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用什麼法子區别。”
儀晷語氣平緩地發問,饒有興緻地看着當下自信滿滿的武統領。
武統領呵呵一笑,旋即擡起自己的手,隻見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條紅眸小黑蛇,小黑蛇對着他吐了吐自己的蛇信子。與面對旁人不同,當下這條小黑蛇對武統領的态度是依戀與崇拜。武統領嘴角微揚,當即就開口道:“很簡單,當初梅拾酒曾經在武玄時,斬殺過不少這樣的小蛇,所以她的身上一定會帶有小蛇血液的氣息。隻要讓吾的這條小蛇與你接觸一下,吾便可通過小蛇的反應來分辨出你是誰。”
儀晷冷笑一聲,并不打算接受武統領的這個提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别忘了,你現在可是四象的逃犯,我沒有任何義務要配合你。”
“你這麼說,吾便可以斷言你不是儀晷。”武統領把玩着手裡的小蛇,看似漫不經心地繼續往下說道:“吾完全可以通過你的反應來斷定,你是怕被吾的小蛇察覺到你身上的氣息。”
“什麼怕不怕的,我剛才已經說了你是四象的逃犯,我不會聽從你的建議。”儀晷站的筆直,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武統領冷笑一聲,又逗了幾下手中的小黑蛇,很是随意地說道:“吾不過就是想測試一下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你這般抵觸,看來必然有問題。”說話間,武統領就已經将手中小黑蛇抛向儀晷。
武統領抛的動作極快,小黑蛇幾乎就要落到儀晷的身上,電光火石之間儀晷已經沉着冷靜地側過身,避開了小黑蛇,讓小黑蛇落在了自己的腳邊。武統領預期中的狀況并沒有出現,小黑蛇在掉落的瞬間,就飛快地朝着儀晷的方向行動,同時張大了嘴。
儀晷沒有絲毫猶豫地就反手抽出了自己雁翎刀,用刀尖快準狠地刺穿了小黑蛇的身體,小黑蛇當即就化為了一縷黑煙,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這一幕,若扶風立刻就明白過來,冷眸瞪向武統領:“哼,武統領還真是喜歡拿旁人尋開心啊,這要不是她警惕一些,豈不是就要那條小黑蛇咬上一口。”
被指責的武統領隻是樂呵呵地笑着,雙手環胸用帶着一絲贊許的情緒看着儀晷,沒有回答若扶風的話而是慢悠悠地說着自己的話:“看起來,你倒也沒有他們所說的那般蠢笨,吾早前在旁人那聽聞克隆人相比較原主會更蠢笨一些,如今看來也可能是虛言。”
儀晷沒有因為武統領這看似誇獎的話語而轉變自己的态度,甚至還更加冷漠地哼笑一聲:“我蠢不蠢笨和你又有什麼關系,武統領管的還挺寬的。”儀晷将手中的雁翎刀調轉方向,用刀尖指着武統領,“武統領莫不是想故意激怒我,好找個破綻來偷襲我們。”
話音一落,儀晷立馬快速往後退,退到若扶風身邊,用左手将若扶風攔腰抱起,往一旁退,同時舉起雁翎刀對着若扶風原本背對着的方向劈砍了一刀。一支不知從何處射出的暗箭被儀晷砍斷。
儀晷低眸瞧了眼地上那支被自己斬落的羽箭,當即冷笑一聲:“柳女士什麼時候和逃犯狼狽為奸了。”
大約兩三秒後,柳女士手持一把弓弩,樂呵呵地現身:“沒想到你的身手也不錯,我還以為你就是個一心搞科研的文員。”
若扶風微挑眉梢,雙手抱胸地揚起下颚哼笑一聲:“看起來,這個内奸也不用我們去找了,現在都已經自動現身了。可是我非常好奇,柳女士你在四象的地位和聲望都不低,為什麼要反叛。”
柳女士擺弄了一下自己手裡的弓弩:“什麼叫做叛變?一個組織若是長時間不革新,隻一味守舊的話,那還有什麼前途,遲早會被淘汰了。而且……”柳女士用弓弩指了指儀晷,“我已經找到了一個突破點。”
若扶風馬上明白了柳女士的意圖:“你想對她做什麼。”
“梅家的血統可是非常特别,這一點在梅拾酒的身上尤為凸顯。隻可惜,我費盡心思把你召回了四象總部,卻被麥子穗那家夥阻礙,看似是将梅拾酒關起來,實際上卻更像是把她給保護起來了。”柳女士用一種讓儀晷和若扶風非常不舒服的眼神打量着儀晷,“但是你作為梅拾酒的克隆人,在血統上這一塊而言,完全可以作為替代。”
“你想用我的血液做什麼。”
儀晷沒有恐懼,反而是非常感興趣地回問,“如果是研究的話,四象的研究部不是已經在研究了麼。”
“不,當然不是用來做研究。”