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晷聽完也不敢輕易接話,隻是默默地朝前走。
若扶風隻當儀晷是害羞了,嘚瑟地輕笑一聲,腳步輕松地跟上道:“你可是我的随行人員啊,走那麼快幹嘛啊。”
“這不是擔心杵在原地耽擱太多時間麼。”儀晷的腳步沒有減慢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若扶風的話。
若扶風加快了些腳步,一個箭步就來到了與儀晷并排而行的位置。若扶風将手交叉疊放在身後,步伐裡多了一絲可愛的小跳步。
儀晷的眼角餘光瞄到她的這個小動作,忍不住地小聲嘀咕了一句:“你這個樣子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一定會非常意外。”
“為什麼要意外?”
若扶風好奇地反問了一句,“是有誰規定我不能這樣走路嗎?”
“那倒不是,隻是讓人有些意外。”
儀晷淺笑着,話語中不乏調侃之意,“隻是若司政這個樣子,其他人應該沒見過吧。”
“嗯,其他人沒見過的你見到了,開不開心。”
若扶風一句話就将自己從被調侃者轉變成調侃者。
隻是作為被調侃的那位并不打算接話,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若司政,你對于第二個線索會在哪裡有什麼思緒嗎?”
“這個,當然……沒有了。”若扶風說的很是理直氣壯,偏偏她給儀晷解釋起來也是非常合情合理,“你看,麥小姐子告訴我們第一個線索的位置之後,并沒有提示第二個線索所在的位置有什麼特征亦或者任何提示。”
在這一點上,儀晷是贊同若扶風的說法,同時她也聽出了若扶風應該還有話沒有說完,索性就追問了一句:“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獲取第二個線索呢。”
“或許,我們應該參考一下朗司政得到第二個線索的方式。”
若扶風說的這個方向倒是讓儀晷有些意外,卻也覺得在情理之中。儀晷苦笑一聲道:“按照你的這個思路,我們還得主動去找那位武統領的所在之處,抓住他交差。”
“嗯哼。”
不僅沒有否認,若扶風甚至還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稍加思索後又補充道:“不過,武統領的難度說不定是四個逃犯裡最難的一個。光是看他能輕而易舉地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走,就知道他的本事有多厲害了。”
“但是剛才若司政你也沒有要抓住他的意思吧。”儀晷也沒有給若扶風的面子,直接點出了問題。
若扶風也毫不示弱地回敬道:“嗯,我也不知道抓住逃犯就能換取線索,要是我知道的話,我剛才肯定會想盡辦法讓你去把他給抓住了。”
雖然儀晷很想問為什麼是我去抓,但轉念一想,自己是若扶風的随行人員,總不能是讓若扶風去抓那個武統領。但凡若扶風擦破點皮,就算是自己失職了。于是,儀晷隻能默默地把想要說的話給盡數咽了回去。
也不知道若扶風是真的不知道儀晷的這個小心思,還是打算給儀晷使絆子,竟是追問了一句:“要是我讓你去把他抓住的話,你一定會幫我抓住的,對吧。”
“我們還是先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他的蹤迹吧。”儀晷沒有正面回答若扶風的問題,不過她接的這句話倒也不算讓若扶風失望。
若扶風直接順着儀晷的話問:“那你打算怎麼個觀察法?剛才你也看見了他可是可以當着我們的面原地消失的。”
“如果我們不能主動去找的話,總有法子誘導他出來吧。”
儀晷的話引得若扶風不信地輕哼一聲,雙手輕輕環抱住自己的雙臂:“你說的倒輕巧,我們能有什麼法子引誘他出來,總不能是讓我大喊一聲,武統領你出來吧,我樂意和你進行交易。”
幾乎是若扶風剛說完這句話,武統領還真的就出現了:“吾的耳力一向不錯,沒聽錯的話,若司政剛才可是說了樂意與吾進行交易。”武統領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若扶風臉上常見的微笑當即僵住,暗地裡扯了扯儀晷的衣角,與儀晷小聲交流道:“什麼情況,他怎麼還真的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