫!然後,殺了他!
天幻真人不由得有些用力,即使主人仍然陷入昏迷,但身體本能地想要縮起來,剛剛脫到胸口的衣服散了下去,飽滿得幾乎要溢出來的胸肌就這樣展現在天幻真人眼前。
“居然已經這麼敏感了嗎?”天幻真人充滿殺意地說,“到底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啊,師弟?”
“師兄,一定不會讓他死得輕松。”
“不過師弟,你要怎麼補償師兄呢?”
天幻真人愛憐地撫摸着燕溪山皺起來的眉眼,發出陰暗恐怖的笑聲,比燕溪山這個正牌魔尊還像魔族。
殿外,一行人看着全身泛起紅光,法力透出不祥的江無恙,竊竊私語。
“看起來像是走火入魔。”
“魔族也會走火入魔嗎?”
“别管這個了,要是再這樣下去,他就要爆體而亡了!”
“讓開讓開,我有辦法!”
江安然掏出一個白色小瓶,從裡面倒出一顆雪白的、圍繞着霧氣的丹藥,一掌拍向江無恙後腰,趁着江無恙吐氣瞬間把丹藥抛了進去。
不多時,江無恙因為逆流暴動的法力就平靜了下來。
“你們看,我的丹藥是不是很有用?”江安然揚眉吐氣地對所有人說。
有弟子附和道:“是極是極,小師叔可謂是仙山煉丹天賦第一了!”
“哎呀,要謙虛,謙虛。”江安然紅着臉,眼裡是藏不住的得意。
蒲泉長老看着在弟子中求表揚的江安然,眼中又無奈更有笑意。
要知道,江安然被仙主帶上山時不過十歲,不僅家鄉遭了魔災,自己還失去了全部記憶,那時候瞧他們的眼神都怯生生的,哪像現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