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般有驕傲資本的人,沒必要為了我而輕視自己,我相信她會仔細考量,然後就會明白我并非她的良配。”梅拾酒看似平緩地說着話,可是她的心裡卻莫名地酸澀甚至有種難以言表的刺痛感,明明是自己不認可與若扶風的婚約關系,自己又哪裡來的資格去心疼不舍呢。
竹稚南卻從梅拾酒的話語間聽出了另一種滋味,她倏地意識到了什麼,忙不疊地開口道:“拾酒,你是不是瞞了我們什麼事情。平日裡你可不會說這些喪氣話。”
仿佛是為了驗證竹稚南的心思,衆人的面前忽然彈出了信息框,信息框上的文字内容讓衆人瞠目結舌:“梅拾酒涉及一樁損害總部利益的案件,現停職查辦。梅拾酒的工作皆由儀晷接受,儀晷今日就會與你們彙合。”
反觀梅拾酒平靜的可怕,好似一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消息。
竹稚南率先緩過神,眉頭蹙起:“你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故意整那麼一出刺激若扶風?”
儀晷也馬上意識到了什麼,當即苦澀一笑,而後憤憤不平道:“難怪說什麼讓我來監督工作,原來如此,這下我可真的成了惡人了。”
消息内容隻發送給了梅拾酒她們這隻小隊的四人,若不是儀晷現在在場,她不會這麼快就明白總部想做什麼。
梅拾酒明白儀晷話中之意,沒所謂地輕笑一聲道:“他們本來就希望我們兩人站在對立面,如此行事,也不過是為了讓我們心生芥蒂,讓你有苦難辨,不得不選擇聽從他們的安排,站在他們那邊。”
“如此一來,你我勢必反目,自然也就不會再彼此信任。”儀晷冷笑一聲,右手不自覺地攥緊,“真是一條好計謀。”
“不過,這條信息裡說的是儀晷今天抵達。”蘭子諾關注到了消息的這個用詞,這也使得大家一齊看向了儀晷。
比計劃早到的儀晷滿是無辜模樣地聳了聳肩:“我想着反正都是要來的,早點來也沒什麼不好。現在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沒有錯。”
“得虧你自己早點來,你要是真的今天才來,我一定會用拳頭歡迎你。”菊寒露作勢揚了揚自己的拳頭,“一個空降的人,我可是一點也不會認可的。”
儀晷順勢做了一個保護自己的動作,同時也不忘說上一句:“你要是真有這麼好的力氣,不如留着去對付那些使壞挑撥離間的家夥。”
一提到這個,菊寒露頓時來氣地扭過頭看向竹稚南:“稚南,你看我說什麼來着。我們之前就該找機會教訓那些家夥才對,現在好了,挑這個節骨眼上把梅隊調走,不就是故意不讓梅隊順利完成任務麼。”
梅拾酒接話道:“這本就是他們的計劃,在我們出發前,大家心裡都有數的。他們不會因為你們教訓了他們就會改變想法。”
“他們是想借你來壓制梅教授。”事已至此,竹稚南覺得也沒必要再遮掩些什麼,“梅教授的聲望很高,而你的名聲也是年輕一代的翹楚。他們并不希望梅家的勢力一家獨大。”
梅拾酒低眸輕笑一聲,再擡頭時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們沒必要如此,隻需再過上幾年,就能把我熬死了,犯不着如此心急。”
衆人不語。
梅拾酒卻好似沒事人般擡起輕輕拍打了一下儀晷的肩膀:“那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能處理好的,對吧。”
儀晷點了點頭,與梅拾酒保證道:“我會盡快結束這邊,然後與你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